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再遇袁萱难自控
沈剑锋微微眯着双眸,那里似乎含着许多令人心悸的情绪。最后他举了举酒杯,噙着笑意说:“以你的能力,会在bc的未来获得长足的发展……”
我僵着笑容勉强应付着,心中早已被无数车轮碾过,窒息了,哀怨着,找不到情绪宣泄的出口。
后来boss去招呼其他朋友,留下愣在那里的我和不肯离去的沈剑锋。
我逼视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不客气的话:“你是要逼着我走投无路吗?”
他眼里有我看不懂的忧伤,目光紧锁着我,说:“收购护肤品公司本就在我的计划里。当然,当我得知你在bc时,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我也希望你过得好。”
我凄然的冷笑一声:“要是真心希望我好,就不会再三来打扰我的生活了。你知道我有多恨你。”
“我知道,我只是希望能一点点弥补。”他低哑着声音,神色黯然。
我心中又腾升起一团火。
我昂起头,高傲的迎视他的目光,一字一顿:“想弥补可以啊,把cz还给我,我再考虑!”
我知道这种要求不现实,不过是解一时之气而已。他是个商人,何等精明的商人,连对18岁时的我都不忘算计的商人,怎么可能将好不容易到手的肥肉拱手让回。
果然,他凝望了我许久之后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闻言大笑了起来,在眼前迷蒙的视线里窥见了他的难为情。
“什么事让乐小姐那么开心?”这个称呼,这个声音让我的笑声止在了半空中。
我们不约而同转头一看,多年不见的袁萱,居然出现在了g城,出现在了这样的酒会上。比之六年前,除了妆容更浓了,其他一点没变。依旧高傲、妩媚、性感。
在那所房子里痛彻心扉、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如同可怖的鬼片凄厉的闪过我的脑海。胸前开始剧烈的起伏着,在她逐渐走近之后,仍旧止不住。
这世界真渺小,地球果然是圆的。想忘记的回忆总爱跟你作对,不撕开见天日,永远不罢休。
“多年不见。”沈剑锋沉声打招呼。
她俏然一笑:“好久不见,沈公子原来那么专情,和乐小姐一直情缘未了。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她的话将我游离悸动的意识和能量拉了回来,这样的玩笑让我怒意重生。只听从我喉咙里发出一声讽刺的笑,道:“袁小姐这次回来,是打算和沈公子再续前缘吗?多年的沉淀,倒让袁小姐风韵不减当年。”
她闻言微微一怔,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沈剑锋,眼底的柔情展露无遗,语气却不减敌意:“乐小姐真会说笑……”
“女士们先生们……”酒会主人的声音从音箱里传了出来,酒会致辞开始,袁萱止住了要说的话,眼光轻蔑的扫了我一眼,转而望向声源。
我思绪万千,又瞥见张罗在四处张望,好似在找我,忙转身低调移身,走到他身边。
“还习惯吗?”他有点担心的问。
我报以一笑,轻描淡写道:“没什么不习惯,就是刚才遇到我老板和你老板了。”
他眸光一惊。
我转头望向小舞台,假装不理会,内心却翻滚不已。
袁萱,当年在父亲的强力施压下,曾遭封杀,我被放出来后听说她随着张景华外逃而隐没在人们视线里。外界揣测,她被张景华带走了。张景华一直未归案,袁萱如今重新出现,难道已经逃过了警方的盘查,与张景华再无牵扯?
那么,张景华人又在哪里?
这个名字再度勾起了我心中的耻辱。从刚才到现在,袁萱和张景华,生生撕开了那五个月的痛。往后的日子,可又热闹了吧。袁萱这个女人,不生出点事来,她早跟猿猴姓了。
另外,许律师曾说,警方也曾怀疑张景华与我父亲的死有关,只苦于人在逃,证据无。那么,如果张景华归案,是否可以从他那里套出些蛛丝马迹?
此刻,我前所未有的急切想见到那个畜生。想亲口问问他,到底有没对父亲做过什么?!
过往的伤痛如同藤蔓,缠着我千疮百孔的心,一点一点的勒紧着,几乎令我窒息。
后来,我借口身体不适,早早让张罗送我回去。
路上我一言不发,呆呆的望着窗外出神。
张罗小心翼翼的探问:“要去医院看看吗?我看你脸色很差。”
“不用。”我挤出两个字。
“刚刚那个女人听说是华宇老总的秘密情人,你们认识?”
“嗯。之前打过照面。”我换了个姿势,靠在座椅上,眯起眼睛。
张罗这才不再往下问。
回到家里的时候,乐乐正坐在沙发上拿着连姨的手机靠近耳朵,听到我回来,头也不回的说:“妈妈你回来了呀。”
我“嗯”了一声,又觉得情绪不对,忙又打起精神,佯装欢快的语气:“乐乐在干什么呢。”
边说着边走向她。
我以为她在玩游戏。现在的小孩子都会玩几款简单的单机游戏,乐乐也不例外,经常拿着我或连姨的手机玩。我也没阻拦她。
谁想却瞥见手机上显示着短信对话界面,还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并没有存名字,而且都是语音对话。
见我疑惑不解的表情,乐乐大大方方的说:“我在和怪蜀黍通话呢,他说他准备送我芭比娃娃,并带我去玩。”
愉悦的童音和神采飞扬的神色让我升起一股无名火。
“怪蜀黍怪蜀黍,以后不许见他!”我抢过手机,一把甩到沙发角落。
我从不舍得打她骂她,每次都是循循善诱的哄着,这次显然把她吓坏了。她一脸笑意转瞬化作令人心痛的哭相,“哇”地大哭起来。
连姨闻声从房间里赶出来,嘴里喊着“怎么了,怎么了,怎了哭了?”见我愣在旁边颤抖着,埋怨道:“怎么把她弄哭了?”
我倒抽了一口气,看着乐乐哭得鼻涕横流,心如刀绞,愣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