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凭空消失

我打电话给了派出所的同事核实了黄威福补办身份证的时间，和他给出的时间刚好能够对得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警方这样子让我有些紧张。”他的手紧抓着咖啡杯。

“最近发生了一起命案，可能凶手捡到了你的身份证，用你的身份证注册了手机号码，跟死者用这个号码进行过通话。”

“那对我有没有影响？你们不会...”他没有继续问下去，我们也大致能够推测出他想要说什么。

“影响不大，不过我们警方可能随时都会找你询问一些事情，希望到时候你还能积极配合，比如说回忆一下上周的每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黄威福抬头思忖了一会儿，他是一个生活有条理的人，几乎每天做的事情都会记录在手机的记事本上，就连跟什么人一起都会记在上面。

我有些难以置信他是如何做到近三年的安排全部保存在手机上。

听他解释了原因之后，说来也比较可笑，他从三年前开始谈恋爱，或许是因为像他这样的年轻人很抢手吧。

所以为了让自己的女友安心，他才会这么做，这属于两人签订的恋爱协定。

张海随便翻了几页将手机还给了他，顺便嘱咐他以后保管好身份证。

出来的时候夜色已经笼罩了整个崇阳市，又是没有收获的一天，我和张海站在路边摊贩旁买了两支冰棍看着路上来往的行人。

一向话多的张海在这闲暇之余居然没有半句，而是看着十字路口发呆，时不时舔一舔快要化掉的冰棍。

“我一会儿打个电话问问松哥他那边有没有什么发现，准备回去了。”我掏出手机拨通了松哥的号码，张海张开了嘴说着有的没的。

我问他在想什么，他告诉我在想黄威福的事情。

张海直接将剩下的冰棍塞进了嘴里，将嘴撅成‘o’型说“你说说一天做了多少事花了多少钱见了什么人都能够完整记录的一个人是怎样的人。”

我毫不犹豫地说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可能还有些许记忆好的成分在。

“如果他真的犯罪的话，或许还是一个棘手的犯人。”张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的方向。

但是他不是在盯我，而是在看我后背的人。

我欲要转头过去查看张海注意的是什么人，只听张海拍桌而起大喊了一声“站住”就立刻从我身边跑了过去。

我反应过来也追了上去，逃跑者在人群中横冲直撞，张海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这条路我比较熟，以前在这里蹲过几次点，为了抓长期偷窃的盗贼。

越过车来车往的马路，红灯变换成了绿灯，差点撞上了我，好久没有这么追逐了总感觉双腿有些力不从心。

但是好在对方真的如我所料转入了错综复杂的小巷，这里的确是甩掉张海最好的选择，如果我不在的话。

我从另一个方向进入了巷子，巷口就是一道铁门，直接从这里翻进去会有一个阿婆这个点应该刚好在这里吃饭。

我叫了一声王婆，她问我吃饭了没有，我说吃了。

“吃了跑慢点，抓贼也要注意安全。”

这条路我没猜错的话终点是一个死胡同，今天他有些不走巧。

这是我们之前常有的对话，这个地方属于城中巷住着的人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阿婆阿公，盗贼下手的好地方。

反扒组出警的时候，我就负责这片区域的巡逻。

穿过了几户人家的房子，直接进入到了巷子的内部，正好赶上一个黑影转入了右边的道路，张海算是体力耗尽冲我摆着手。

示意我不用管他，继续往前追。

这条路我没猜错的话终点是一个死胡同，今天他有些不走巧。

他直到见到了尽头的一堵墙才慢慢停了下来，背对着我，我也放慢了脚步，两人的间隔是两盏简易路灯的距离。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靠在旁边的扫帚冲他喊“跟我回趟警局吧，你已经跑不掉了。”

他举起双手缓缓将身子转过来，我走上前去将手铐戴在了他的左手上。

“右手”他按照我的指令放下右手，但是速度很慢，在我发现异常之前，眼睛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下意识地闭上了。

什么都看不见，完全睁不开眼睛，我不敢去揉自己的眼睛，这样只会加剧眼睛的难受。

什么都看不见，完全睁不开眼睛，我不敢去揉自己的眼睛，这样只会加剧眼睛的难受。

静静地站在原地不知道时间过了几分钟，等到我重新恢复光明的时候他站在我的面前缓缓脱下了帽子，揭开了面罩。

我认识这张脸，完完全全认识，我猛地眨眼确认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什么都看不见，完全睁不开眼睛，我不敢去揉自己的眼睛，这样只会加剧眼睛的难受。

那人就在我面前凭空消失了，只留下地面上的一张纸条：我知道你的秘密。

我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大脑不要像现在那么乱，可是我做不到，我还是忘不了那张脸。

我来不及思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张海出现在了巷子口，他问我抓到了没，我摇了摇头。

他看了看我走向了不远处的那堵墙问我往哪跑了。

我没有回答，将纸条拽在手中生怕他发现。

张海快步走过来抓住我的手大吼“我问你他往哪个方向跑了！”

松哥让我们不要再纠结这件事情，或许我看到的真是赵光明，但肯定不是鬼魂之类的东西。

“我们抓不到他的，他刚才就在我的面前消失了”

“消失了？这条是死路你告诉我他消失了？你说给鬼听啊。”

我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大脑不要像现在那么乱，可是我做不到，我还是忘不了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