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唯一办法

“从此，你和九曜星帝结了仇？”

“不，我是多年后修炼到了星帝境界，才去找到他，想要打听最后那一战的情况，想推测她去了哪里。”

“然后呢？”

“然后我才知道，当年那个软化诱捕计划，九曜就是幕后主使。碧落天城第三次进攻失败之后，其实是想要放弃的，但九曜暗中控制了他们……”

紫火星帝自嘲般笑了笑：“那时候，我只是个被他们拨弄的棋子罢了。”

“得知真相后，我和九曜大战了一场。他晋入星帝比我早了几万年，我败了下来，最终不慎陷入了这里……”

林河这才知道了全部的来龙去脉，原来紫火星帝落入这里，背后竟然有那么多的波折。

遥想当年紫火星帝失去的那位星灵，他不禁将千羽璇搂得更紧了。

他不想也经历那一天。

“星灵的清醒和迷失，究竟是好是坏？那代表着什么？”

紫火星帝平静道：“清醒自然要比迷失好，每一次的清醒，她的实力都会提升，那才是回归空间规则的本源，那才是星灵本来该有的样子。”

林河低声道：“那……她最后会不会永远清醒，再也不迷失？彻底失去人类的情感？”

“我不清楚。”

紫火星帝缓缓扬起额头，望着上空的白云轻叹了一声：“我只能说……很有可能。”

林河很想反驳，却不知从何反驳。

紫火星帝当年认识的那位星灵，之后三万年再也没来找过他。

无论她是知道了真相，还是不知真相回来质问他，找他报仇，她原本至少应该会回来一次。

既然一直没回来，那说明她再也没有恢复人类的情感。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知道，怎样才能让她一直迷失下去，一直保留人类的情感，不要离开你。”

他深深看了林河一眼，那眼神仿佛直击林河的内心深处。

林河本能的摇了摇头：“我……我没那么想……”

如果一直迷失，那对千羽璇究竟算不算好事？

会不会害了她？

他不知道，所以他第一次感到了仿徨。

紫火星帝不置可否，只是继续道：“觉醒过的星灵，今后只要用空之心战斗，都很可能会再次清醒。”

“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摘下她的空之心，让她从此不要碰触。”

林河动了动唇，艰难道：“我……没那么自私。”

没了空之心，千羽璇的实力境界可能会从此止步不前。

紫火星帝笑了笑，忽然意味深长道：“外面那屏障，就连我也打不破。但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出去。”

“什么办法？”

“星灵，她已经是星河境了。如果她再次清醒，应该能帮我们打开一条空间裂缝。”

“但如果那么做，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恢复人类情感了是么？”

“或许吧，每次清醒，她都会距离空间规则的本源越近，也更难重新迷失……”

林河飞快打断了他：“那就不要再说了！”

此时的他，甚至宁愿和千羽璇一直就这样生活在这里。

哪怕这里像个牢笼，但只要有她陪伴，一切就都有了色彩。

他可以放弃外面的诱惑，不再想着什么名震星海万界……

安心和她住在这里，哪怕自己那妖孽的天赋、最强的生灭剑心从此再没有用武之地……

但这样强行将雨璇留在这里，让她不再清醒，是否问过她本人的心意？

自己嘴上说不能自私，但其实还是自私的？

一时间，他心乱无比。

“是么？随你吧！”

紫火星帝耸了耸肩，飘然离去。

留在原地的林河，久久无言。

片刻之后，千羽璇那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双眼。

之前的空洞幽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灵动，包含着人类的情感。

“林河！”

她愧疚无比，深情地抚摸着他的脸，泪水悄然划落。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竟然会对你出手，我……要不你打回去……”

之前出手的事情，她是记得的，并不是什么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