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言出必行
墨子书一大早到警署就让请假回异界这才刚回来上班的源景泰回去告诉祖母昨天的决定,心想着:“祖母这会应该把事情办稳当了……。”
“队长,可以开报告会了。”清涵影走向墨子书说出,墨子书站起身拿起手中的资料提醒道:“嗯……,那就关门吧。”
站在门口的墨夷鸠向门外把门的兄弟说了句:“辛苦了……。”然后从办公室内把门关了起来,坐回到离门口最近的办公桌上。
“各位兄弟……,今天我们一改以往一惯的报告方式,不上交资料,不按组顺序报告,谁有发现,谁报告。”
墨子书站着看向众人,并扫视了一眼,只见张果然没精没神,眼袋特别的重,忽然张果然感觉到墨子书的视线,他挠了挠头脑勺说出声来:“死者,温有才,56岁,生前患有多种疾病,没有致命伤口,死者心肌细胞受到损伤,心肌中还夹杂着许多红玫瑰色的血斑,说明他出血过多,损及心脏功能……,应该是被吓死后被人开膛破肚,切口上下不挤,不像是被刀具所致,倒像是用锯……,锯开的,虽然是被锯开的,可是内脏却完好无损的飘在水里,以上就是昨天的尸检结果。”张果然有气无力说着,可见他昨晚都在剖析尸体,说罢,又无力趴回在桌上用手托住下巴。
“这么大动静的摆放,难道家人和邻里全是聋子吗?”石渊尘不解问出声。
“确实没有听到,昨天我们组在整条街上做了咨询,邻居们都说前夜并没有听到什么异响,倒是死者对门家那对老夫妻吵了一刻钟,后半夜邻里都说很安静。”
面对石渊尘的疑问,清涵影看着手里资料向众人分析着,墨子书点了点头望向墨夷鸠,墨夷鸠缓缓站起,说:“虽然我们没有办法见到第一发现人和死者家属,可从街道办查到的资料来看,死者是五年前才结的婚,也就是说,第一发现人不可能是死者二十岁的女儿及五岁儿子的生母,所以不能排除第一发现人就是作案人的可能。”
墨子书没来得及看手中的资料不禁问出声来:“那他第一任老婆呢?”
“死了,据了解五年前生了场大病,过世了。”墨夷鸠补充道。
清涵影对于这个说法,想起自己手上的资料,说:“我这里有个传言很是奇怪,根据邻居的供词,死者是被诅咒死的。”话音刚落,墨子书想起温懿珍赶跑那些三姑六婆时,那些三姑六婆说的话,不禁说出声:“棺材生棺材子,不是诅咒,就是作祟”。
面对墨子书的喃喃自语清涵影奇怪墨子书怎么会知道那个传言问道:“队长,您也知道。”
“哦……不,不知道……,你继续。”墨子书回过神时发现众人正望向他,不免有点尴尬向清涵影暗示他继续。
“传言死者的第一任老婆病死时正怀着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死者现在的儿子,按当地的习俗棺材必须摆放七天后才可出殡,然而就在第四天的时候,死者吵着要提前把人给埋了,亲戚朋友是怎么也拦不住,最后没办法也就顺着死者的意思,准备把棺材抬出家门时,发现棺材底部滴出血来,打开棺木一看,他儿子正不吵不闹的躺在棺材里面吮吸母乳。”清涵影看着报告向众人说道:“这件事震惊了邻里,事情虽然过了五年,可还是经常被一些闲人在茶余饭后提起。”
冷沐檒对死者起怜悯之心,说:“天天被邻里这样讨论,死者压力也是够大的。”
“是呀,做为男人,顶着压力养大这样一个孩子,确实不易……。”见冷沐檒一脸叹惜,墨夷鸠附合说道。
石渊尘皱起眉头手托腮缓缓分析起来:“可是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刚死了老婆的男人,会在同一年娶另一个女人为妻吗?而且像这种被诅咒的家室,有哪位年轻姑娘看得上。”见石渊尘分析在理,众人都点了点头。
见事情没什么进展墨子书望向清涵影,说:“清水……,我们的移交申请表交上去没?”
