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束胸帕
春雨滴溜溜地下了一夜,房顶上的瓦片似乎是专为雨设置,雨滴在上面,叮叮当当的,立即发出悦耳的声音。它们尽职地演奏着,漫出单调和无聊的情趣。
蓉城浣花溪旁的丁家大院。院子里那两株桂花树吐出了几颗极细的新芽,泛出浅浅的淡绿。泥地里的小草探出头来,陌生的张望。假山石、墙缝、地里钻出来的虫子,叽叽喳喳地叫起来。蚁蚂沿着石台阶穿线似的来回忙碌着。古式雕花窗外,丝雨飘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滴滴答答在地面晕开一圈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一缕晨光透过粉红的窗帘,如柔柔的梦影浸进房内,洒在床上。灯台上的蜡烛己烧尽,滴下一点点,一丝丝烛痕。几件红红绿绿的丝缎的衣裤、内衣挂在床边的梨花木坐椅上。一条白绸绫缎的束胸帕从床边拖在地上,像一道白光把地面分开,又像一条蛇在蠕动。乳白色的轻纱床罩把雕花古床轻轻地抱在怀里,是那么温柔。
小姐丁香躺在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伸了一下腰,用手包住浅黄色的绸缎被子,露出了鲜嫩如藕白白的滑滑的粉腿。她眨了眨惺松的眼睛,那乌黑的、长长的、浓密的睫毛像扇子一样随之上下扇动了几下。她瞟了窗棂一眼,啊,天已发亮了。她想再睡一会,不愿起床。闭上眼睛半睡半醒的仰躺着,轻轻地呼吸,伸展着全身,觉得是那么的自在、自由。慢慢地感到体内有一种涌动,好像深海底泛起的潮汐。又像遥远的天际吹来一股热气。她胸脯上下起伏着,啊,原来是自己的乳房,她缩回双手轻轻伸入胸前的红肚兜,握住她那对丁香乳,感到软软滑滑,如抚摸那刚出生的小鸡。慢慢地她感到一股热潮从下面涌了上来,如潮水向海岸扑打,似即将喷发的火山,忽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传遍全身。乳房突然胀大了许多,○○变得坚直挺立,似蒸熟得开绽的馒头,如含苞的花蕾在自由的呼吸。她好像飘浮在云雾中,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不见了。她发出了嘤嘤地呻吟……。
丁府的大厅里走出佣人王妈和丫环银桂,顺着走廊向丁香的住房走走。
矮胖的王妈边走扯了扯腰上的父母衣的衣襟对银桂:“银桂,大天亮了,丁香还没起床?”
“嗯,”银桂轻轻一笑,“没有,她总睡懒觉。”
“她总是不守规举,又要被老爷骂的。”
他俩穿过花园沿着走廊来到丁香小姐的闺房门前。
王妈给银桂递了个眼色,“呯、呯、呯”银桂伸出手在门上轻轻的敲了几下,里边没有动静。王妈示意叫银桂敲重点,银桂又用力敲了几下,轻声地说,“丁香小姐……丁香小姐,起床了!”
“哎呀……”丁香在床上懒懒的翻了下身,“敲啥嘛…把我吵醒了。”她抬起头情不自愿的对门外说了一声,就把被子盖在头上。
王妈见还没动静,“呯、呯、呯”伸手又敲了几下门,大声:“叫你快去吃早饭,桌上的饭菜都冷了。”
“你们吃嘛,我想再睡一会。”
王妈:“快起来,老爷有事找你,不然老爷又要生气了。”
“哎呀……好、好,好,我马上就起来。”
丁香穿着短裤和肚兜,起身跑上前去把门打开,王妈和银桂走进门来,王妈对着丁香说,“小姐,快点,老爷在大厅等你。”她看了看椅子上的白绸缎束胸帕,上前拿起,和银桂扯得长长的,白绸缎空中抖动了几下,示意要丁香朿胸。丁香只穿条短裤,已脱掉肚兜,裸露着上身,一见抖动的白绸缎束胸帕,仿佛如天上吊下一条收妖白带,如见一条白蛇蠕动,张口要吃掉她。丁香吓得用双手又护着双乳,缩了回去退后了几步,痛苦地说:“我不想。”
“快点,”王妈盯着丁香,严正地说,“快点,把胸束好。”
丁香颤抖地双手又护着双乳不肯松开,身子缩得更紧,如犯人临杀场。
王妈走了上前,恶狠狠地盯着丁香。丁香情不自愿松开双手,银桂把朿胸帕扯到丁香胸前,一头贴紧丁香的胸部,压着双乳。丁香原地慢慢转动身体,束胸帕一圈又一圈,像一条毒蛇死死地在丁香身上缠绕,她噙着眼泪张开嘴巴呼了一口气,随着朿胸帕的裹紧,呼吸越来越吃力,丁香满脸痛楚,脸色苍白。裹完胸,银桂和王妈帮助丁香穿好外套,银桂棒起一个铜盆,端来一盆热水,丁香洗漱后跟随王妈和银桂一前一后,穿过花园、走廊,来到了丁府大厅。
丁老爷穿着一身白绸汗衫,裤子,已吃完了早饭,拿着那根白铜水烟杆,坐在茶几旁的太师椅子上吸烟,由三姨太丁竹在旁冲茶递烟伺候着。丁香和王妈从大厅的高门坎跨进屋里。
丁香分别问候丁老爷和三姨太早安。
丁老爷抬头看了丁香一眼,死鱼般的眼睛盯视着丁香的胸脯,他又吸了一大口烟,吞云吐雾过起瘾来。
丁香来到桌前,桌上摆放着玉米稀饭,小笼包子,煮鸡蛋和几样泡菜。丁香坐下来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刚站起来转身要走,只听丁老爷低声说道:“丁香,过来。”
丁香来到老爷身边。丁老爷站了起来,左右看了一下丁香的胸部,表情不满:“王妈。”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