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见长安（二）

门被推开的时候，方舒予还背对着门口坐在太师椅上，但是看都不用看，他就知道来者何人。

“别闹了。”青瓷摆手示意方舒予的侍卫小东子回避。

他这个将军府邸，普天之下恐怕只有青瓷一个人敢直接推门进入了。

青瓷指了指脚下，说：“这里。”

“哟，小东子你去给我查查今儿是怎么个好日子，”方舒予边说边转过身，“平时我怎么请都请不来的流云斋掌柜，今天居然想起来过来看看我这英俊的大将军了。”

说真的，如果不是接下来的事情非方舒予旁人都办不了的话，青瓷绝对会把桌子上的琉璃烟灰缸砸在面前这张痞帅痞帅的脸上，应该说每次见到方舒予，青瓷都想这么做，之所以没有这么做，倒不是碍于自己在外的名声和举止，更不是惧怕方舒予手下几万支枪械，只是自从与方舒予相识以来，青瓷的任务完成的是格外的快，她怎么会傻到把这么一个处处给她顺畅通行的大人物得罪了。

“别闹了。”青瓷摆手示意方舒予的侍卫小东子回避。

“别闹了。”青瓷摆手示意方舒予的侍卫小东子回避。

方舒予看着跟自己出生入死，有着过命情谊的小东子，听话地退了出去，他狠狠地啐了一口。

“这小王八蛋，平时只听命于我一个人的，怎么你一来，什么规矩都不是规矩了。”

青瓷不理他这说来就来的倔脾气。

“我来找你是有正经事的。”

“哦？正经事？”方舒予调笑道。“阿青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别把自己说的这么正经。你来找我不是把这个人的家底扒得底朝天，就是把那个人的祖坟刨个通透。”

“怎么？现在不愿意了？”青瓷作势要走。

“那不就是这里么？”

方舒予赶紧起身拉住她。

“别介呀！你看我这不是跟你开个玩笑嘛，你这么久没来找我了，我都不习惯了。”

青瓷不动声色地推开他。

就在触碰到青瓷的一瞬间，方舒予就是一愣，但是他没有说什么，马上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说吧，我的大掌柜，这次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

青瓷拿出她让岳姝黎写的那张红笺，递给方舒予。说道：“帮我找找这个叫程玉书的男人。”

方舒予喝了几大口茶，才平复了下来，他示意青瓷继续说。

方舒予接过红笺，仔细地看了看。

“哪块儿地界儿的人？”

青瓷指了指脚下，说：“这里。”

“那好办。”方舒予完全不当回事地把红笺扔在桌子上，“这次怎么这么简单，之前你都是让我找十万八千里以外的人，我还得去找我的老哥们儿们喝酒才能让他们帮忙，这次好办，我直接让小东子带人去寻。”

青瓷捏了捏手包，饶有兴趣地看方舒予扯皮，等他说完，她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方大将军您先别急着高兴啊，我只说了地点，我有说他现在就在西安么？”

“你这就自相矛盾了，怎么一会儿说这人在这里，一会儿又说不在西安？”

“委托我的人说了，这人在长安。”

“那不就是这里么？”

“别闹了。”青瓷摆手示意方舒予的侍卫小东子回避。

“我有说是民国的长安么？”

方舒予托住头，狠狠地揉了揉。

方舒予喝了几大口茶，才平复了下来，他示意青瓷继续说。

“我的姑奶奶哟，现在是民国23年，不算前年改名，这儿叫长安的时候，上到周朝，秦朝，汉朝，下到隋朝和唐朝。你这是让我去哪儿给你找前朝的人去？”

青瓷拿起桌子上的茶递给方舒予：“我这还没说怎么办呢，你就先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