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入地牢 - 三生石,入梦泪 - 清风和日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5章入地牢

或许她就不应该心存侥幸,觉得他对她是特别的,或许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洛依蜷缩着身子,躺在冰冷的地牢中,两眼无神地看着老鼠在眼前窜来窜去,鲜血已经止住了,衣服粘在伤口上,本来白色的衣服被染得鲜红。

身上的疼痛,却不及心里的疼痛,她闭着眼睛,努力地不去想今天发生的事,可是就像是不受控制般,拼命地在眼前回放。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抿着嘴,方才泛白的嘴唇已经有了些红润。

罢了,她深呼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她只是个妾,只是个妾!

蓝咏似乎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一个人站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粉蝶一边哭着,一边从外面跑进来,看见蓝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了?”蓝咏回过神来,看着粉蝶红红的眼睛,心跟着紧了一下。

“夫人......”粉蝶哽咽了一下,接着说道,“夫人被王爷打入地牢了,还杖打了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蓝咏一听到这数目,眼前一片黑暗,紧紧地抓住粉蝶的肩膀,“那夫人还活着吗?”

“不对,是二十大板。”粉蝶愣了一下,轻咳了一声,继续哭着说道,“夫人不仅被打了二十大板,还被打入地牢了。”

蓝咏翻了个白眼,推开黏在身上哭的粉蝶,走了出去,算了,与其在这听她瞎讲,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去看看吧。

“你去哪?”粉蝶停下哭泣,看着蓝咏,好奇地问。

“你还是先把鼻涕擦一擦吧。”蓝咏挥了挥手,好心地提醒道,似乎并不打算告诉粉蝶她去干什么。

“哦。”粉蝶只好哽咽着,拿起帕子擦了擦,脸上浮现出些许担忧。

“汪!”浮罗摇着尾巴,睁着水润润的大眼,盯着粉蝶,似乎很好奇她在干什么。

粉蝶看着地上趴着的浮罗,手微微顿了一下,大叫着跑开了。

浮罗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以为粉蝶在逗它玩耍,开心地大叫了几声,撒开四蹄,向着粉蝶追去。

“王爷。”管家跟着白潋的脚步停了下来,叫住了白潋,双手握拳,因为生气而颤抖着身体,“你不该这么对夫人。”

白潋停了下来,闭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墨色的眼眸里已经全然没有方才复杂,平淡地看着不远处的拂柳阁。

“我敬你是我身边的老人,别得寸进尺。”说罢,警告似的回头看了管家一眼,面色平淡地走开了。

管家站在原地,听着这话,差点在王府泪奔,王爷这话说得也太狠了,老奴,老奴还没有心理准备~

白潋看着拂柳阁,打开门走了进去,他看着一楼的衣柜,脑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洛依偷偷摸摸的身影,那一次他就看着她将衣服带走,却也没说什么,他那时还不懂为什么对她纵容,当然,他现在也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走上二楼,一幕一幕景象在他的脑中回放,他抱着脑袋,跌坐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

过了许久,他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拿出了一坛酒,喝了起来。

酒顺着他的颈项流下来,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着,他却什么也没管,就这样喝着。

一只白色的鸽子停在了储秀宫的内院中,容儿看了看周围,将鸽子抱了起来,取下上面的纸条走了进去。

“小主,蓝咏传来的纸条。”容儿将纸条递给凉姬,恭敬地站在一旁,自从凉音进宫后,小主就没怎么笑过,脸上总有这么一层阴霾。

也是从那一日起,她再也不是小主身边最重要的人了。

“洛依进了地牢。”凉姬将纸条放入火堆里,眼睛里闪过一丝阴鸷,是不是王府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容儿。”凉姬瞥了眼容儿,神色平淡地说,“去把本小主的墨宝拿来。”

“是。”容儿微微点了点头,快步来到旁边的小书房,端着墨宝走了过去。

凉姬轻笑了一声,拿起笔,在上面写着:提醒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若是下次还让本小主失望,就不是提醒这么简单了。

她将纸条卷了起来,递给容儿,一丝担忧出现在她的眼底,她的妹妹已经进宫了,若是还没有人牵制,迟早有一天会爬到她的头上!

忽然,她笑了起来,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在房间里,妹妹啊妹妹,既然你选择进宫,就别怪姐姐心狠。

白鸽扑腾着翅膀,又从储秀宫里飞了出去。

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带着些寒意吹进地牢中。

“咳咳。”洛依小脸苍白着,抱紧了自己,咳嗽了几声。

“夫人。”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身边响起。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怎么也看不清,她大声喊着,“是谁,是谁在那里?”

“夫人,不要喊。”来人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将洛依从地上扶了起来。

“这是奴婢带的饼和水,夫人喝一点吧?”她将水递到洛依的嘴边。

洛依接过水,一饮而尽,这样普通的一碗水,对她来说就像甘霖一般。

她笑着又给洛依接了一碗水,收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轻柔地说,“慢点喝。”

洛依点了点头,看着眼前模糊的身影,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对了。”来人话锋一转,冰冷地俯视着宛如死人一般的洛依,“凉姬小主,让我提醒你,别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她特地加重了“凉姬”两个字。

洛依喝水的动作顿了顿,两眼无神,看着来人说道,“知道了。”

“这才乖!”来人一把捏着洛依的下颌,一字一句地说,“你也没有机会反抗不是吗?”

洛依别过头,不说话。

“好了。”来人整了整衣衫,将饼放在了地牢,提着食盒走了出去,“夫人,奴婢该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她转头看了洛依一眼,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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