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应聘县衙杂役
我经历时空穿梭，时空内壁上，各朝各代的人物如走马观花，终于我在一片眩晕中从一米的空中落入河中，我在水中拼命挣扎，还好平日里会几下狗刨式游泳，这才勉强没被淹死，奋力朝着岸边游去。好不容易上了岸，我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四处张望，发现不远处有个渔家。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悄悄潜过去，瞅准时机，偷偷溜进渔家屋里，看到几件挂着的衣服，便顺手牵羊拿了过来。
可等我拿到衣服后才傻了眼，这古代的衣服样式我哪会穿，摆弄了半天，不是这儿穿错就是那儿系不对。更要命的是，渔家主人似乎身材偏瘦，而我在现代本就有些胖，这衣服穿在身上紧绷绷的，极为不合体。
但我也没时间再去折腾了，随便将几件衣服往身上一披，遮遮羞也好，然后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边跑还边担心着会不会被渔家主人发现，此刻的我，狼狈又慌乱，只想着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再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毕竟在这陌生的地方，我可不想刚一来就惹上什么大麻烦。
穿好衣服，前行十里路，来到一个镇上，街道依然是土路，两旁是茅屋，有着独特的建筑风格，人们穿着古朴的服饰，他们行色匆匆，或在街边叫卖货物，或赶着牛车马车出行，处处都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
突然，一阵凄厉的哭喊声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划破了这喧闹的氛围，直直地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引起了我的高度注意。我心中一紧，下意识地觉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于是赶忙顺着声音的方向，费力地挤过那拥挤的人群。我倒要看看怎么个事，没别的，平生就爱看热闹。好话不是说嘛：街上事儿真奇妙，有人吵来有人闹。一群闲人围周遭，伸长脖子看热闹。嘴巴不停把嗑唠，是非对错全忘了。就爱凑那热闹场，看完一散没影了，哎，对，我就是这种人。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眼前的一幕让我不禁皱起了眉头，满心都是不忍。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那衣服上满是补丁，且早已破旧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她满脸泪痕，泪水在脏兮兮的脸上冲出了几道清晰的痕迹。妇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看起来不过两三岁的模样，小小的脸蛋因为恐惧和饥饿显得有些蜡黄，此时也正张着小嘴哇哇大哭着，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即将降临的厄运。而在妇人的身旁，还站着一个面露凶相的大汉。那大汉身材魁梧，一脸的横肉，此时正粗暴地扯着妇人的胳膊，嘴里骂骂咧咧地叫嚷着：“今儿个你若不把这小崽子卖了，咱全家都得饿死！你可别犯糊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有卖了他换些钱粮，咱们才能熬过这难关！”
妇人哭得更加凄惨了，她一边紧紧地抱着孩子，一边拼命地摇头，嘴里哀求着：“这是我的亲骨肉啊，我怎能舍得，求你了，当家的，再想想别的法子吧。咱们就是吃糠咽菜，也不能把孩子给卖了呀，他可是咱们的心头肉啊，没了他，我也活不下去了呀。”
周围的人大多都只是驻足观望，脸上虽带着不忍之色，却也只是在一旁小声地议论着，并没有人真正上前阻拦。这时有位大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大声喝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怎能卖自己的孩子，这也太残忍了！孩子是无辜的，你们怎么能因为一时的困境就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那大汉听到大娘的呵斥声，先是一愣，随后便斜睨了大娘一眼，冷哼道：“你是哪来的，多管闲事！咱家里揭不开锅了，已经好几个月没吃上一顿饱饭了，地里的庄稼因为连着几个月的天旱，颗粒无收，家里实在是没米下锅了呀。不卖了这小崽子换些钱粮，难道都等着饿死吗？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给我们弄些吃的来呀！”
妇人眼中满是关切，她放轻了声音，轻声问道：“大妹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真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非得走到卖孩子这一步？”
