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楼玉
这日，张琪生从学堂里溜了出来，他和袁晶农约好今日在月月香酒楼一聚。
他来到月月香酒楼，只见袁晶农早已先他到了，一人坐在桌子旁吃花生。
张琪生道：“你来的够早的！”说着便坐了下去。袁晶农撇下手里的花生，抬起下颏儿指了一下张琪生道：“诶？我说咱们今儿个干嘛去？”
琪生道：“不知道，听你的。”
袁晶农便道：“咳，要我说呀！那咱们不如就到上回去的那地方再逛逛去？”
张琪生道：“什么地方？”
袁晶农道：“攀花院呀！”
张琪生这才想起来，自顾斟了碗茶，说道：“我看那地方没什么可去的，上次去那儿一回，也没觉得那里有多么大意思，不过有那么许多长相貌美的女子罢了，出色的也会一点琴棋弹唱什么的。究竟没什么意思，我看还不如去棋馆下棋去呢！”
袁晶农道：“去玩玩嘛！漂亮姑娘哪个不喜欢？让她们陪着我们玩乐一阵，不也是一大乐事？”
张琪生喝了口茶，道：“怎么着，你还当真是想要在那里发展发展吗？”
袁晶农笑了笑，说道：“要是那里果真有好的，也不是不能发展的。”
张琪生道：“怎么？老兄是看上那儿的哪位姑娘了吗？”
袁晶农笑着摇摇头道：“那倒没有，只去过那么一回，也看出哪个怎样。”
张琪生笑道：“得，那我就陪着老兄走一遭吧！”
说着两人就离了酒楼，骑马往攀花院行去。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攀花院，下了马，一起踱了进去，院里的老鸨笑着上前迎着他们，道：“哟！你瞧，这不是前两日和何公子一起来的两位公子吗！两位公子贵姓？上次没顾得上问。”
袁晶农和张琪生便各自报了姓氏。
老鸨笑道：“袁公子，张公子，可要我们这里的哪两位姑娘陪着？”
袁晶农道：“咳，妈妈，我们没过来几次，不知道都有哪位姑娘，还请妈妈略说上几位好的。”
这时老鸨刚要开口，恰巧上次坐在袁晶农身边楼玉姑娘正送她房内的客人下楼来，袁晶农一眼瞧见，便看向老鸨道：“得，就这位姑娘吧！”说着，手指着楼玉，楼玉这里一转身也望见了袁晶农，便走到身边笑道：“呀！这不是袁公子吗？怎么今日空闲了，到我们这里来了。”
袁晶农笑着点头。
老鸨便道：“楼玉，你就陪着袁公子到你那里去吧！”
楼玉撇了袁晶农一眼，又笑向老鸨道：“这位袁公子是要我侍候吗？”
老鸨点头笑着，楼玉便笑向袁晶农道：“那咱们走吧，袁公子！”说着便拉着袁晶农往二楼去，这时，老鸨向张琪生道：“那张公子可要到哪个姑娘那里去呢？我看不如到娇花姑娘那里去吧！”
张琪生便拱手笑道：“不了不了，妈妈，我只是陪着袁公子来的，并不要找哪位姑娘相陪，我便也到楼玉姑娘那里，陪他待一会儿，也就回去了。”
老鸨笑道：“那好，我叫个小厮领公子上去。”
说着，就找来一个小厮，引着张琪生上楼去了。张琪生走进楼玉姑娘房里，只见楼玉和袁晶农坐在榻上，楼玉正给袁晶农斟茶，袁晶农见他进来，便道：“呀，你怎么没到旁的姑娘那里去？”
张琪生道：“我又不是专门来这里吃花酒的，我的本意就是陪着你来的。怎么，你是觉得我在这里有什么不方便吗？”
袁晶农道：“倒也不是。”
这时楼玉笑道：“咳，多张公子一个人，咱们一起说话才更热闹。张公子快坐。”
说着早已站在张琪生身边，扶他坐在圆桌旁，又给他斟了碗茶，袁晶农和张琪生吃茶，楼玉坐回榻上，袁晶农笑道：“姑娘是哪里人？”
楼玉笑道：“我就是本地人。”
袁晶农点头道：“姑娘家里都有什么人哪？”
楼玉笑道：“家里只有我母亲一人，并没有别人。”
袁晶农点点头。楼玉笑道：“上次头一遭见公子，竟恕我不知，后来听见人说，原来袁公子就是宰相大人的公子。”
袁晶农道：“宰相大人的儿子又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也就是这么个人。”
楼玉笑道：“宰相的公子就是不一样的，我们也见过不少客人的，都没有一个人像公子这样有气度的。”袁晶农笑道：“千万不要这样说，如今张公子就在这里，你看张公子哪里不比我更加气度非凡呢？”
楼玉笑道：“张公子自然也有张公子的好处，我看张公子却是眉清目秀，风度翩翩呢！你二位都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客人了。”
张琪生笑道：“哪里，哪里，我自然是比不上袁公子的。”
袁晶农道：“你这也是太过谦虚了。”
张琪生只是摇摇手。
张琪生又道：“诶？我听何兄与我说过，这你们这里分红倌人清倌人，敢问姑娘是哪一种呢？”
楼玉抬头笑道：“是清倌人。”
张琪生便点点头，笑了笑，又道：“很是，很是，像姑娘这样的一等绝色，一定是清倌人了。”
楼玉便笑着，袁晶农这里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她们这里还分清红倌人，也不知这清倌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又不能直接张口问，免得被他们笑话了去，只好暂将疑问放在肚中，这楼玉姑娘又笑道：“两位公子干坐着也无趣，不如听个曲儿吧！最近，我正好学了支新曲子，给两位唱听，如何？”
袁晶农便笑着答应，说着，楼玉便拿了琵琶过来，唱了起来。
只听她细细地唱着，幽婉哀怨的曲子，却是不觉让所听的人也受到一丝伤感。
袁晶农这里听着，又想着，这楼玉姑娘果然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姑娘，上次来，她还娇柔迷媚地唱着惑人之曲，今日便又唱起这样哀怨的曲子来，真是完全不一样。
他这样想着，便越发对这楼玉姑娘存了更多迷恋之情，却是越看着她，越觉得她这样好看。倒是真打了与她发展下去的念头来。
一支曲子唱完，张琪生拍手笑道：“好好好，这样情真，把我也感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