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捉拿叛贼

刘寻还是不能出宫，不过从东宫出来了之后，他看到了杨琴。

杨琴眼睛红肿，站在风中微微颤抖，不晓得哭了多少次。

刘寻上前，故作轻松道：“你怎么进宫了？”

“徽叔关闭了京城城门。”杨琴也释放紧张，道：“父亲说，天亮之前必须看到你，否则立即开战。”

杨琴口中的徽叔，就是京城尹杨徽。

“大公子什么态度？”

“大伯将百官扣在吏部，但是王奉逃了。”

“他倒是精明。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进宫。”

“父亲要我确认你的死活。”

刘寻知道这是借口，一定是杨琴自己强烈要进来，“京卫营呢？”

“没有动作。虞辰和玉函禁足在家。”

“京外三大营呢？”

“甲营没动。乙营和丙营已经整备，父亲判断他们会来勤王，所以派兵掐住路口了。”

“知道了。待会儿你先回去，请大公子、二公子和徽叔恢复京城秩序，该撤的兵就撤，该放的人就放，不要给人予反叛的口实。今晚不会有事的，具体情况等我回去了再说。”

“你...确定？”

“嗯。”

“只怕大伯和父亲不会听我的。”

“别担心。”刘寻说完这句，拉了拉杨琴的手，然后转身。

“臣刘寻，求见陛下！”刘寻跪在正殿大门。这会儿赵鸿在里面享受天伦之乐。

过了十来分钟，赵锐从里面出来，扶起刘寻并递了一块牌子和一张诏书，道：“刘侍郎，陛下知道你的意思了，让你送杨琴到文武门，她从那儿出宫。陛下罚你在文武门值夜，梁二牛陪你。”

“替我谢过陛下！”

赵锐笑着接纳刘寻的谢意，随后立即变脸，严肃道：“刘侍郎，容我多嘴两句。”

“赵常侍请说。”

“陛下的家事你不应该打听。”

“我知道错了。”刘寻诚恳道歉。

“嗯。然而既然你听了，便不要外传。”

“晓得了。谢过赵常侍！”刘寻认真行礼。

赵锐也认真回礼，“谢过刘侍郎！”然后又恢复笑脸，“去吧。”

程序走完，一切尽在不言中。

刘寻转身，带杨琴离开东宫。

他很明白赵锐的意思。太子和皇后出没出问题、赵鸿要不要换太子，这是赵氏皇家自己的事儿，外臣一旦参与，就会导致帝国秩序的混乱，尤其是杨氏这样的超级家族，别人肯定会多想。

赵锐后面那句感谢是替赵鸿说的。刘寻的不够谨慎引起了皇宫与杨氏今晚的误会，甚至还差点儿引爆了火药桶，但这些都是可以先糊弄着的。诏书写得很清楚嘛：王奉欲图谋逆，着龙虎将军杨控、京城尹杨徽捉拿王奉及其叛党；太学令王轩立即到吏部自辩。

根子还是在太子的病情。刘寻或许没有治愈太子的能力，然而至少缓解了赵鸿与东宫之间的矛盾，只要太子一时半刻死不了，大伙儿就都可以静下心来，先看看情况再说。

还有就是，相信今夜过后，太子也会稍微缓解自己对于追求权力的紧迫感。他还没有能力挑战赵鸿的权威，今晚已经赔上了皇后的位置，他应该会引以为戒。

至于让刘寻来守门，刘寻大概能猜出一些，无非就是站在城头当个吉祥物，让杨氏知道人还没死就可以了。

刘寻本身死没死，对于杨氏来说也不是特别重要——杨琴除外。但此时刘寻代表的是杨氏的利益，赵鸿也好，其他人也罢，在杨服尸骨未寒的时候对刘寻动手，就相当于对杨氏宣战。

这是关乎面子的问题。赵鸿很明白这一点，因此他一定要杀王奉。他要告诉世人，不是皇室要驳杨氏的面子，而是王奉不自量力。

当然，王轩是暂时不能动的，名声是一个无形的，却又很可怕的东西。

送了杨琴出门，刘寻走上城头。

梁二牛安然无恙，引刘寻上角楼，在那儿替刘寻换上铠甲。

说起来刘寻还没有穿过铠甲，这会儿饶有兴致地这儿戳戳，那儿捏捏。

宁国的合金技术还是不错的，但是炼铁技术却还有待加强，炉温不够高嘛。

刘寻觉得这身铠甲或许可以抵挡一般人的箭头，然而若是遇到杨控、赵图那样的猛将，那随时都会被射穿。“若是玉函呢？”刘寻不禁去想。

“刘将军，你穿铠甲很好看啊。”梁二牛忙完，奉承道。

“还是叫我刘寻吧。”刘寻笑道。

“好。今夜值守在这儿的都是我手下的兵。”

“就是今个儿站到对面的那帮人？”

“是！”梁二牛咬牙切齿。

“待会儿再弄他们。”刘寻道：“三巨头呢？噢，也就是三位赵将军呢？”

“据说都跪在朱雀殿，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