妇人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抽噎着说：“恩人呐，俺们家本就穷苦，全靠那几亩薄田勉强维持生计。可谁能想到，这老天爷不开眼啊，连着几个月天旱，那地里的庄稼全都旱死了，颗粒无收啊。家里早就没米下锅了，孩子们都饿得哇哇大哭，我这心里呀，就跟刀割似的。当家的也是被逼得没了法子，才想着卖了孩子换些吃食，可我……我真的舍不得啊。这孩子是我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平日里哪怕自己饿着，也要先喂饱他，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卖掉呢，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呀。”说着，又紧紧抱住了孩子，孩子也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在妇人怀里哇哇大哭起来，那哭声仿佛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无助与恐惧。
我心中一阵酸楚，深知在这古代，穷苦人家一旦遇到灾荒或是生活无以为继，便会做出这等无奈之举。在现代社会，虽然也有贫困的情况，但至少还有政府的救助，还有各种慈善机构可以帮忙，虽然慈善机构不是很靠谱，起码也会拿出来点给灾民，可在这遥远的古代，这些穷苦百姓一旦陷入绝境，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大娘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妹子，我知道你们生活困难，可卖了孩子，往后余生你们怕是都会活在悔恨之中啊。我这儿有些钱财，虽不多，但也能应应急，你且拿去，莫要再打这孩子的主意了。”说着，大娘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些零碎银子和铜钱，递给了那大汉。
大汉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会有人出手相助，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钱，嘴里嘟囔着：“哼，既然有这银子，也能扛过些多日，今日便罢了这事儿。”说罢，转身就走，那脚步虽还是带着几分不情愿，但好歹是不再坚持要卖孩子了。
妇人见状，赶忙拉着孩子给大娘跪下，泣不成声地说道：“多谢恩人，多谢恩人啊，若不是您，我这孩子就没了呀。您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呀，我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呀。”
大娘连忙扶起妇人，温和地对那妇人说道：“大妹子，我瞧你也是个可怜人儿，刚刚的事儿我都看见了。我家老爷在县太爷府上做管家，如今县太爷初来乍到，衙门里正缺人手打杂呢。我看你若是愿意，不妨就随我回府里做工，虽说工钱不算多，但好歹能有个安稳的去处，也能养活一家老小，总比你在这儿走投无路的强呀。”
妇人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她赶忙拉着孩子又给大娘跪下，感激涕零地说：“多谢大娘，多谢大娘啊！您可真是菩萨心肠，我原以为今日没了孩子，往后的日子也没了盼头，没想到还能遇上您这样的好心人。我愿意的，我什么苦活累活都能干，只要能让我家有口饭吃，我定当尽心尽力。”
大娘又扶起妇人，笑着说：“快起来，快起来，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见不得你这般为难。
我这心想：她是问题解决了，我怎么办啊，我也刚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我怎么解决我的温饱？，我现在还不是神仙来，我也得吃饭啊，要不问问大娘，要不要我，多多少少能有个安稳地方在说吧。
我忐忑不安地走上前去，深施一礼后，低声说道：“大娘，小的实在是生活所迫，听闻您这儿正缺人手干杂役，小的虽本事不大，但胜在手脚勤快，能吃苦受累，还望大娘能给小的这么个机会呀。”
大娘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见我虽看着有些落魄，但眼神还算清澈明亮，透着一股老实劲儿，便问道：“你这后生，看着也是个实诚人，看你五大三粗的样子皮肤又如此白嫩，怎么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可为何要来这儿寻这杂役的活儿呀？”
我犹豫了一下，便含糊其辞道：“大娘，小的家中遭了变故，如今孤身一人，又暂无其他营生手段，只盼着能有个安身之所，挣些糊口的钱粮罢了。”
大娘听了，微微点头，又道：“这杂役的活儿可不清闲，每日要早起晚睡，洗衣做饭、打扫庭院啥的都得干，你可吃得消？”
我赶忙挺直了腰杆，坚定地说：“大娘放心，小的不怕吃苦，这些活儿小的定能尽心尽力做好，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大娘见我态度诚恳，思忖片刻后说道：“那行吧，既如此，你便留下试试。先跟着厨房的刘婶儿打下手，学学规矩，若是干得好，往后自然亏待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