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喜结连理
“原来是犬戎的金仁公主，在下北寒山掌门扎尕那，真是多有得罪了。”白渊命人将金仁公主放开。
“扎尕那，你这名字听起来好像也是我犬戎人。”金仁公主一边拍弄着身上的尘土，一边仰着小脸对旁边的白渊道。
白渊一改往日的冷漠神色，对着金仁公主说道：“是了是了，在下承蒙可汗大恩，曾因天灾差一点死在这昆仑山脚下，幸得可汗猎雕时所救，这才捡回一条小命。”
金仁公主见白渊生的好看，不禁定神的多瞅了几眼，还是身边的纳吉提醒才回过神来。
“罢了罢了，不知者无罪，虽然你将我掳了过来，可到底是我犬戎人，我也没受什么伤，此时就此作罢吧。”
“多谢公主。”
“对了，驸马呢？”
白渊眉梢一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原来那位英气不凡的公子，是驸马啊。公主当真是好眼光，只是，这驸马怎不是我犬戎儿女，看着倒像是大周人士呢？”
“此事，说来话长。你且派人送我们下山吧，日后有机会便再与你相见吧。”
白渊见金仁要离开，便扑通一声的带着一众门人跪倒在金仁公主面前。
“请公主恕罪。在下因为之前不知道您是公主，只当做是从犬戎逃回北疆城池的家族，想着公主貌美，且留下做了压寨夫人，而剩余的迎亲使节，大多都被手下杀个干净了。所以……”
白渊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可在堇阳看来，那双坠着深渊的眼眸，却永远如虎狼一般的寒气逼人。
金仁公主蹙着眉头刚要生气，白渊则又扑通一声的跪倒在地上对着金仁公主一边叩拜一边道：“在下唐突，在下唐突，只因公主容貌无双，这才失了心智错杀犬戎迎亲使节。”
金仁公主被白渊这一夸，只觉得心中欢喜，用这一批迎亲使节，换这威震武林，却无爱姬的北寒山之主如此称赞，倒也是值得了。
堇阳心中慨叹，不过转念一想，她自小便尊为公主，可汗的放纵更是让她自小对民间疾苦这件事没有太多的理解，那些士兵也不过就是一些保护她的人罢了。
白渊见金仁公主眉目间显出欢喜之色，便眉毛一挑的对着她说到：“若是公主能给在下将功补过的机会，那便是在下三生之幸了。”
“怎么个将功补过？”
“回公主的话，我这北寒山门人说到底也是北疆与犬戎的流民所组，若是他们能有幸服侍公主，那边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服气了。”
纳吉在旁边冷眼瞧着这白渊，她总觉得有点不对，可有说不出是哪里。
“公主……”
金仁公主手一挥，眉开眼笑的对着白渊道：“帮主如此俊俏，不想做事也是如此之好。便依了你吧。”
“谢公主——”
几日后。
白渊拥着鬼女站在昆仑山的门口，目送着金仁公主的车马离去。
堇阳贴了一副鬼女精心而制成的人皮面具，混在了通行的宫女之中，她回头凝望那皑皑雪山，那峰间耸立的湖玉斋。
她只觉得身侧一凉，一枚六棱雪花飘然而落指尖，她看着鬼女与白渊那长生不老的容颜，亦如那千秋万代的昆仑玉峰一般寒冷摄人。
她不知道这是怎样的阴谋，也不想知道他们的野心，她如今之愿只有前面遥遥而望的嫣红轿撵之中，那个憔悴的公子安好，还有远在镐京的阿姐一生喜乐罢了。
“你说这丫头能成么？”鬼女靠在白渊的肩膀上问道。
“成，自然是成。河图显世，洛书谱成，玄女双合，天下易主。怎么会不成？”
白渊拥住了身旁抚摸着肚子的鬼女，蹙着眉头盯着那空空如也的冰棺，幽幽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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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汗！女儿可想死你了。”
金仁公主撩开大帐便闯了进来，犬戎大汗正拧着眉头责难与几个妃妾。
“哦，是金仁回来了啊。你们几个，都给我滚出去。”大汗抹了抹那斑白胡子上粘着的汤药蹒跚着步伐上前。
“父汗，这是怎么了？”
“哈哈哈，你不不用管，那驸马可迎了来？”犬戎王满眼期待的对金仁公主道。
“带驸马！”
若华被堇阳和几个侍女搀扶着带了上来，谁知脚下一软，险些摔倒。
堇阳下意识的扶了一下，金仁公主便上前道：“驸马，没事吧？”
旁边的大汗看到这样弱不禁风的若华，倒是眉头一紧，心中颇有不满，却也没说什么。
若华将金仁公主接过的手臂轻轻地一推，便自己撑着站了起来。
可这不经意的动作却惹恼了大汗。
“大胆！你这小子，竟然敢对我这宝贝女儿无礼？”
若华抬眼颇为不削的瞟了一眼犬戎可汗，连续几日的断药，让他以为自己命不久矣，既然如此，昔日的大计又何必在意。自己若是在这里，无声无息的死去，犬戎兵力虽足，却仍然没有抵得上大周的兵力，如此伤害帮交挑起战乱之事，他们定然不会蠢到将自己的死讯告知大周。这样一来，或许，让远在镐京的堇阳，能够不那么伤心吧。
“父汗，驸马他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因为中了奇毒，神思忧乱，才这样说的。对了，父汗，那七煌丹再给我些，等驸马病好了自然便好了。”金仁公主对着大汗撒娇道。
那大汗倒也不傻，摆了摆手示意下人将若华带了下去，转而对金仁语重心长的说到：“我的乖女儿啊，你这驸马可行？为父看来，倒也就那么一回事，竟全然不如你书信中所言。你可想好了？若是你后悔了，父汗这就下令，在这草原之上，为你另配良人！”
“父汗，额娘从小就教导我，做人要从一而终。况且，我倾心于驸马，纵使那良人再好，终究不是女儿的驸马啊。放心吧，女儿自有分寸。”金仁公主抱了抱大汗。
大汗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漾起层层涟漪：阿露，你看到了么。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她与你一样的专情，只是这份专情不知道能否换以真心，如你我二人曾经一般，相伴驰骋草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