“交了,只是乐正区管长那边还没送回来。”
“一会去催催……。”
“嘎吱”,没等墨子书说完,忽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一个门缝,是门外把门的警员露出小脑袋望向墨夷鸠然后轻声说出:“报告组长……”。
众人望向墨夷鸠,墨夷鸠见自己的警员打断会议,无奈站起身快步走向门口轻声怒道:“怎么回事……,没见开会呢嘛。”那名警员手放后脑勺一脸抱歉,神情慌张点了点头然后附耳向墨夷鸠说了些什么。
墨夷鸠面露不耐烦,向警员说:“知道了,让她先去会客室等一下。”然后挥了挥手示意警员出去,警员面露愧疚望向墨子书等人连连点头以表抱歉然后关上了门。
墨子书望着墨夷鸠,墨夷鸠直径向墨子书走去,就是附耳说:“队长……,门外有位姓温的女子求见。”墨子书听到是姓温的,立马向墨夷鸠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没等墨夷鸠走开,墨子书望向在坐的警员吩咐起来:“兄弟们,今天的报告会先开到这里,清水……,栁中队随我来。”说罢,走回办公桌把手头的资料放下径直往门口走去,众人在纷论声中做回各事。
墨子书打开办公室的门,只见门外警员正向一旁的男女说着什么,警员看到墨子书走出来,直站表示礼节,墨子书看望向眼前的男女,其中一人是身着高领素衣旗袍,外披棉大衣的温懿珍,她手里牵着的一名身着棉衣裤的男童,男童看起来只有五岁,长相白皙,浓眉大眼很是可爱,墨子书扫视了一下男童只见他脖子上缠着白色医用绷带,手上脚上也有明显的淤青。
温懿珍和男童看到墨子书等人,礼貌性的向众人鞠了一躬,墨子书一想到事情又有了头绪,内心无比兴奋,向温懿珍点了点头表示回礼,说:“温小姐,我没想到您能如约而来。”
“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而且那天答应的不是我一个人,是我和众姐妹,我必须过来……。”温懿珍双眼红肿,面露疲惫道,栁曌笙见这温懿珍如此爽快,伸手邀请说出:“既然如此,就请移到会客室商谈吧。”
“请用……。”清涵影在茶几上倒了两杯水,伸出手向姐弟二人伸出手示意他们喝茶,男童望向清涵影笑了笑,拿起茶杯,放在嘴角吹,发出“呼呼”的声音。
墨子书疑惑望向男童向温懿珍问道:“让令弟听到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我弟弟温懿男他是后生的聋哑人。”温懿珍摸了摸温懿男的脑袋,温懿男抬起头望着她笑。
“抱歉,我不知道……。”众人表示惊讶,墨子书轻声安慰起来。
温懿珍面露微笑:“没关系,这是他的命,听不到或许对他来说是幸福的。”她的微笑只是双唇轻轻扬起,看样子父亲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
清涵影手拿笔记坐了下来准备开始做笔录,说:“那么,请您先说下您家里的情况吧。”温懿珍点了点头,眼角泛出泪光,好像不愿意提起般。
“我母亲原本生在书香门第,后被山霸奸污怀了我……,无奈我外婆只好作主把我母亲指给我爹爹这种人渣。”温懿珍话音刚落,墨子书与栁曌笙对视了一下,这和自己了解的完全不一样。
温懿珍声音很轻,似乎很难从那场悲痛中走出继续道:“那时,我爹爹在红楼堡里早就相好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也就是我现在的婶子,可是由于我外婆又出银元,又出现在的铺子,我爷爷奶奶顶着我爹爹即将要娶个粉头为妻会被嘲笑的压力,也就应了这门亲事,这是后来奶奶与我说的。”
