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一世汉臣
谁说古代人纯朴天真的?谁说东汉人好糊弄的?别人穿越都是勇将如林、美女如云,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却是整天行走在生与死的钢丝绳上?
仅仅是刘宏精明也就算了,毕竟他是皇帝。一生经历的阴谋诡计无数,还要打点诺大个汉帝国,没有点道行早就英年早逝了。
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刘宏手底下的龙套小弟们也是个顶个的鸡贼啊!就凭大堂里那三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老狐狸,让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后世奥斯卡欠着中国人无数尊的小金人啊。
调侃归调侃,现实归现实。一想到我以后要加入朝廷,跟这帮不要脸的老家伙们一起共事。仿佛在眼前出现了上朝时,我这一只纯洁无邪的小白兔(作者吐槽:真不要脸→_→。)被一群‘修炼千年’的老狐狸各种吊打、阿斗跟的悲催情景。想的我都替自己的未来生活感到阵阵的悲催啊!
在我放空心思幻想着未来悲剧生活时(作者吐槽:发呆就发呆,撤那么多没用的干嘛?),张让与全柔已经将圣旨交给了曹老爹。
“曹太尉,皇上对你们曹氏颇为看重。还望你今后要好好为陛下,为大汉效力呀。”
张让在办完正事,笑眯眯的对曹老爹进行着寒暄。
曹老爹明白这句话即是张让的礼仪性问候,又是对自己刚才回护全柔表达的不满。自然是要大表忠心,说明自己忠于陛下,绝无投靠世家的心思。
“张公公请放心,曹某对天发誓,始终忠于陛下、忠于大汉。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张让很满意曹老爹的表态,可是却迟迟不愿意离去。曹老爹明白定是宫中有事情要吩咐,便叉开了话头,先将全柔送了出去。
“尚书台乃是国之重器,事情繁杂。曹某虽有心留全侍郎在寒舍饮宴,但恐误了朝廷大事,使侍郎获罪。还请侍郎先行一步,改日曹某必当登门拜访。”
全柔纵使是很想留下来了解阉党们又会有什么动作,怎奈何曹老爹这番话有理有据,使他不走都不行。只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曹老爹送出来院门。
待到曹老爹清场后,张让才与曹老爹低声耳语。
“曹太尉,皇上问你买办局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曹老爹这才明白,原来是小皇帝见买办局这座金山迟迟不开张心里着急,特地派张让来催进度的呀。可是,这任务到手才不到一天时间,即便是神仙也完成不了啊。
“张公公,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这陛下把事情交到我手里才不到一天时间,那里可能完的成啊。还请公公在陛下面前为曹某美言几句,宽限些许时日。曹某保证定当会尽快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
听完了曹老爹的诉苦,张让显得并不是多么着急。
“太尉多虑了,陛下派咱家来并不是催促太尉尽快完成的。陛下明白这买办局牵涉到的东西过于广泛,因此特地派咱家协助太尉处理此事。另外还送了这洛阳城里的一座高楼给咱们当店面,要我们在一个月内办好此事。
咱家这次来,一是为了给你曹氏传旨封赏;二是替陛下传口谕;这三嘛,就是想问问太尉对买办局的事有没有什么章程。若是有的话,就给咱家拿出了安安心,也给陛下看看咱们的办事能力。你看这样可好啊?”
曹老爹心中暗想:幸亏是提前向鳌儿要了计划书,要不然今天可就被张让这番动作给打个措手不及了。
“公公果然是神机妙算,昨晚曹某与犬子商量了半宿才想出来一个合理的方案,还望公公将此方案呈给陛下。”
其实刘宏只是让张让送来那份地契,根本就没有要求计划书。张让提出这个要求仅仅是看曹老爹刚才没有维护他,反而去帮清流派的全柔而感到不爽,挟私报复罢了。那知道曹老爹早有准备,真的有计划书。
虽然在心里吃惊于曹嵩的办事能力,但毕竟是从深宫内院里面出来的狠人,在表面上依旧是面不改色的与曹老爹交谈。
“如此甚好,还请太尉把那计划书拿出来。咱家也好赶紧回去献给陛下,了却了这桩差事。”
曹老爹也不疑他,顺手把怀里的计划书递给了张让。
“那此事就有劳张公公了。还请张公公放心,这方案里面绝对有常侍的一席之地。巨高只希望张公公在陛下面前替我等多多美言几句。”
这句话可戳中了张让的痒处。想想也是,人一生的追求也不过是权钱色。身为太监已经注定了他一辈子无儿无女,不可以进入朝堂做大官,这三种追求也就剩下了这‘钱’字。
现在曹老爹的方案里,既能够让皇帝对他更加倚重,又可以获得大量的钱财。即便是与曹老爹有再大的矛盾,也在黄金的作用下变成了喜爱。
“还是巨高老弟想的周到啊,那咱家可就却之不恭了。”
曹老爹看到张让对自己那亲切的态度,就明白了这次危机公关大获成功,总算是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常侍满意就好。另外巨高想请常侍留于寒舍宴饮,不知常侍意下如何?。”
张让一心想要赶到椒房宫(注:汉代皇后居所。)向刘宏邀功,又那里会在意曹老爹的邀请。
“巨高老弟,今天是真不凑巧,咱家有皇命在身。改日……,改日咱家设宴亲自款待你。”
张让撂下话后,也不等曹老爹送客出门就带着小黄门匆匆赶回了后宫内院。
待到张让一走,整个小院里的氛围顿时间变得轻快了许多,就连曹老爹这般圆滑的老官油子也不由得庆幸终于是把张让给对付过去了。
人那都有个丑毛病,那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不张让刚走,我就在院子里作起了妖。
“爹呀,你说朝堂上都是张公公这样的人物,可让孩儿以后怎么办啊?”
这话不仅是问的曹老爹一阵发懵,就连曹操也没明白这其中的关联。
“小弟啊,你以后怎么办跟张公公有关系吗?”
我用嫌弃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家的傻哥哥,不情不愿的对他剖析起了我的想法。
“大哥你也太天真了吧,这张公公可是跟我们以后生活有着大大的关系啊。都说‘修的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我等读书练武为的不就是能有朝一日可以为陛下分忧吗?
更何况老爹乃是我大汉太尉,贵为三公。又怎么可能不去培养自家子侄入朝为官,以延续家族荣耀。既然入朝为官就少不了要跟张公公这种老狐狸们打交道,老实说我是肯定玩不过这帮‘大人物’的,也就是咱爹能跟他们过两手。”
曹操对此很不以为然。
“小弟啊,你也太杞人忧天。父亲正值春秋鼎盛时期,身体康泰。在朝堂上也是有一席之地,为何护我二人不得?
更何况朝堂上面也不是只有张让这等宵小之辈,更有袁司徒、王侍郎和蔡大家这种忠贞之士维护朝廷纲领。他们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等忠良遭人迫害的。”
曹老哥这番正义凛然的说辞搞得我是苦笑不得。
“大哥,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难道不知道从我等祖父曹腾起,我曹氏一脉就被认定为阉党吗?如果发生张让迫害我们曹氏的事情,估计第一批赞同的人就是你说的忠勇之士,他们可是巴不得看到阉党内斗啊。
再说了,我也没说敌人只有张公公啊。这朝堂之上本来就是错综复杂,难辨敌友。
老爹又身居高位,树大招风。谁知道哪个老狐狸看我曹家不爽来捅一刀?”
把曹老哥给怼的哑口无言,只能说几句‘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的话来强行狡辩,挽回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