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老子打的就是精锐
三日后。
铁拳门练武场上早已是人声鼎沸，乌泱泱的人群挤得满满当当，场面之壮观，远远超过了前些日子那场引人注目的外门小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紧张和期待，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即将发生之事的浓厚兴趣。
冷轩伫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双眼如同寒星闪烁，紧紧地捏住双拳，青筋在手背上若隐若现。
他的目光穿越过层层人群，直勾勾地锁定在高台之上。
那里，季应屠与季应先并肩而立。
季应先身形魁梧，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而季应屠则显得更加精瘦干练。
两人皆是铁拳门中的擎天玉柱，修为深不可测，是无数弟子仰望的对象。
两人左右是铁拳门中的众多凝元境强者，即使他们此刻一言不发，仅仅是站在那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恐怖气势，也将底下的那些弟子们惊得瑟瑟发抖。
值得注意的是，在高台的最角落里还藏着一位白发老妪，正是铁拳门的荣誉长老轩辕怀容，一身修为达到了凝元八重的绝顶高手。
轩辕怀容平日里深居简出，一心只在修行，对于门内的这些“俗事”他几乎从来不会插手的，奈何这次被季应屠强势“请”了出来。
季应先轻轻清了清嗓子，随即开口道：“各位，现在有请本门太上长老发言，大家热烈欢迎，鼓掌！”
随着季应先的话语落下，练武场上瞬间响起了一阵又一阵此起彼伏的掌声。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激动与崇敬之情，这一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高台上的季应屠身上。
然而，就在这一片欢腾之中，季应屠却瞪大了眼睛，一脸错愕地看着身旁的季应先。
“啊？”
特么的之前不是说好了么，让季应先这小子来主持大局发表开场致辞，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他了？玩他呢？
“草！”季应屠心中暗自怒骂。
没办法，也没准备发言稿，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只见“轰”的一声，季应屠体内涌动的浑厚元力如同洪水般爆发，御神境的强大气势瞬间席卷整个练武场。
紧接着，季应屠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练武场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清晰有力，直击人心。
“诸位，本座，季应屠。长话短说，经过深思熟虑，本座决定，明日本座将会率领铁拳门，对霸刀门开战。这是一场关乎我们铁拳门生死存亡的战斗，愿意同我等一起共进退的，就留下。不愿意的，现在就可以滚出宗门，本座绝不阻拦，也绝不怪罪。”
“嘶！”
听见季应屠这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语，练武场上瞬间响起了轩然大波。
弟子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震惊、疑惑、恐惧、坚定等种种复杂的表情。
当然，这些铁拳门的普通弟子，并不知道宗门高层的修为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在几天前，他们吃了张子陵的饭后，实力大涨，已然是脱胎换骨，和之前判若两人。
这一秘密被高层严格保密，没有透露给下面的弟子知晓。
因此在这些弟子心中，依旧固守着陈旧的观念，认为那素有凶名的霸刀门，其整体实力依然稳稳地压在他们铁拳门之上。
在这样的心态驱使下，不少弟子开始喧哗不已，脸上写满了不安与焦虑。他们心中暗自盘算，觉得与其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冒险送命，不如趁着大战还未爆发，赶紧抽身而退，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这样的想法，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形成了一股不小的暗流。
不过这些动摇不定的弟子，大多数都是外门弟子，他们对宗门的归属感并不强烈，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将铁拳门当作一个修炼的场所，而非真正意义上的家。
至于杂役弟子，说不定还在哪洗碗刷厕所呢，根本没有来练武场的资格。
足足离开了四五百外门弟子，场面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就在此时，一位胆大的弟子鼓起勇气，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他声音洪亮地大声问道：“太上长老，我李某人不怕死，愿意与宗门同生共死，荣辱与共。不过，我想知道我们到底有多大胜算？毕竟，霸刀门虽然弟子数量不多，但每一个都是精锐之士。”
此言一出，练武场上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太上长老季应屠的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季应屠以一种近乎狂傲的姿态，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精锐？老子打的就是精锐。”
话音刚落，季应屠的气势更盛了几分，就连高台上那些坚固的栏杆都承受不住，纷纷被击得粉碎，化作漫天木屑，四散飞扬。
“老子如今已经成功突破御神境，实力大增，那霸刀门里的那些老东西，在老子面前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老子一拳一个，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季应屠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继续说道：“若说胜算，老子说有十成，你们信不信？”
“信！”一个声音如同破冰而出的第一缕阳光，坚定而有力，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信！”紧接着，更多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响彻整个练武场。
“太上长老威武！”有人高声呼喊。
“太上长老霸气！”
“太上长老......”
这些夸赞声如同浪潮般此起彼伏，将练武场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季应屠沉寂了五年，当他看着场上众弟子如此反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豪情与自豪。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随即对着身旁同样站在高处的季应先，轻轻地扬了扬下巴，仿佛在说“小样，看看你叔我，厉害吧！”
季应先却仿佛跟没看见一样，非但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反而直接扭过头去，吹着口哨一会儿看看天空，一会儿看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