“在我七岁那年,爷爷去世,我爹爹就做主用我的自由去换取那女人的自由,即使奶奶以死相逼,我母亲百般个不愿意,也无济于事,之后,在那八年里,那女人一直住在我家,把我娘亲当仆人般使唤,我在红楼里的收入,也被她收了去,在我十五岁那年,明知道我爹爹和那女人十几年,母亲还是跟我爹爹怀上了我弟弟。”
说到这温懿珍眼角流出泪,她用手擦拭后,继续说出:“怀上我弟弟期间,我母亲被那女人百般虐待,最后母亲受不了,决定带着我弟弟上路,也就是五年前爹爹陪那女人外出办生辰时,我母亲悬梁自尽了。”
清涵影在一旁认真做着笔录,墨子书和栁曌笙认真听着,温懿珍则是继续讲述着母亲那痛苦的一生:“之后我母亲在棺材里生下我弟弟,不到一个月,我爹爹就娶了那个女人,亲戚朋友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远离我爹爹的,再后来的日子里,你们可想而知,我弟弟受到非人的待遇,在我弟弟一岁那年,那女人用木屑塞进他嘴巴里,用木头渣子扎进他耳朵里,如果不是我奶奶找来活神仙,我弟弟也不会活到今天。”
“活神仙……”墨子书不禁问出,温懿珍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我们巷口那边有一姓“严”的活神仙,可惜……,活神仙说了,我弟弟三魂丢了半魂,能不痴呆总是好的。”
对于温懿珍的解释,墨子书心说:“这哪里是活神仙,这种事情不是应该去卫生院取出木屑,然后清洗吗?分明是个神棍。”心说罢,向温懿珍继续询问道:“那个女人,也就是你婶婶,就是现在发疯在卫生院的那位?”
温懿珍微微点了点头,说:“那女人一遇到不合心意的事就打会我弟弟,就在两年前,我爹爹为了讨好那个女人,也不管有事没事,就拿我弟弟开刷,要不是有我奶奶在,我弟弟可能就不在了,自从那次之后,只要我奶奶一不在家,我爹爹就找机会修理我弟弟,这种日子我早就受够了,如果不是为了奶奶,我们就不会坚持到今天,呜呜……。”
栁曌笙瞪着温懿男没有吭声,此时的温懿男正在为温懿珍擦拭眼泪。
清涵影专业问起:“那你爹爹有仇家吗?”
温懿珍抬起头哽咽起来:“我爹爹为人虽坏,可是他做人做事也算本本份份,连那女人的自由都是拿我去换回来的,怎么可能会有仇家。”清涵影见不得女人哭,可是对于这么一个不尽职的父亲心里不由得说出:“这种人,死有余辜。”
墨子书面露困心衡虑望向温懿珍,说:“既然如此,你觉得凶手会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是听邻里说我爹爹死得很惨,死在棺材里,死的时候和我母亲很像,会不会是……。”温懿珍擦去眼角的泪水欲言又止起来。
“对不起,我想了解一下你母亲出殡时的场景。”墨子书看出这将是温懿珍最痛苦的回忆,可这或许是案件的关键,转移话题道。
温懿珍双手颤抖,说:“我……我母亲那个时候在家中已经放置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我外婆带上亲戚朋友来找我爹爹要个公道,谁知那个女人也出现在那里,就这样……,她和我外婆就在你推我打中撞上了棺材,棺材中传来我弟弟发出的微弱声响,后来我外婆不顾奶奶的反对命亲戚打开了棺木,棺木里我母亲肚皮爆开内脏外露,我弟弟就躺在我母亲爆开的肚皮上,肚脐带环绕在我弟弟的脖子上,羊水和血覆盖布满整个棺材……。”
“看到这一幕的都有谁。”墨子书心中肯定是当时到场的人所为继续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