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慕清欢(二) - 海棠寄疏雨 - 岁无恙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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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一慕清欢(二)

品茶过后,柳映眉才不急不慢地说起自己这番过来的目的:“青瓷啊,我最近总是在我们戏班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怕不是最近潮湿生出的霉味吧?”

柳映眉十分肯定地摇了摇头:“并不是,戏班之前老有霉味,我自然是识得的,只是这次的味道有所不同。”

“那你倒是说说看,那味道是难闻,还是好闻呢?”青瓷知道柳映眉成熟稳重,若不是这味道长久存在,让她觉得有所不妥,她是不会叨扰自己的。

“也不是难闻,也不是好闻。”柳映眉有些词穷,“倒是像极了河中的水藻味。”

“水藻味?”

而与柳映眉相熟,还是因那年她刚从山上避世而回,霓裳戏班也是那是在长安城站住脚的,她去听戏,第一次就迷上了柳映眉的唱腔。

柳映眉点点头。

她紧张地一把把方舒予推开,举起粉拳还作势要打他。

青瓷不解道:“霓裳戏班在城中,河在城北,相距甚远,怎么会有水藻味?”

青瓷关切道:“若有什么难处,四姑娘可不要跟我客气,大可来找我。”

“我也不知,而且我问过了我们戏班的人,都是不习水性的。也是天气变冷之后我才觉察出有这个味道的,这么冷的天,来听戏的人定是不会下河游泳的。”

柳映眉说的不错,如果这味道真的是河中水藻,那么就有些蹊跷了,不过也不能完全认定就没有客人游过泳去戏班,有些人是不惧怕寒冷的。

青瓷起身,在桃木架子上取出一小盒熏香。

“这是前不久新制的崖柏香,你放于戏班的室内,燃几日便可对异味有所抑制。”

“你倒是清楚我们女人家的事情。”

柳映眉接过熏香,“我就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青瓷关切道:“若有什么难处,四姑娘可不要跟我客气,大可来找我。”

而与柳映眉相熟,还是因那年她刚从山上避世而回,霓裳戏班也是那是在长安城站住脚的,她去听戏,第一次就迷上了柳映眉的唱腔。

柳映眉想要谢过青瓷,却又怕青瓷嫌她见外,只是道了声:“近来天凉,你可要保重身体。”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明晚有我的场,唱你爱听的《红娘》,到时候我给你留座儿。”

送走柳映眉之后,青瓷坐下来,总觉得按捺不住心里的不安。从柳映眉进门,青瓷就觉得有所异常,但是一时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在青瓷漫长的岁月里,她鲜少与人交往,倒不是说她耐得住寂寞,而是因为她实在是难以接受与人分别的痛苦,她是不老不死之躯,但是别人可不是,如果是知晓了她的秘密,也是她眼睁睁与那人死别,若是不知晓她的秘密,一旦有些年月,她是要躲起来暂避的,免得周围人察觉出她不会变老,这也注定了生离。生离死别都是她不愿见到的事情。

而与柳映眉相熟,还是因那年她刚从山上避世而回,霓裳戏班也是那是在长安城站住脚的,她去听戏,第一次就迷上了柳映眉的唱腔。

再后来,柳映眉常来她这里买香,一来二去两人就熟识起来了。

这也是青瓷几个世纪以来第一次与人交往,后来才又认识了调来长安镇守的将军方舒予。

紧接着又有客人进店来了。

青瓷收回思绪,看到的却是方舒予那张放得很大的脸,青瓷已经不晓得有多少年自己没有这般脸红过了。

她紧张地一把把方舒予推开,举起粉拳还作势要打他。

青瓷的小拳头哪里是方舒予的对手,方舒予轻微地躲闪了一下,就用温暖的手掌稳稳地接住了青瓷的拳头。

“这十月将将出头,你的手这么就凉成了这样?”方舒予心疼地攥着青瓷的手,他想暖热这个永远都是冰凉的手。

她紧张地一把把方舒予推开,举起粉拳还作势要打他。

青瓷却迅速将手收回,暗暗埋怨自己怎么又在这个土匪面前失了分寸。

“我从小就身患顽疾,治好也落了个周身冰凉,你又不是不知道。”青瓷慌忙解释。

方舒予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掌,顿时有些失落,但是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说道:“我知道是知道,这不是心疼嘛。”

“再胡说小心我再也不让你进我这流云斋的门咯!”青瓷招呼他坐下喝茶,顺手拿出一个没人用过的杯子,换掉了柳映眉用过的那盏。

“四姑娘来过?”

青瓷惊讶:“你怎么会知道?你路上遇着她了?”

“那倒没有,只是单看这杯口上的胭脂,就知道是她了。”方舒予将墨绿色的大衣脱下了,很自然地挂在了椅背上。“你青瓷老板向来喜欢冷清,一般二般的人可是喝不上你的茶的,何况这么艳丽的胭脂色,你满长安城找找看,怕是没有第二个人用吧。”

“你倒是清楚我们女人家的事情。”

她紧张地一把把方舒予推开,举起粉拳还作势要打他。

青瓷可能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是带有什么样的情绪,妒忌?醋意?

方舒予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手掌,顿时有些失落,但是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说道:“我知道是知道,这不是心疼嘛。”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觉察是自己说错话了,她不敢再想下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圆回这句话,好在她看方舒予并没有多心,这才松了一口气。

“今儿我没有差事,也不用待在军队,不如来你这儿躲个清净。”

青瓷想起柳映眉来,就是一阵担忧。

似乎是看出了青瓷的担心,方舒予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而且我问过了我们戏班的人,都是不习水性的。也是天气变冷之后我才觉察出有这个味道的,这么冷的天,来听戏的人定是不会下河游泳的。”

“倒不是我有事,只是一早四姑娘就来我这里,说是她觉着戏班子有异味。”

方舒予没当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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