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虚影
离开了那个熟悉的环境,听不到那些熟悉的声音,每当周围安静下来之后,心里就会莫名其妙的堵的慌,整个脑袋里都被一个地方所占据,这应该就是想家的感觉吧。你心里有这个地方吗?”
小哥感觉头有点痛,王哲所说的这种感觉是他每天夜里都会出现的情况,但是他脑袋里面的那个地方,那些声音,都极为模糊,这绝不是那个被他叫做爸爸的农耕人,也绝不是他住的那个破茅屋。
一开始他以为这是种病,时间长了慢慢倒也习惯了,但是王哲的这些话,仿佛勾住了他记忆深处的一根细线,要把它拽出来。
小哥捂着脑袋,问王哲:“我经常会有你这样的感觉……可我找不到它……它太模糊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王哲幽幽地说道,“十年前,有个家境非常优越的小孩,生来衣食无忧,高高在上,这个小孩家在当地也是位列第一的大家族,实力雄厚,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直到有一天,一些外来人看中了这小孩家的一件宝物,于是想方设法联合当地所有势力,群起而攻之,将这第一家族剿灭了,这小孩的父母带他逃到河边,无路可去了,他父亲只得把他推入河中,随后与小孩的母亲一起,战死河边。”
小哥捂着脑袋的手更加的用力了,头仿佛要炸裂一般,一片片记忆的碎片逐渐变得清晰,拼凑成一段段完整的记忆,那一个个亲人的音容笑貌,那一座座熟悉的亭台楼阁,恍若人间仙境。而后画面突然又变成了可怕的人间炼狱,到处是尸体,到处是鲜血,小哥目眦欲裂,青筋暴起,愤怒地怒吼着:“不!不!”
然而,记忆的齿轮并没有停止转动,被满城追杀,被逼至河边,被父亲亲手推下湍急的灵渠……
记忆戛然而止。
小哥双目通红,这一次,他听清楚了父亲说的那最后一句话!
小哥早已泪流满面,此刻再也无法压制自己的情绪,痛苦的冲着前方嘶吼出声:“父亲!”
王哲尴尬地站在小哥的面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别,别,别这样。”
小哥的声音惊动了店里的几人,招财兽一貔当先,冲在最前面,吃瓜这种事,不积极就是有问题。
王哲见几人出现,连忙摆手示意让他们躲起来听。
小哥苦苦挣扎了好久,剧烈的身体起伏才有所平缓,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些虚弱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小孩是我的!”
“你看,我刚跟你说过,我是道士,会卜卦的嘛,”王哲信口胡诌道,“其实,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便为你起了一卦!没想到算出你竟然有血光之灾!乃是大凶之兆啊!所以,我才悄悄跟着把你抗了回来!就是为了要救你啊!后来直到我看见你在卖身契上签的名字,我才知晓了你的身份!也明白你的血光之灾源自何处了!”
小哥半信半疑地问:“何处?”
王哲见鱼儿已经上钩,双手立刻握紧了鱼竿:“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受制于‘人’的吧。这个‘人’,便是你的劫。”
小哥想到了精灵吸吸,但他却使劲地摇摇头,努力辩解道:“不可能!”
王哲趁着鱼儿放松警惕,猛然一拉竿:“不是他,是他上面的那个人!”
“相人!”小哥脱口而出。
秋雨在店长屋,看着水幕中的两人,轻笑了一声“老奸巨猾”,随后便给小李传去了一通讯息。
“正是!”王哲嘴角勾起弧度,再次抛出一重磅炸弹,“你所受制的这个‘人’,它将面临的困局会牵连到你,导致你心魔作乱,呕血重伤!”
小哥一听这个急了,也顾不得刚刚吐露了相人的名字,抓住王哲的衣袍,急切地问道:“什么困局!”
王哲盯着小哥,一字一顿地说道:“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小哥懵了,呆愣在原地,心里不断想着:吸吸有危险!吸吸有危险!怎么办!我必须要通知它!相人!你如果敢对吸吸不利,天涯海角!我必杀你!
王哲见小哥这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用猜也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么,于是干咳了两声,皱起了眉头,十分犯难的自言自语:“只是这卦象显示你这血光之灾极难破之,想必你所说的这个相人,应该是本领高强,实力通天吧,而且其背后组织的能量更为强大,正所谓擒贼先擒王,你可知他们源自何方呢?”
小哥目视远方,一脸坚毅:“不管他身后的组织是谁!只要他敢!我必杀他!”
王哲一听,完,套光了,就这么点信息,哎,结束了,终于长叹了口气。
谁曾想这小哥还没有跳出戏来,依旧正色地质问王哲:“你为什么叹气?你认为我做不到吗?还有,你说的这困局如何能解?”
王哲心里寻思,这还解个锤子啊解,你这小趴菜连端始的内部人员都不算,顶多就是个外围杂役,还解,老实打水去吧你。今天干不完这活儿,当心店长给你解了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