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县衙生活

大娘让我跟大嫂称呼她为王妈，我们跟着王妈一路来到县衙。县衙那高大威严的门楼矗立在眼前，让我不禁心生敬畏，脚步都变得有些迟疑起来。王妈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别怕，小伙子，以后这儿就是你讨生活的地方啦，在县衙干活，不会让你吃亏的。”

进了县衙，王妈带着我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略显热闹的院子，阵阵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王妈径直走向一位正在灶台前忙碌的妇人，喊道：“刘婶，忙着呢呀！”那妇人闻声转过头来，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应道：“哟，是王妈呀，今儿咋有空过来啦？”

王妈拉着我上前，笑着说：“刘婶，这小伙子是刚来的，说是家里遭了难，没个去处，我就寻思着把他带到您这儿来。您看能不能在您这儿帮衬着干点活儿，混口饭吃呀？”刘婶放下手里的炊具，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瞧见我这一米八大个的身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目光里透着几分慈爱，说：“哎呦，瞧小伙子，看着怪结实的呀。不过这是打哪儿来的呀？”

我心里一紧，忙编了个来历说道：“刘婶，我叫李奇，我是从塞外一个部落来的。前些日子，家里突然闯进了一伙强盗，又是抢又是杀的，我爹娘、兄弟姐妹……全都没能逃过那厄运，就只剩我一人拼了命地逃了出来。”

刘婶听了，脸上满是同情，轻轻叹了口气，说：“唉，真是个苦命的孩子呀。别怕，以后有刘婶在呢。咱这儿虽说比不上你自个儿家，但大家也都和和气气的，你就安心待着。”

正说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王妈忙介绍道：“孩子，这就是县衙的管家，也是我的相公呢。”我赶忙恭敬地行礼问好。

管家神色严肃，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来了县衙做事，就得守这儿的规矩。每日卯时就得起来干活儿，不得偷懒耍滑，对待各位大人要恭敬有加，若是犯了错，可没那么轻易就饶过的。”我连连点头，表示记下了。

随后，管家递给我几枚碎银子，说道：“初来乍到，先拿着这些去置办身行头吧，总不能穿着破破烂烂的就干活儿。”我接过银子，感激涕零，赶忙说道：“多谢管家，我定会好好干活儿，不辜负您的好意。”

拿着银子，我去衙门外几十米布店买了件粗布衣服，好歹能穿得体面些。

刚回去见到刘婶与王妈，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挑着一担柴火走了进来。刘婶见状，忙说：“哟，他王叔，快过来，给你介绍个人。”那汉子应了一声，把柴火放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了过来。

王妈笑着说：“这是刘婶的当家的，王叔，在县衙里负责杂役的活儿呢。这孩子往后就跟着你帮忙啦，王叔你可得多教教他呀。”

王叔看了看我，瓮声瓮气地说：“嗯，行吧，不过咱这杂役的活儿可累得很，你这这大体格子。应该能吃得充不？”

我挺了挺胸膛，说：“王叔，您放心吧，我能行的，我不怕吃苦。”

王叔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身又去忙活了。

过了一会儿，我便跟着王叔开始干起杂役的活儿来。王叔先是让我帮忙搬一些杂物到仓库去。我看着那一堆堆的东西，心想这也不难呀，便伸手去搬。可没想到，那些看似不大的物件，搬起来却沉甸甸的，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抱起一个，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的。

王叔在一旁看着，皱起了眉头，不耐烦地说：“哎呀，你这娃咋这么没力气呀，这点儿东西都搬不动，以后还咋干活儿哟。”

我涨红了脸，解释道：“王叔，我……我第一次干这活儿，还不太习惯，我再试试。”说着，我又去搬另一个物件，可还是走得歪歪斜斜的，差点摔倒。

王叔见状，更是没好气地说：“哼，就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还说能吃苦呢，我看呀，就是来混日子的吧。”

我听了，心里委屈极了，心想，我在工地也是坐办公室的主，这搬搬抬抬的工作基本上都是一些工人在干，在家里也是养尊处优，别看这么大个头，真正重活累活还真是没干过，这么干，以后还真吃不消。

我立刻露出笑脸，讨好王叔道：王叔，我在我们那边，虽然是塞外，但是中原文化也是很向往的，我家里基本上也不用我干活，都是我阿爸阿妈他们干，我也就是看看书写写字，吟吟诗啥的，别看我这么大个子，都是吃牛羊肉喂起来的，今日看跟您一起干活，才知道，这杂役活也不好干啊，王叔呀，您可真是这县衙里的顶梁柱呢，我瞅着这杂役的活儿，离了您还真就转不开啦。您看您干活儿那叫一个麻溜儿，力气又大，我可得好好跟着您学，能跟在您身边干活儿，那可是我的福气呀。

王叔乐呵呵道：别说，看你五大三粗的样，说起话来还挺中听，这么说，你还认字识字，跟咱县老爷一样会作诗？

我：县老爷那是文曲星下凡，我怎么能跟老爷比，我最多也就做做打油诗啥的。

王叔：行啊，小伙子，你给我作一首诗我听听，你要是做的我老头子高兴，今天这事也就算了，你要是做的不好，我怎么也得跟管家好好说道说道，人多活多，但是不能人不行这个事。

我无奈的说：那王叔，我做个什么样的诗？

王叔：你就做一个杂役的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