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五) - 重生人士无一例外想害我 - 眼睁睁看着 - 纯爱同人小说 - 30读书

江沅(五)

江沅(五)

这个女人名叫向晚,曾经是个模特。

年轻时,她容貌姣好,凭长相在富商聚会上吸引了谢父的注意。

此刻,她风华不在,肉落骨突,黑黝黝的面孔上唯有一双眼睛透亮凶狠。

其内闪耀着的智慧光芒在接触到谢夷则时,一眼便认出来他的身份。

“谢夷则?”向晚确认道。

沙哑粗犷的声线一如彼此正相互摩擦碾压的碎石子,将不成调的语句挤出她的喉咙。

“是我!”谢夷则点头,“我想元熹让你来见我,目的之一便是让我们相互谈谈。”

“元熹?他是谁?”

向晚似乎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由蹙眉沉思起这个名字背后的主人。

谢夷则:“不是他安排你来见我的吗?”

经这一提醒,向晚恍然大悟。

原来此前,她拥有的最后一份工作是在一个建筑工地替将近百十名工人准备三餐,但这份工作也仅仅维持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大概两个月前,她淋了场大雨,硬抗了几天后,病情愈加严重,最终演变成了肺炎。

也是肺炎,让工地将她辞退,全部积蓄都花在了治疗上,肺炎稍有好转后,身无分文的向晚从医院离开,找了三天工作一无所获,不得不靠乞讨勉强维持着生存。

至于谢夷则口中的元熹,应该就是一周多前遇到的那个年轻人。

当天,她一如既往,与一只孤魂野鬼无疑游荡在天桥上向来来往往行人讨钱,或许是当天气温过于寒冷,忙乎了将近一个小时分文没有要到不说,但凡她接近周身两步,行人们便如同驱赶苍蝇般将她驱逐开来。

路人中有个格外不吝的,在她挨近后心怀厌恶地推了她一把,将她整个推到在地。

大病未愈、久久不曾正常进食、进水的向在被推到在地后,脸面朝下平躺在地上迟迟爬不起身来。

“你还好吗?”

这是向晚听到的第一句话。

来自元熹。

只是,当时向晚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元熹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搀着她的胳膊帮助她坐到天桥的阶梯上。

“还记着二十五年前的遭遇吗?”元熹同样坐在天桥阶梯上,“想不想要报仇?”

此前,二十五年前的遭遇宛如烂在向晚骨子里的一根刺,不痛不痒也很久没有想过,这猝不及防地被提了起来,剧烈的仇恨感冲刷着她的心灵,让她的灵魂寝食难安。

“去之前谢家的别墅,见一个名叫谢夷则的人,将此前发生了的都告诉他,他会帮助你报仇雪恨,让你所憎恨的人身败名裂。”

这是元熹嘱咐的最后一席话,说过后,便径直离开。

“他的确让我来见你,只是我没想到你是谢均的儿子。”向晚从回忆中脱离了出来,凝视着谢夷则的眼睛若有所思,“所以我不确定将一切告诉你是否会是个正确的做法。”

谢均是谢夷则父亲的名讳。

说老实话,即便一早就知道父亲在这件事里掺和颇深,但谢夷则真真听到,多少真情实感的伤心了一秒。

“你应该一开始就猜到了才对。”谢夷则冷静如常,直视向晚,“毕竟这里是谢家的祖宅不是吗?而你既然来了,一定程度上便说明了你选择了与我合作。”

雪越下越大,雪花纷纷扬扬飘荡在二人之间,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长达三分钟的对峙以向晚落败告终,她先一步撇过头,视线失去焦距,浑浊喃喃自语,“似乎是这样没错!”

“不过,我需要你保证能帮助我彻底除掉那对杀千刀的母子。”

向晚今夜第一次情感外泄,堪称歇斯底里,扯着谢夷则的衣领嘶吼着。

她很高,佝偻着背后,比谢夷则矮小半个头,轻而易举限制住了谢夷则的行动。

冬天衣着很厚,能活动的空间有限,衣领勒住脖子,这让谢夷则颇感呼吸不顺。

可即便这种情形下,他的理智仍持续运行,“我需要知道详情后才能斟酌着看是否答应你的条件。”

“详情?”这个词着实戳着了向晚的痛脚,她勾唇露出一个堪称癫狂的微笑,“你想知道什么?”

因为激动,她手中的力气加大了几分,谢夷则呼吸不上来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但他仍冷静如初,声音丝毫不抖动,道:“江沅!我想知道关于江沅的一切!包括你和他的关系在内的一切讯息!”

“江沅?你说江沅?”厌恶从向晚眼中闪过,“你家个保姆是怎么告诉你的?”

谢夷则一五一十:“王婶吗?她的说法是江沅是我同父异母的兄弟,至于生母她说是你!”

“我?他生母?”向晚冷笑,“你被那个贱人给骗了,那个杂.种或许是谢均的种,但生母绝对不是我,而是那个贱人她自己。至于我的孩子,早八百年前便被那个贱人给弄死了。”

滔天的恨意从向晚脸上闪过,幸好她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在谢夷则彻底被勒死前松开了手。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部,谢夷则深吸两口气,冷冽的空气在肺中过了一圈,刺骨的寒意也让他愈加冷静,一边揉着脖子,一边道:“可以更详细的解释一下吗?”

想起昨日种种,向晚咬牙切齿,“你以为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因为什么?还不全是因为那对母子。”

通过她的说明,谢夷则了解到原来这向晚确实和自己父亲有个孩子,不过在这个孩子是个死胎,一生下来就没有呼吸了。

“我怀孕那段时间里,那个姓王的女人也怀有一个孩子。”向晚阐述,“那时候,我就是太年轻也太傻了,一心一意相信那个坏女人是真心实意对我好,并且还天真的把她当成姐妹,事事都找她参谋,以至于那家伙在我的每一顿饭里面都下毒,轻微的毒药累计导致我胎死腹中我都不知道。”

“那江沅是……”听完这番说明后,谢夷则陷入了沉思。

“那个女人和我一起养胎,也是和错前错后一起生产的,所以你口中那个江沅自然而然就是她的孩子,至于是不是谢均的我就不知道了。”向晚轻蔑地瞅了眼谢夷则,自嘲地笑了笑,“那时候,我也是傻。也是贪慕虚伪,生下死胎后不敢告诉谢均,怕他将我扫地出门,病急乱投医下,找到那个女人商量,她教我暂时隐瞒下来胎儿是个死胎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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