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群芳怒波澜又起 - 重生之荆棘后冠 - 舒沐梓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十七章群芳怒波澜又起

乾熠身体一僵,紧绷的肌肉一刹松了下来,软软的压向齐满满。

他的脸埋在她的脖颈间,她柔顺的秀发摩挲着他的脸,微微的痒,深呼吸想要独占她所有的馨香。

齐满满推了推他,怎奈男女力量差距太大,只得放弃强硬的政策,柔柔的问他:“到底怎么啦?谁惹了王爷?”

乾熠不吭声。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齐满满觉得腿要麻了,耐心顿失,使出全力推他,“要不王爷还是去双笑园吧!”

“不准再说!”乾熠的声音闷闷传出来。

齐满满低咒,后悔刚才不该听知趣的,就该带个簪子进来,这时就不会如此被动。说时迟那时快,五指绷直,化掌成刀,狠狠的劈向乾熠的后颈。

手腕被抓住,齐满满瞪大了眼睛,诧异的看着乾熠,这人后脑勺还长了眼睛不成。

“下手真狠!”乾熠也惊讶的看着她,没想到她会对他这样做。

齐满满也懒得再惺惺作态做出恭敬的样子,冷冷的说:“放手。”

“你怎么会认识南诏人?”乾熠问。

这才是他今日发脾气的来源,乾熠牢牢的盯着齐满满,眼中是探究,愤怒还有失望。

齐满满本来是有些心虚的,白日里单独跟封筠亭见面,再怎么有正当的理由,也是为世间礼法不容的,她可不是她那视礼法为废纸的九哥。

只不过察觉到乾熠的怀疑,齐满满反倒平静下来。

原来他是如此的不信任她,乾熠以为她是什么人?就算她齐满满心黑手狠,她齐家也是满门忠良,通敌叛国这种事,齐满满就算是死也是不会做的。

齐满满闭上眼,懒得再看近在咫尺的男人,那是一种厌恶,从骨子里发出的厌恶。多少女人为了心爱的男子前赴后继,倾其所有甚至失去生命。

可在男人们眼中,权利却是高于一切的东西。

“王爷放心,臣妾与南诏人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臣妾明白自己的身份,为了齐家上百口子人命,也不会做出有损易国的事!”齐满满加重语气,“更不会碍了王爷的前程。”

乾熠张嘴想解释什么,但是眼里全是齐满满冷漠至极的表情,终是说不出口。

从她身上翻下来,愣愣的望着床上鸭黄色绣着白色小碎花的幔帐。

齐满满不想跟他再多说一个字,反正床大得很,滚到床里面,拉开锦被,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逛街这种事,可真是累人的很。

乾熠侧过身,目光凝聚在她沉静的脸上,脑中全是她冷漠的眼睛。那里面纵有万般思绪,却从没有情意,她对他无情,一丝半点都没有。

沉寂的子夜里,是谁的叹息,孤单又萧瑟……

**

齐满满睁开眼睛的时候,乾熠早已离开。

昨夜的一切像是一场旧梦,迷离的不真实,齐满满手指触上微肿的唇瓣,丝丝的疼,这才明白,原来他真的来过。

灼热的吻,再次记起,脸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门外的知书知趣听到室内有了动静,赶忙进来服侍。

“主子,您可算醒了,各房侧妃姨娘都在前厅等了一个时辰了。”知趣双手极快的给齐满满梳起长发。

仰起头,齐满满疑惑,“都等了那么久,你们怎么不叫醒我?”

知书盯着齐满满脖颈上的草莓印,咳嗽了声答道:“早间王爷走的时候,让奴婢们不要打扰了您休息,不准叫。”

“是啊,王爷可真会疼人儿。”知趣猛点头。

齐满满挥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快点吧,让她们等久了可不好。”

该死的乾熠!齐满满瞪着铜镜中的女子,这脖子上密密麻麻的红印是怎么回事!这如何能出去见人,让那些女人看到,这不是赤裸裸的拉仇恨值嘛!

“知趣,我就没有领子再高点的裙子吗?”齐满满打死也不敢这样出去让那些人给她请安。

知趣这死丫头只抿嘴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

“知书?”齐满满求助的看向知书。

这样子是不怎么端庄,知书虽然很想告诉那些人,她家小姐现在可是王爷的心尖肉,好让她们以后识相点,别来找麻烦。

可是太过轻浮就会适得其反,便拉着知趣两人一起,用脂粉勉强替齐满满的脖子做了遮掩,希望可以逃过那些那些女人的眼睛。

齐满满很快就发现,这是一个美好愿望。

金玉堂正厅中,吴枉眉李秋之以及众多莺莺燕燕的视线堪比x射线,齐满满觉得要是视线能杀人,她现在早成了筛子。

说起来也不怪这些女人,人嘛,不患寡而患不均!

两个多月前,王爷在出城拜祭先皇时受伤,迎娶吴氏李氏都是管家华容代做的,虽然不像王妃一般连拜堂都不曾,但也没有跟王爷圆房。

这段时日,众人都知道王爷身体不好,能不能治得好都说不好,所以也就不谋划着争宠,心思都放在钱财上,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萧嬷嬷能那般招人厌恶。

至于倾城姨娘,不过是个没有根基的青楼女子,她又本分,平日里缩在双笑园,连门都很少出,谁也不会把她当做对手,凭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王妃就不同了,一个先皇御赐的正妃,再得了王爷的宠爱,那这王府之中还有她们这些人的立足之地吗?所以听到王爷宿在金玉堂,这府里的女人就跟打了鸡血似得,前所未有的站在了统一战线。

吴枉眉从来藏不住话,好容易等着一套虚礼行完后就快言快语道:“王妃,现在王爷领了官职,每日都上朝,想来身体也是大好了吧。”不等齐满满回话,接着说:“臣妾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王府现在还没有一个子嗣,这要是说出去,怕是有人要戳王妃脊梁骨的,说王妃……”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容不下人!”

善妒,又是一条七出之罪!

齐满满扶额,心里又把乾熠拖出来,骂了八百遍,这男人就是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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