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发作

将垫子毯子全部铺好，影十三在洞口处燃起了火堆，然后看着燕七将凌清羽放了下去，担心的唤了一声：“七爷？”

“你知道怎么做吧？”燕七将凌清羽的衣衫解开，回头问道。

见影十三点头，燕七回过头道：“先出去，等我不行了，再换人。”

凌清羽的身子冷得很快，就好像一直被压抑住的阴寒全面爆发了一样，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已经全身发青，而人也完全昏迷了过去。

燕七脱了自己的衣服贴了上去，温暖的身体刚一贴上，虽是昏迷中，凌清羽也依着本能抱住了他，那冰冷身体上的凉意让燕七心头不觉一惊，再不迟疑……

听得里面开始有细碎的呻吟声传了出来，影十三看了眼已经脸色绯红的影九，道：“等下我先来。”

影九一愣，抬头望向他，影十三靠在了大石上，眼帘低垂，神色淡淡的道：“她应承过我的。”

“十三，”影九深深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可想清楚，如若被当家的要了，那这一辈子，你都无法再要别的女人了。”

尝过那种滋味后，怎么可能再和别人有关系。

影十三淡淡的笑了起来，道：“九，就算她不要你，你难道会爱上别人？”

影九摇头，释然一笑，是了，不管她爱还是不爱我，自个的心都不会变。

“可是你何时？”心中掠过疑惑，影九的看向影十三，问道。

“我们被妖月抓住的时候，”影十三的眼光悠远之中带了丝痛意，手指从脖子间勾出了那块暖玉缓缓摩擦着，轻声道：“她趁我昏迷中，主动去挑动妖月用刑在她身上，而不让他们动我……九，咱们这一辈子还能求什么呢？还会有人比她对我们更好嘛？”

心早就动了，却是在那一刻彻底交了出去，就算她对他其实就和对别的影子一样，就算自己也许永远走不进她心底，不可能得到她对燕三那样的爱，但是那又怎么样，她爱不爱我又有什么关系，她知道不知道又有何关系，心已经交了出去，命也交了出去，还有什么不能给的。

听得里面的呻吟声低了下，燕七的喘息声也越发微弱，影九让了下身子，让影十三先进去。

进到山洞，燕七已经软倒在一边，见了影十三进来，低声道：“小心些，她身体禁不起折腾。”

影十三将燕七抱到一边，看他昏了过去，将衣服给他盖上，然后自己脱衣解带。

…………

“十三！？”影九进来正好看见影十三脸色已经惨白，却还是想再次进入，忙抓住了他道。

“如若以后再也得不到，还不如就这样死了。”影十三伏在凌清羽胸口低声苦笑，然后用尽最后的力气离开了她的身体。

影九将影十三抱到一边，将衣服给他盖上，见他眼角凄然流下一滴眼泪，心头微涩，却是正声道：“十三，你是为了她的身体才待在她身边的嘛？”

影十三摇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用管我，去吧。”

他这时候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影九那一年选择留在了封神岛，不过没关系，我能熬过去的，今日之后就收起所有的心思，不会给她任何负担，在她眼里，便做好一个护卫吧，只做护卫。

见影九也进去了，叶十一掠到了山洞门口，坐在了大石下，将剑抱在怀里，听着里面影九低声道了句：“当家的，九的一切，都给你。”便低了头，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他忽然从心底里面对自己深切鄙视痛恨起来，从在医谷里听到阿兰和石方的对话，他心里一直有个小恶魔，在不断跟他说着，你看，姐姐收养你无非是为了这个，收养十六夜也是为了这个。

但其实她哪里会需要他们，爱她的愿意奉献自己的人那么多，又何须轮到他们，所以燕七才会说，就算你愿意她也不愿意，是啊，她不喜欢的人，又怎么会接受，就算她要活命就要靠这些，也不是谁都会要的。

叶十一，你活该，你活该被她讨厌，讨厌到看都不愿意再看到你。

头深埋进膝盖里，滚滚热泪从眼角溢了出来，叶十一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

*

“当家的，九，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影九在她耳边低吟着。

身体逐渐回暖，在那带了抚慰和让人心碎的轻吟声中，凌清羽缓缓睁开了眼，眼中满是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男子刚刚成年，因为年纪渐长去掉了那婴儿肥，而是带了冷冽的棱角，此时那脸上带了晕红，便让那长得很好看的五官都生动起来，更添了一丝艳色，眼中水光流溢，带了让她心悸的熟悉柔情。

见她睁眼，男子的脸上便更红了，声音微微颤抖般的问道：“当家的，可好了？”

凌清羽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头拉了下去，吻住了他那薄而有型的唇。

“三…燕三…”从她嘴角溢出的轻吟让影九的心猛然一缩，顿时心如刀绞，却是更紧的搂紧了她，低声道：“就把九当三爷吧，当家的，只要你喜欢。”

放开了沉睡过去的凌清羽，影九轻轻在她唇上一吻，又在她那胸口的伤痕上印上一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起身。

他脚步带着虚浮，却仍是坚持走到洞口的火堆上拿起烧在上面的热水，和木桶里的水掺合了下，拿了帕子回头帮凌清羽细细的清洗干净，然后将内衣给她穿上，将披风盖在了她身上。

做好这一切，看看燕七和影十三还是昏迷着，便又挣扎着走了出去，也不看大石边上的叶十一，走到溪水边就着冷水将自己冲洗干净。

叶十一刚欲起身，听得影九一边冲洗，一边道了句：“守着吧。”便又坐了下来。

激烈运动后，伤口又被冷水一激，加上刚才心潮涌动，影九没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微一愣神后用手背一抹，洗了干净，走了回去穿好了衣服，便拿起剑准备去猎些野味。

“我去。”叶十一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他，见他出来道了一声，身形一动便掠向了树林，没多时便带了好些野味回来，也不待影九吩咐，在溪水边上处理了，然后走到了洞口边道：“我来做可好？”

如若轮厨艺，影九知道自己是比不过影十三和叶十一的，何况他现在的确也浑身乏力，便点了点头。

叶十一熟练的拿了调味料抹在了肉上，架在了火堆上，偶尔抬头，便贪婪的多看几眼那躺在披风下面带了一丝满足笑意的女子。

一滴泪水滴落在火堆上发出了滋的一声，叶十一忙抹去眼角的眼泪，低声道：“烟太大了。”

“十一，”影九靠在石壁上，轻声道：“三年后，你还是离开吧。”

手猛然一抖，一滴眼泪再度滴落在了火堆之上，叶十一摇摇头，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将野味都烤好，将东西放好后，深深的望了一眼凌清羽，便转身离开了石洞，隐身到了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