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打工（3）
贝塔在包厢外，抱着小猫等了大概十来分钟，吴哥一脸疲惫赶了过来，神情憔悴地问怎么回事，贝塔把客人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就径直进去了，贝塔也跟在后面。
包厢里的客人们，还没从之前的迷乱快感中缓过神来，只有之前那个苛刻的男性客人，正有些不满地抽着烟，见吴哥进来，他神情明显缓和了些。
“你再不来我都要打电话给你们经理了，”那个男人明显认识吴哥。
吴哥疲惫地微微低头：“不好意思，今天客人比较多。您是需要菜单之外的服务吗？”
“废话。赶紧的。”男人催促道。
吴哥扫了眼包厢内的其他客人：“您朋友也需要吗？他们好像有些累了。”
“他们没见过世面，先别管他们。”男人靠在沙发上，喝了一口烈酒，“先让我爽爽，等下再轮到他们。”
“好的。”
说完，吴哥发动了异能，他的异能之一是控制周围人快乐的程度，很快那个男人就露出了极度愉悦的表情，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眼神逐渐呆滞起来。
那是和贝塔带来的迷乱快感截然不同的一种体验——一种会让人失神到引发幻觉的快乐，是极为危险的禁忌快感。
贝塔盯着心跳检测装置，这男人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感觉，心率很快但还不至于休克。
过了半分钟左右，吴哥脸色有点苍白，将异能停了下来，他的异能比贝塔的异能更耗体力，对精神的压力也更大，因此没法长时间连续使用。
而且从时间差上来看，他应该是刚刚服务完其他包厢的客人，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就被经理喊来这里继续工作，身心都有些吃不消了。
见男人满足地安静下来，吴哥和贝塔都松了口气，不过贝塔其实有点担心，刚刚那个男人，要吴哥等下也给他朋友们服务，但吴哥吃得消吗？
过了好久，那男人才清醒了些，吴哥和贝塔都等得有些累了，那男人又点了根烟，看向身边的女伴。
那女伴是陪他来玩的，刚刚才从贝塔的异能中缓过神来，神情有些茫然的她，眼神空洞而虚无，好像灵魂被抽走了什么东西一样，呆呆看着空气。
那男人把她拉进怀里：“小吴，继续。让他们也见见世面。”
“不好意思，请问您朋友有过这方面经验吗？”吴哥谨慎地问道。
那男人很不耐烦：“谁没有第一次，赶快！”
吴哥不再说话了，只是深深地呼吸，随后发动了异能，将包厢内的其他人也并入异能之中，很快，整个包厢陷入了一种令人不安的氛围——
包厢内，那些男男女女个个眼神呆滞，神情愉悦，时不时发出一些怪异的声音，他们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心跳却直线飙升，已然沉浸在让人失神的快乐与幻觉中。
透过自己的异能，贝塔看到他们正身处一片迷幻的光海中，贝塔一边收集这种感觉感受，一边盯着他们的心跳监测装置，有些不安。
突然，心跳监测装置发出了警报声，一个客人的心跳频率突然快速上升，已经开始逐渐接近危险值了。
贝塔看向吴哥，吴哥似乎见惯了这种事情，立刻抑制自己的异能，但他之前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又没好好休息，现在似乎有点吃力，心跳监测装置还是在不停发出警报声。
于是贝塔发动自己的异能，把自己以前收集的“平静”施加于那个客人身上，没多久那个客人的身体就放松了许多，心跳也慢慢远离了危险值。
半分钟后，几乎筋疲力竭的吴哥停止了异能，换贝塔使用异能，用较为缓和的快感跟上，两人互相轮换，之前那个难缠的男性客人总算满意了，没再多说什么。
当吴哥和贝塔走出包厢时，已经十点多了，贝塔还有些余力，吴哥已经筋疲力竭，两人回到休息室，才刚刚坐下，经理的电话又来了。
经理问吴哥客人怎么样，吴哥说没事了，但他要休息会，撑不住了，于是经理让吴哥把电话给贝塔。
贝塔抱着小猫，一边吃巧克力补充能量，一边接过电话，电话那头有点吵，经理的话听不太清：“经理，你那边有点吵，听不清。”
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
贝塔还是听不清：“还是听不清。”
“看信息！”电话那边传来了几个还算清晰的字节。
贝塔打开手机，经理正把信息一条条发过来，他让贝塔顶多休息个五六分钟，换身好点的衣服去“窈”厢招待客人。
对方是个有钱的大小姐，已经有好几个牛郎在陪她了，贝塔如果不知道该干什么就有样学样，别搞砸了。
贝塔看完信息立马瘫倒在了沙发上，心想什么大小姐，无非又是个暴发户家的女儿罢了。
另一边，吴哥也躺在沙发上休息，但他好像在和什么人打着电话，贝塔听了半天，好像他是在和家里打电话。
听夜总会的同事说，吴哥他爸身体不好，药钱都是几万几万地砸，家里还有个赌鬼弟弟，所以吴哥渐渐累出了毛病，也不怎么爱说话了。
躺了几分钟，贝塔起来换衣服，跑换衣间一看，自己经常换的衣服不见了，就凭感觉换了一身新的：“吴哥，这衣服你穿不穿，不穿我穿走了。”
“喂，”吴哥突然笑了，“你就这么搭配上下身的？你不会真打算就穿这身去吧。你衣品这么差的？”
茶几上的小猫也“喵”了一声，好像在表示赞同。
“有吗？”贝塔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一点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吴哥表情戏谑，上下打量贝塔：“你要是不想要小费，想混混时间，就换边上那些不起眼的；想来事就换中间那些。别瞎搭配好吧，我还以为你要去演小品呢，吓我一跳。”
说完，吴哥就合上眼休息了。
还是混混时间吧。贝塔心里想着，换上了一套不怎么起眼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