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新学期（1）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贝塔提前返了校。
他带了一罐子水果糖去了打工的夜总会，经理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尝一下吧。我费了好大劲才做出来的。”贝塔玩笑似地把罐子放到经理面前。
经理古怪地看了眼水果糖，从里面拿了一颗放进嘴里，想象中的甜味没有到来，倒是一种轻松愉悦的感觉随着味蕾充斥全身。
“你还会这个？”经理笑了起来，这种用异能加工的简单食物，虽然价格偏高但在市面上还算受欢迎。
贝塔也从罐子里的拿了一颗糖出来，丢进嘴里，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半个月前。
祁恒恒去了深海股份的深潜俱乐部后，很少和自己联系了，平时自己总是觉得祁恒恒很麻烦，但她离开之后，自己的心里空了一大块。
虽然自己之前还劝说祁恒恒，不要为已经选择的道路后悔，但祁恒恒一走，自己反而担心起了祁恒恒的安危。
那种忧心，比想象中还复杂，等自己反应过来时，异能已经进化了。
现在自己可以把收集的感觉感受储存进物品里，只不过保质期很不可靠就是了。
“没有营业资格啊。”贝塔试探着看向经理。
经理点点头：“营业资格很多人一辈子都办不下来，我就认识几个，异能不错但是拿不到资格，不过打工也有打工的好，老板也有难处。吴哥的异能，你能放到吃的东西里吗？”
“当然可以。”贝塔早就试过了。
经理又打量了眼面前的糖果：“今天晚上就试试好了，要是效果好，后面可以搞新业务。你现在，还在上学？”
“当然。”贝塔大概知道经理要问什么，他大概是想和自己签合同，免得自己被别人挖走。
果然，经理想要给贝塔一份正式工合同，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主动权在贝塔这边，贝塔面前的选择也更多了，因此贝塔婉言拒绝了合同，推脱说自己还要上学。
晚上夜总会营业的时候，吴哥用异能提供快感，贝塔将快感收集起来储存进酒水食物中提供给顾客，效果和反响出奇地好，光一晚上贝塔就赚了平时打工好几倍的钱。
不过，贝塔并没有特别开心，如果自己能拿到营业资格，就不只是赚这么多了。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这些钱，暂时攒起来，往后还有大用。
晚上回到学校宿舍，宿舍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贝塔坐在椅子上，思考营业资格的事情。
那个东西很难申请，光是证明异能稳定可靠这一条就筛下去无数人，没点硬关系短时间能不可能申请下来的。
所以，暂时只能进行低调的打工，或者公益，若是无视营业资格的限制放开手脚，大概会惹祸上身。
“……”贝塔想得有些烦了，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桌上的手机，鬼使神差般拿到手里，想看看祁恒恒有没有给自己发消息，不过等待自己仅仅是一片空白罢了。
……
三天之后。
烈日当空，阳光猛烈。
新的学期开学了，校门口人头攒动，除开返校的学生还有大量的新生，热闹的氛围一路向宿舍区延伸，还未开课的教学楼下也是人来人往，一派生机勃勃的气象。
社团要招人，学生会也要招人，贝塔被外联部拉来做宣传，不远处就是音乐社的宣传摊位，贝塔和林梦嫣隔着街道轻轻招手，彼此确认了对方也被拉来当苦力的命运。
音乐社的摊位上，柳老师正和乐队的领队白屿有说有笑，祁恒恒的突然休学让乐队陷入窘境，这本是让两人困扰的事，结果她们在得知祁恒恒休学的原因后，都兴奋了起来——
祁恒恒日后若真的在深潜界闯出名声，那她们作为祁恒恒老师朋友，自然也能得到好处。
唯有竹日毫不留情地斥责祁恒恒只顾自己，抛下乐队不顾，这话一出口就被大惊失色的柳老师制止了。
为了给外联部做宣传，顺便试下自己进化后的异能，贝塔将一些欢快的情感储存在各色零食里，放在摊上桌上设立立牌，这一招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是异能做的哎！”
“感觉吃了之后有点开心。”
“我这颗不一样，吃了之后是惊喜！”
不少新生围了过来，外联部的部员趁机开始宣传，几个新生问这些零食是不是入部的福利，几个老部员一口应承下来。
贝塔对宣传这种事并不感兴趣，自己在这里，除了单纯撑场面，还有一个目的是，观察其他人对自己异能的反应。
之前自己让舍友试吃了几次，都说没什么问题，但样本毕竟太少，测试还是多一些比较好。
如果没问题，自己可以慢慢靠公益，或是低调的打工打出名声，这会为日后的营业资格申请打下良好基础。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贝塔心中感叹。
暮色降临，一天的忙碌结束，众人开始收摊，外联部也不例外，贝塔正准备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摊位旁。
贝塔抬头，来的人是林梦嫣，她见贝塔注意到了自己，便柔声问道：“你也在这啊。”
“嗯。”贝塔点点头。
“祁恒恒最近总和我说，她在俱乐部很好。”林梦嫣果然是为了祁恒恒的事情而来，“她也是这么和你说的吗？”
贝塔点点头：“是。”
“……总是有点担心她。”林梦嫣有些失落，“她就算遇到不好的事情，也不会说吧。”
“她自己有分寸。这段时间，她肯定要忙着训练，我们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贝塔一边安慰，一边从包里拿出一罐糖果给林梦嫣，“我用异能做的，你们乐团分分吧，就算不吃过段时间也就失效了。”
“……谢谢。”林梦嫣柔和地笑了下，接过糖果离开了。
没错，就这样把自己异能的影响扩大。贝塔心想。
虽然学校只是社会的一角，但若能在这里获得人气，至少也是成功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