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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爱黑

和甄甜上了地铁,就坐一站然后到大望路倒十四号线就到北京南站了…是,又要回家,学校明天办成人礼,早上六点半就要到校,每年快高考都看着学哥学姐们穿着学士服戴着方块儿帽子一会儿合照一会儿自拍的你拍我我拍你,我是犹豫了好久才决定回去的,这几个月着实是给我吃成了个meetball…

下车倒车,命不好偏偏是赶上了高峰期,要不是刚才在楼下等甄甜在寝室墨迹,早就到了,就知道跟她出一块儿肯定都得慢,啥都赶不上,幸亏骗他说是四点的车,要不估计现在还没起床呢,人来人往,健步极行穿梭在我和甄甜周围,戴着耳机,听不到别人讲话,每个人都要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互相不认识,地铁站里没空调,却冰的很。甄甜听着歌低着头在那儿玩儿手机,一路没抬头,她最近迷上了孙燕姿,句句都是歌词儿,什么“是我一直太懂事,任你自由的犯错,错到无法再让你,留在我的世界。”“我不想要谁给我快乐,因为快乐总带给我不快乐,我不不是做错,只是不知所措。”……要不就是什么“字不醉人人自醉,因为回忆总是美”……地铁里说真的迷,绕来绕去,上上下下才到十四号线。

甄甜上了车,傻不拉几就撞柱子上了,活该她不抬头!她啊,也是唐山人,在唐山和我是同班同学,学习中等,目测身高差不多一米七多一点儿,长得算秀气,就是太墨迹,那回聚餐一群人愣是等他一个班小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良好治安和美好的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救了她,是的没错。她最喜欢戴着她的蓝珠手链了,反正高一军训的时候这珠子就在,没见她摘下过。我看是下时候家里管太严了,这家伙一碰这手机就不撒手…

戴着耳机地铁上的漫长时光像是按了快进,人对面儿的女人倒是吸引住了我的目光,一身儿黑,上面一件儿黑色的天鹅绒吊带儿背心,下身儿一条黑底儿白条儿的缎面儿阔腿裤,趿拉趿拉的落在地上,隐约露着balenciaga今年的剪头鞋,也是黑的,黑墨镜,比脸大,嘴唇上姨妈红,戴着i印着小蜜蜂的草帽子,背着i的酒神包,倒是精致,我倒不喜欢…

现在中国越来越时兴totallookinblack了,都说是风格,是态度,我倒不觉得这是什么态度,全身黑的一个最大的好处,怎么穿都不会出错,搭衣服根本不用动脑子,所以中国的品味培养的很慢,而且增长得没有营养,尽管满山遍地的博主大人和这方面的从业者拼命地拯救,还是无济于事…

三里屯儿偶尔倒是有些会穿的出没,我个人觉得中国的cd重庆啊上海杭州啊这些地方就有好多会穿的,有自己的调儿调儿,在我们这儿,最繁华的cbd,也还是一群穿着黑白灰的人们,各种潮牌的堆砌…在北京穿的出街的衣服拿到我们家这边儿,就是另类,我漂了白头发,北京一些人会说好看,到了我们这儿就说是野孩子没教养不学好…就是这么大差,没办法,束手无策。

甄甜旁边儿哼着歌儿,玩儿着微信上哪些小游戏,不亦乐乎的,跟捡着宝似的,车厢的人都是一样的,自顾自地摆弄手机,胡不理会,空调嗖嗖地往外送凉气,冷啊…

无聊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到了南站,人更多了,取了票,找了金拱门坐下吃个汉堡填填肚子,挑了个对着窗子的位儿,吃一半儿…

“诶?这不刚才地铁上那女的吗。”

“你个从头到尾低着头儿的咋还注意到人家了?”

“切。”

还真是那女的,比脸还大的网红墨镜搭鼻子上,黑框儿黑片儿。还是那张姨妈红的嘴,仰着个头大步朝前走,拎着的包儿链条各种甩啊甩,就这么走过去了…

人们疾行奔赴各个检票口…

到了南站到时候就已经很晚了,没几分钟就上了车,流水账般的日子过习惯了便不再觉得苍白,平平静静地启动,看着穿梭在窗外的一树一楼,一云一花,顷刻即过,被速度带走了的美好,被光阴要回的花样年华,还有,竟多了一份逃离的自由感…北京就像是个被放大了无数倍的紫禁之巅,作为一个异乡人,活在“四方的天儿”里,这墙,有多少人想爬都爬不进来,可里面儿的人,你们以为真得呆得舒坦吗,我这是第一年,也可能是最后一年,来之前,我做梦都想在北京呆着,长期定居,不是几天。这一年,我经历了种种,无论是普通的种种还是不普通的…压力太大,这不该是我们这个年纪该承受的,高耸的楼宇顷刻立起突破天际,每日每夜光鲜亮丽的大城市背后,是多少人对生活绝望留下的泪啊…没有来自家乡的温馨,没有温暖的舒适感,不自在,不轻松…彷徨,恐惧,惊慌失措……一切都一切,都因为最开始对他的无限憧憬。

