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同宋薇更方便地缠绵
他们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好,数年天各一方的分隔时光,还是在两个曾经彼此深爱的恋人之间铸就了不可愉悦的鸿沟。
圈子不一样了,交集渐渐减少,彼此的兴趣爱好都发生了改变,这种情况下,还能找到几个共同话题呢?
除了一杯接着一杯喝酒之外,他们甚至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掩饰这种尴尬。
送喝醉的她回套房,转身准备离去的瞬间,宋薇一把抱住他,“易川,今晚留下来陪我,求你......”
她的唇角浮起一抹轻佻的笑,全然不见方才醉醺醺的模样。
纤细柔软的手指从他下衣摆里滑进去,似有若无的热气紧紧贴着他的后颈呼出来,让顾易川不由颤栗一下。
如果身后的女人换成秦笙,在这般挑逗之下,此刻他早已丢盔弃甲了。
可惜他没有醉,他很清醒地感觉到,身后这个热情奔放的女人不是秦笙。
秦笙从来不会对他做这种事,某种程度上,她甚至极为厌恶这档子事,每回都要自己哄上好久才能如愿以偿。
顾易川略微使力将身后的人推开,宋薇面颊酡红,见他转过身来眼底蕴满笑意,一片媚人神采,似乎依旧是那个好看得叫人挪不开眼睛的女人。
可是,看着她时,他的脑海里面,习惯性出现另一个极为相似女人的身影——秦笙。
他的生活已经离不开秦笙,四年时光,秦笙早已融入他的骨血,因为有了她,他的生命才重新有了意义。
宋薇不依不饶,双手捧住他的面庞将他拉向自己,扯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仰头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夏季单薄的修身薄裙勾勒出女人优美的线条,这样媚人的身体曲线,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沦陷。
隔得太近,她身上熟悉的味道近在鼻翼,让他感觉几乎无法呼吸。
这么多年过去,她居然还是用同一款香水,大概,她也是一个长情的人吧。
神思恍惚间,宋薇已将他的衬衫扣子挑开,哑哑开口:“喜欢我身上的味道吗?因为你曾经说过这款香水最适合我,所以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换过香水。”
这样放荡的宋薇是顾易川从未见过的,他微眯了眼,像是看一个陌生人那样打量眼前的女人。
时间可以改变太多,一个骄傲如白天鹅般的女人,也可以变得像媚俗的夜店女郎那样。
他心底涌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她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因为自己。
可是那个时候,明明是她一个解释都没有,便毅然决然远赴美国追求钢琴梦想,分手更是她主动提出的,他有错吗?
“已经过了十二点,我该走了。”
顾易川不为所动,脸上浮现冷漠之色,“答应陪你过生日我做到了,费尔的事情,希望你多帮忙。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那个是她最在乎的舅舅,我不希望出现什么变故。”
他一把推开她,力道比之前大了好几分,宋薇一个踉跄,狼狈地跌回床上。
而他已经拿起西装,径直朝套房外面走去,头都没回一下。
待到套房里面只剩下她一个人,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面,让人生出一种无助之感。
这个曾经承诺爱她一生一世的男人还是离开了,她盯着他离开的那扇门看了很久,期待他会转身回来,可惜这样的期待并未成真。
她无力地站起来,走到套房的衣柜前面,从一个没有人注意的角落,取出正在拍摄中的手机。
纤细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她的嘴角噙出一抹冷笑。
起码还是拍到了几张有用的照片,唬唬秦笙那个蠢女人绝对绰绰有余。
收到照片的时候,秦笙正在餐厅神不守舍地吃晚饭。
打开手机,一眼看到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她犹豫一下,现在发彩信的人已经很少了,又是陌生号码,难道是垃圾信息?
正打算按下删除键,却鬼使神差点开了。
照片上那两个人接吻的画面是那么美好,男的俊美异常,女的娇媚动人,看起来恍若天造地设的一对。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但是从女人伸进男人衬衣下摆的手就不难猜到,后来会发生什么。
秦笙握着手机的手一颤,怔怔看着照片上顾易川那张正在闭目享受的面庞,眼角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泪来。
这就是他告诉她的,去美国为舅舅联系医生吗?
其实只是找一个借口,同宋薇更方便地缠绵吧!
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她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心好痛?
身后传来王妈的脚步声,秦笙急忙抹了泪,又开始狼吞虎咽。
只是本来精美可口的饭菜再也让人提不起胃口,张开嘴大力咬下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似乎味道都尝不出来了。
她难得吃完了一大碗饭才上楼,照常洗澡,上床,关灯,闭眼,一切机械化进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睡觉。
以为会很快入睡,却不知道当一个人伤心绝望的时候,是怎么都会失眠的。
一夜无眠,早晨起来的时候头晕晕沉沉,差点踉跄一下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睛干涩难当,一照镜子才知道肿得跟桃子一样。
别墅里面没有顾易川回来的痕迹,本来今天该是他说过回来的时间,是不是还在美国陪宋薇呢?
想到这里胸口憋闷得几乎要窒息了,可是转念一想,这又是多正常不过的事情。
两人冷战一个月了,这个月以来他应该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吧,初恋情人回来的当晚就被自己撞破了好事,现在好不容易到了一个自己找不到的地方,当然要找准机会一亲芳泽。
心痛得纠成一团,深呼吸一口气,她洗漱好下楼,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只有餐厅里面传来王妈忙碌的声音。
高叔从外面走进来,看一眼厨房里面正在忙碌的王妈,“别忘了准备先生的,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