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喜滋滋的
凤目幽深,喉间动了动。
小楼听着他心跳,渐渐有了几分睡意,忽觉他身体僵硬,疑惑地挑了挑眉。仰起脸,对上他黑沉的目光,再低头看自己,锁骨出莹白肌肤,简直活色生香。
“你……”啐了一声,她羞窘地要拉拢,手才伸了一半便被他握住。凑到自己脸颊边摩挲,声音暗哑:“都好些日子了,”他像是比她更委屈,“你有没有想我?”
小楼脸涨红,抽了抽手,没抽得出来,于是低低啐道:“鬼才想你。”
他哪里瞧不出她的意思,当即喜滋滋地凑上去在脸上“啵”了一下,正待擒住那红唇,屋外忽有低响。
“皇上,栖凤宫命人来寻,说是皇后娘娘醒了,正找您呢。”方德言很不好意思,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阿祉一怔,复又垂下头,对上小楼波光粼粼的眼睛,两颊嫣然。心里痒痒的,可想着栖凤宫那摊子事,还是压下了冲动,亲亲她的耳朵:“我先去了,晚上来看你。”
小楼目中一冷,感觉到他的手松开,人起身要走,唇瓣勾起一抹冷笑,伸手拽住他的手臂,一声“阿祉”,整个人迎了上去。
他听见她的呼声回过头,迎面人影扑过来,下一瞬,柔软的红唇牢牢印在他的唇上,丁香小舌带着羞怯探进他口中,一如他往常对她所做的那样。
浑身一僵,呼吸霎时粗重起来。
小楼捧着他的脸,深深地吻着,动作间套在身上的里衣滑落,露出莲藕般的手臂,俏生生地环在他脖颈处。她的身子贴着他,胸前柔软清晰分明,他额头暴起青筋,挣扎着扶住她肩膀。
“小楼……”
她恍若未闻,一只手滑下去,拉开他腰带,将那缀着宝玉的东西远远抛开。扯开他襟口,手滑了进去,触摸着硬实的胸膛,摩挲每一寸轮廓。
“小楼……”他额头冒汗,她不过一个小女子,他若是想要推开,自然轻而易举。可此时此刻,偏生半点力气都没有,恨不能一辈子这样交融在一起。
小楼松开他的唇,抵着额头低低一声,恍惚是要哭了:“阿祉,我伤口好痛,你别走。”
仿佛拳头大力打在他心脏上,瞬间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钳住她下颌,牢牢吻上去,瞬间反客为主,密密麻麻的情欲将他和她网得密不透风。
“唔……”她主动得出奇,仰着脸承受,等着倒在榻上,翻身压在他身上。
阿祉愣了愣,她已经俯下身吻住他锁骨处的肌肤,慢慢地又含又咬。
黑发铺散在他身上,她媚眼如丝,看得他脑袋胀大。
摸索着让他进入自己,她已经累得香汗淋漓,有些无力地伏在他身上。
阿祉皱眉,一个翻身又掌握了主导权,大起大落地进出。
小楼咬着唇,溢出丝丝呻吟,听得他头皮发麻,动作更是大力。
“阿祉……”她喊着他的名字,眼角有几丝泪光。
他心中一动,俯下身含进口中。
……
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等醒过来,身侧余温尚在,身上大汗粘腻,满腔的抑郁通过这一场,仿佛都散发了出去。
不过一动,守在门外的流彩已然发觉,轻声问:“娘娘醒了?”
小楼“嗯”,半坐起来,锦被拢在胸前:“你进来吧。”
流彩推门而入,低着头不敢直视。
“皇上走多久了?”
“一刻钟前——太傅大人命人来请的,皇上临走时还嘱咐奴婢们,说是等处理完了就回来,让娘娘先养着伤。”
小楼眉间松了松:“去准备温水,我要沐浴。”
流彩领命去了,不过片刻准备好花瓣热水,伺候小楼洗过身子,又将床榻上的东西换了新的。
小楼出来时看到,脸上有些燥热,只好装过头假装没看见。
刚在妆台前坐下,屋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却是禄升:“娘娘,皇后娘娘来了!”
小楼一怔,还没反应过来,门边一闪,南宫琉璃已经带着栖凤宫的宫人走了进来。
小楼刚洗过身,只着了里衣,当下快速起身从木架子上扯下披风系在身上,福身:“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南宫琉璃双目一扫,见宫婢手中抱着一堆换下来的帐子,再一瞧小楼眉梢眼角的春意,当即心中“腾”地一股火冒了上来,大步走过去挥手一扯,将流彩抱着的东西都扯了出来。
“贱人!”
小楼也不想等她发话,自觉起身,目光冷凝:“皇后娘娘这是作甚?臣妾规规矩矩,并未犯什么大错,实在不明。”
南宫琉璃身子尚是虚弱,当下胸口起伏,喘气喘得很是厉害。春子连忙上前扶住,厉声道:“你个贱人,明知皇后娘娘身子不好,偏要霸占着皇上在关雎宫,不许他去看娘娘,究竟是何居心?!”
小楼冷笑:“这几日皇上每一下朝便到栖凤宫去陪着皇后娘娘,不过方才来了本宫这儿一会儿,如何就成了你口中说的那样?”唇角勾起,“更何况天下谁人不知帝后恩爱,你这番话,岂不是在说皇上色迷心窍,被本宫迷住了么?!不过一个小小宫婢,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
春子被她吓得一震,连忙朝南宫琉璃求救。
南宫琉璃腿都是软的,靠在春子身上,强撑着冷笑:“你本就是个狐媚子,莫非还说不得?我告诉你,你别以为皇嗣没了就可以欺到我头上,我绝不会放过你!”
她没了孩子,连前些日子的淡定都懒得在小楼面前装着,嚣张跋扈。
“皇后娘娘多虑了,您始终是后宫之主,臣妾再如何,也绝不敢有半分看轻。”小楼突地敛了面上的冷色,唇边泛起一抹笑,连眸色都柔和下来。
南宫琉璃疑惑地抬眼,小楼笑道:“早上太皇太后召臣妾去了章华殿,命臣妾代表皇家亲自给宸王世子妃斟茶赔罪,臣妾瞧着章华殿里其乐融融,竟丝毫不见着失了皇嗣的悲恸——想来原来世子妃受了冤枉,世子爷也是极难过的,今日一瞧,想是已经缓过来了,夫妻恩爱,羡煞旁人,连带着太皇太后都好受许多。”
南宫琉璃的脸色随着她的话一点点白下来,最后竟是脱口而出:“你说谎!”
春子半抱住她,免得跌在地上。
小楼笑道:“可怜了皇后娘娘——身子虚弱,几日出不了栖凤宫,要不然,今儿也能同臣妾一起见见那对鸳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