路上倾躺于座,《追梦赤子心》被循环播放:“也许我没有天分,但我有梦的天真…”……

一个小时零十分钟,带我回到了家,接我的是祁妙,嗯,祁临的亲妹妹,跟他哥哥僵了这么久,但没影响我俩的情分,今年十五岁,高一,原来去他家时,经常会带些小玩意儿给她,上午听说我赶回来,匆匆忙忙跟母亲要了车次和时间,估计等了挺长时间了,长的很佛系,随她哥哥了,才十五岁都一米七了,女生里儿比也算是半个高个儿了,门口见我和甄甜一个劲儿的垫着脚招手,探着个头。这么一算我也有一年没见过她了,上次见面还是五一那会儿呢,估计又长高了不少,人也长开了…

“夏豈哥!夏豈哥!”

我走过去,甄甜也真的是,改个名儿叫甄能玩儿得了!…

“这儿这儿!~”上来就是一熊抱,幸亏她轻哈哈。

“怎么过来的?你一人儿?”

“那我哥不得灭了我啊,司机地下车库等着呐,这位是…”

“啊,我是甄甜!你哥同学。”

“甄甜姐姐肯定很甜吧~”

“哈哈,她可不甜她懒。”

“去你的!”

“走吧!”祁妙拉着我卖力往前走…

车上,祁妙兴奋地炫耀着她一年经历的各种好玩儿的事儿,像幼儿园的小孩子一样张牙舞爪地做着各种夸张的动作,我洗耳恭听,隔着窗子看外边,其实离开这一年,我每次回来都会觉得会有好多好多我不知道的变化,可是并没有,还是那个从小到大都在看十几年没多大变化的城市…前两天翻微博看见市中心建了俩天桥。

“夏豈哥,我妈给你妈打过招呼了晚上在我家吃,不用拒绝我的没用的嘿嘿。”

我没拒绝,只不过…他好像也在,我不知道这个朋友还算不算是…朋友…

他家住在我们市一个大型的生态公园里的别墅区。车停在了大门口,铁艺的黑色栅栏大门,上面是精美的巴洛克式图纹,走到门口门自己就开了,走过小路,中间是一个喷泉水池,一圈儿的天使,大理石的女子端着水瓶,涌出的水坠入池里,水花点点。道旁的黄杜鹃和玫瑰开的正旺,门前还有几排月季,管家早就在门口侯着了,见我们来一个九十度的弯腰紧接着恭恭敬敬领我们进去,纯罗马式的风格,更像教堂一般,换鞋放下包,左拐来了客厅,她母亲我认识,就坐在沙发的单座上,肉团儿顿坐在她脚边摇尾巴,今儿倒是老实的很,是只博美犬,大前年叔叔去德国买给他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阿姨!”

“来啦!快快快,快坐下。”

我走过去:“介绍一下哈,这位是孙阿姨,祁妙的妈妈,这位是甄甜,我同学,这次一起回学校成人礼。”

“好好好快座快座,王阿姨去做饭了,一会儿就好,她今儿听说你来,都不用我嘱咐,给你买了排骨大虾,保准你满意哈哈。”

“阿姨你真是客气了,随便吃点就好哒!”

“没事儿。来来来快吃水果,都是今天新买的。”

“诶?我哥呢?”祁妙去换了衣服下来,“怎么没见我哥啊?妈。”

“楼上呢吧,你去叫他下来,告诉他夏豈来了。”

“让他多睡会儿吧估计是累了,没事儿的等高考完有的是机会一块儿待着的。”我是很不安的,很明显了他没告诉阿姨,我也不想明说怕伤了情分,等以后再说吧…

餐厅饭桌儿上的才一盘儿接着一盘儿,这时候门上的指纹锁叮当一下然后就打开了。

“爸你看谁来了?”

“呦夏豈!怎么回来啦?”

“学校明天成人礼,这不特意过来看看你们哈哈。”

“好好好,王姨?!饭好没?”

“好啦好啦!马上。”王姨熟悉的声儿从厨房里传出来。

我是和祁叔叔比较亲的,一直对我很好,把我当亲儿子看,也一直都是很朋友的那种和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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