第272章两人之间吵不起来
“小恬,为我铺床吧,我困了。”林舒摇了摇头,她不想再去想易泓生和王初颖怎样。
“朕也困了。”
头上方突然有个声音出现。
林舒又摇了摇脑袋,她这是怎么,都说不想他了,怎么还能浮现出他的声音来。
“舒妃这是……头疼?”易泓生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看着林舒。
好像不是她臆想的,林舒摇脑袋的动作一停,她抬眼看去,真看见易泓生了。
动作顿时一凝,她保持着看易泓生的动作半天没动。
易泓生弯腰,将她护在怀里,然后微微上提,就将林舒稳稳的抱在了怀里。
他说:“在宫里面敢这么看我的,还没有几人。”然后易泓生便往桌案旁走去,边走又边说:“见到朕不行礼,也不说话,是不是太无礼了,不过朕还就喜欢你这样。”
林舒还是没说话,她被他抱着,隔着衣服,两人算是肌肤相贴的,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与心跳声,带着浓浓的眷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林舒习惯了易泓生在她身边,习惯易泓生的呼吸,习惯易泓生的温度,习惯易泓生对她好,习惯易泓生在上完早朝后便来她这里,习惯易泓生陪她吃饭,习惯易泓生给她夹菜,习惯易泓生对她嘘寒问暖,习惯易泓生给她的温柔。
她习惯了……
这种感觉是致命的,然而林舒的心却没办法拒绝与抵抗。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附加起林舒想到易泓生才在王初颖那里来,发酵成一股怒意。
“放我下来。”林舒突然说道。
易泓生如没听见般的继续往桌案旁走。
林舒又说一遍:“我说放我下来。”
“语气怎么这么重?”易泓生还是没放林舒下来,他走到桌案边停下,然后只用一只手臂环着林舒,另一只手去拿摆在山字笔搁上的毛笔,说:“听说舒儿的字写的极好。”
用的是肯定语气。
当得知林舒就是楚煦时,易泓生才想明白,为什么秦挚肯花十万两银子买林舒一把扇子。
原因是那把扇子本是林舒为讨好他,给他做的,但不凑巧让秦挚看到了,秦挚得知了林舒的身份后,本想把林舒给藏到身边的,所以为了不让他得知,秦挚用十万两银子去买林舒一把扇子。成就了铁血侯爷掷万金博红颜一笑的风流韵事。
坊间不知是哪个酸臭文人,得知这件事后,以林舒和秦挚的故事为原型,写了一本小人书,在京都城中还买得挺好,一些贵夫人为打发时间,相互传阅,据说那个写小人书的人还因此发了笔小财。
“你又没见我写过,怎么会知道。”林舒此时就是语气不善,他昨日不是宠幸了王初颖么,今晚上本也是在她那里的,怎么此时又想着来钰涵宫了。
一晚上去两个妃子的去处,易泓生他是什么人啊,简直一花心大萝卜!
谁说易泓生没见过林舒写过字,不管林舒是楚煦的时候,还是现在是林舒的时候,易泓生都见识过她的字。
她的字别具一格,有型、有体、有气、有韵、有骨、有志,是很多大家都比不过的。
易红生放下林舒,然后拿毛笔沾了些墨,在镇尺下方的上等宣纸上点了一个点。
林舒以为易泓生要写下去的,写个永字,或是别的什么,但易泓生却没有,他将毛笔按在纸上,迟迟没有动。
墨汁透过了好几张宣纸,而他明显是生气了。
她的气还没有发作出来,易泓生反倒先生上气了。
林舒看得十分来气,她气极反笑了:“皇上要是来这里发脾气的,那便请走吧!”
“朕刚来,你打算让朕去哪里?”易泓生一下子松了握着毛笔的手劲。
易泓生这是说了什么话啊,一点逻辑都没有。林舒想朝他发脾气却觉得没有意思,两人说话根本不在一个点上。
“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就是别来我……”林舒的下话是就是别来我这里,但却被易泓生给打断了。
易泓生说:“所以朕来了愿意来的地方。”
每次都是这样,两人说话一带有火花,最后肯定是被易泓生扑灭。
林舒不想再和易泓生说话,她转身就要往稍间走去,但却被易泓生给叫住了。
“去哪里,给朕回来!”
林舒如没听见,继续往前走,但易泓生好像真生气了,语气十分重的命令:“朕命令你站住!”
易泓生都已经好久没和林舒这样说话了。今天他实在是太生气了。他和别的女人怎样林舒都不在乎不吃醋不说,今日秦挚还拿着那把林舒亲手花了好几日时间做的扇子,在那里扇来扇去,故意挑拨着他生气。
秦挚手里都能有林舒做的物件,而他却没有。他一来就主动向她示好,她却一丝一毫也不领情,这女人怎么这样。
在齐国皇宫里,面对皇上的命令,恐怕任何人都不敢不遵吧,除非那个人不想活命了。
林舒也不例外,她停在了大殿中央,回头看易泓生,有点怒目而视的味道。
“照着原样,给朕也做一把。”易泓生突然说,语气缓和了些。
“什么?”对于易泓生突然说出的这句话,林舒一时真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照着原样,做一把什么,易泓生倒是说明白啊!
“秦挚手里的扇子。”易泓生解释。
在所爱的人面前,多么成熟的人,有时都会表现得像孩子一样,傻里傻气,因为一些细枝末节,子虚乌有的小事而斤斤计较。因为,太在乎那个人了,以至于那个人要是对谁好一点,另一方都会吃醋。易泓生现在就是。
只是林舒却不理解,她觉得易泓生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她咬了咬牙,露出个假笑来:“原来说了半天,皇上说的是那把扇子,那把扇子秦侯爷可不是白得的,是他花了十万两银子买得,皇上现在也想要一把,就这样空口白牙的干要,也未免太好意思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