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初次交锋
晨曦微露，城市的天际线在朦胧的雾霭中逐渐显现。程若川站在昊宇集团的办公室窗前，目光深远，透过玻璃看向这个被烟尘染成灰色的城市。曾经的煤炭繁荣留下了显赫的财富，却也让这里的一切仿佛定格在了过去。
"你会怎么做？"马如山曾这样问他，那是一个月前他被任命为昊宇集团职业经理人的时候。程若川当时担任马如山投资公司的运营副总，也是前500强集团公司总裁，深谙资本运作之道，深得马如山信任。马如山是市政府邀请回家乡进行数字化转型的代表，作为这个城市在外创业成功的象征，他的归来承载了政府和市民的厚望。同时，他也有自己的利益诉求。他的投资公司参与了昊宇集团的转型项目，作为主要股东，这次改革不仅对他的经济利益有直接影响，也是他事业版图的重要扩张机会。此外，马如山深知，推动昊宇集团的成功转型会进一步巩固他在政界和商业圈的声望，为他未来的商业和政治机会铺平道路。
马如山与程若川之间不仅是上下级的关系，更是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程若川曾是马如山在外创业时最信任的得力助手之一，多年来二人经历了无数商业风雨，建立了深厚的信任与默契。程若川对马如山的战略眼光充满敬佩，而马如山则看重程若川的执行力与决策能力，这种关系让他们在面对复杂局势时总能相互支持，形成强有力的配合。他们的目标是将昊宇集团从传统的煤炭业务转型为现代化的数字经济企业。这次任务不只是一次经济改革，更是一次挑战，是证明自己能力、与各方利益抗衡的战场。程若川在心中已有答案，但他也清楚，这条路注定充满荆棘。
与此同时，位于昊宇集团大楼的另一角，刘正华正在阅览一份报告。那是关于与民营资本合资成立数字化产业公司的提案，标注着“市政府重点项目”字样。他面无表情地翻过几页，心里却满是疑虑和不安。他知道，改革是大势所趋，但他也明白，所谓的民营资本，不可能轻易满足于他们现有的利益。尤其是那个年轻的资本代表张若曦，野心昭然若揭。
而张若曦正坐在昊宇集团对面的咖啡厅里，心不在焉地搅动着手中的咖啡。她来自一家名为天辰资本的投资公司，这家公司在全国范围内拥有广泛的投资布局，尤其擅长资本运作与企业并购。天辰资本曾成功推动多家大型企业的并购重组，其中包括对某知名制造企业的收购案，彻底改变了该企业的市场地位，使其一跃成为行业领军者。这种成功案例证明了天辰资本在资本市场中的强大实力与运作能力。张若曦的背景让她在商业谈判中极具优势，她背后的资本力量使她的野心变得更加显眼。
咖啡厅的门铃轻轻一响，张若曦抬起头，看见程若川走了进来。她美丽的脸庞扬起一丝笑意，向他招了招手。
"程总，真是稀客啊，居然会到这里来找我。"张若曦半开玩笑地说道。
程若川径直走到她面前，微微一笑道：“张总，我们只是碰巧遇到，你可别自作多情哦。”
“人生无处不相逢，算我自作多情，硬贴你这个老帅哥了。”
张若曦心里明白，程若川来这里就是来找她的，关于合资公司的控制权有些事情仅仅是在谈判桌上是不会有结果的。
“喝点什么？”张若曦问。
“来杯拿铁，原味的。”
“程总这是不准备给生活加点糖吗？”张若曦笑着问道，一边招呼服务员下单。
“与你们天辰资本和张总这样的美人谈判，我得用苦难让自己时刻保持清醒。”程若川调侃道，“对了，关于合资公司的提案，你们天辰资本投决会是什么意见？是一定要盯着合资公司的控制权不放吗？”
“昨天我们召开了第二次投决会，7名委员中有3名lp代表参加，全票通过要拿下合资公司控制权。”张若曦回道。
“张总，天辰资本在创投领域是顶尖的存在，一家投资公司执意要拿下标的公司的控制权，这不符合行业规矩，同时也不利于合资公司的后期融资，一旦你们拥有的股权超过34%，后期基本就丧失融资机会了，更别说你们想拿到51%股权了。你们这样做，不怕行业笑话你们吗？”
程若川心里明白，一家投资公司要拿下标的公司的控制权，一般的投资公司都不会这么干，通常的做法都是投资公司与标的公司成立有限合伙企业，投资公司做lp，标的公司做gp，让投资公司只负责投钱和分钱，不参与标的公司的运营，这就是所谓的分钱不分权。而这次天辰资本的反常做法，背后肯定有其它利益的诉求。
“程总，我呢，只是这次投资的项目负责人，执行公司投决会的意图是我的责任，其它的我可没想那么多。”张若曦笑着回应，迷人的微笑里藏着神秘的味道。
在张若曦看来，马如山和程若川是肯定猜不透天辰资本真实意图的，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是非常有意思的。
“难道是天辰资本要从投资转到实业经营了？在投资领域做到了行业顶尖不过瘾，再把实体行业秀一把？”程若川调侃道。
张若曦微微一笑：“程总，您应该知道，资本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天辰资本的条件已经是最宽松的了，如果你们觉得不合适，我们不介意寻找其他合作伙伴。”
“你们的条件对昊宇集团来说是极限了。”程若川不甘示弱，语气中带着一丝强硬，“但你应该清楚，昊宇集团的资源和影响力是其他企业无法替代的。我们有政策上的支持，这一点恐怕其他公司难以相比。”
两人间的气氛逐渐紧张，张若曦双手交叉在胸前，身体微微后仰：“程总，谈判本来就是相互妥协的过程，问题是，我们要如何达成共同利益。我可以在某些小的细节上做出让步，但核心控制权的问题，天辰资本不会退让。”
程若川沉默了一会儿，目光直视张若曦：“张总，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都是希望这家公司能够在数字化转型中取得成功。我只是希望，在这个过程中，昊宇集团能保留应有的尊严和自我掌控的能力。”
张若曦没有立即回应，她的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方的昊宇集团大楼，轻声道：“程总，我理解你的立场。这样吧，我会回去跟公司商量一下，看是否可以有一些调整。但请你也理解，天辰资本也有自己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