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不用扬鞭自奋蹄(四十七)
把人简单的能分两种,一种是面上热,心里冷,一种是面上冷,心里热,有些人,看上去比谁还板正,但心里很肮脏,很龌龊,很卑鄙,有些人,看着不着调,但他心里,比谁还干净,还正经,看人,一定要看背后,看本质,看长远。
没从村里干时,我从不跟嫂子开玩笑,可去朱张桥后,天天跟大路哥一起,慢慢学的不着调了,他的年龄跟俺娘一样大,他干两件事,我印象很深刻,第一件事,就是他本家的婶子,正跟主大姐说着话,他悄悄的走到身后,两只手就摸向了两个大奶子,等他婶子回过神来,踹他几脚,第二件事,就是从罗七路的朱张桥的桥上,他本家的叔,骑着自行车,正带着比大路哥小十几岁的婶子,打着招呼,就把小婶子拽下车了,你摸就摸是了,还亲人家,让他本家的叔,停下车,骂了几句。
当时的场景太辣眼,刚去农村工作,我也接受不了,这不是公共场合耍流氓吗?这个违反治安管理处罚条例,可跟大路哥一起久了,发现他这个人,在村里特别有威信,人缘特别好,还是七小队的队长,现在还种七八亩地,对家庭特别负责,孙子孙女子,都是他接送,我从大路哥身上,琢磨出如何在农村生存下去的门道,要做真小人,别做伪君子,要有我是流氓我怕谁的痞子心态,否则,你在村里工作,干半天就干死了,因为你缺乏接地气的土。
潍坊那个村里整的艳照门,就是书记和计生主任在椅子上把事办了,当时我就想,如果这件事让大路哥评价,他会毫不在意,他会说,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吗?蹭蹭皮而已,但你不考虑吗?做事不妙,不如上吊,关键的时候,你还得挡人家眼目。不管大路哥的想法对不对,他都小八十的人了,比咱有道业,我觉着在男女关系上,他跟鲍老师一样,活的特别洒脱通透,至少不像过去的寡妇,那么煎熬,夜里把豆子洒一地,捡完再洒,洒完再捡,直到天明,把性欲转移到爪哇岛。
当大学同学小梁,去湖西崖参加完喜宴,嘲讽我,从村委干的工作人员,怎那样的素质的,你也跟他们一样吧?原来,她跟村委人员凑一桌,她是很有气质的女人,也很内秀,从不说脏话,但饭吃半截,就让村委这些工作人员的污言秽语熏跑了。
也许我是一直近墨者黑,看不到自己离行了,自己觉不出来被腐蚀了,大姐一次批评我,没从村里干的时候,还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怎干这几年,说话怎跟个流氓样的?我就想起刚去朱张桥工作时,二哥过来拿钥匙,主大姐一捋袖子,走到楼道,指着二哥骂驴日的,孬屌掺的,当时也接受不了。
后来我想明白了,这一个庄,几百几千人,能没有孬种吗?你再用君子的方法,能对付了他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骂的厉害了,你不比他骂的还厉害,能治了他吗?他下岔,你得更下岔,他要不要脸,你得更不要脸!为什么许多市级干部,区级干部,去农村蹲点,他干不下去?就因为他不适应农村这种看似扭曲的环境,因为他们有固有的观念,没理解透达尔文说的,强胜弱汰,适者生存的道理。
像我这种还算文化人的人,在村里浸淫二十二年了,说话能着调吗?行为能不放肆吗?东杏山湖村里的老嫂子来找我,说自己一个人过太孤单,我说咱村里这么些光棍,找个一起过,不就行了,咱没想到随意的一句话,给我惹来麻烦,当时我没觉出来,因为这样的话,我经常随意说,朱张桥姓杨的嫂子,比我大三十多岁,男人去世没几天,上村委找我开介绍信,我就问她,嫂子,这回俺哥走了,晚上没人暖脚,要是冷的慌,喊我一声,我给你暖。
我这个人爱闹,就是跟大路哥学的,也是从村里工作炼出来的,自从在村里工作后,几个能闹的嫂子,都让我袭过胸来,甚至从小的同学成龙家的嫂子,我都当着十几位同学的面,亲了嫂子一口,其实嫂子长什么样,我都记不清,更没有联系方式,当时我还很得意,又赚便宜了,可一件小事,让我开始反思。
别的村的一位民政助理员,我很欣赏她,虽然接触很少,因为工作的关系,偶尔见面,但小丫头真优秀,咱也是长的还过得去的男人,遇到好女人爱不释手,这样的好女人能让男人心花怒放,说会话,就跟吃人参果样,让人全身舒服,可一天,她把我的微信和qq,全部删除了,说男人吃醋了,非得上村委找我,我对天发誓,这个女孩的手,我都没碰过。
这几年,我就不敢写骚诗了,别人不说,老婆和闺女都误解你,咱还敢写吗?我不说自己多板正,我的脚,除了给老王二百块钱,让她剪次脚趾丫,从没让别的女人摸过,住院的时候,二姐看我脚怪脏,端盆水要给我洗下,我不让她洗。别人一起去洗脚房,即便陪客户进去了,我也不洗。
这几年,我活的越来越敬畏,可现实给我的,也让我越来越苦恼,每当这娘俩误解我的时候,我就想,咱这是图什么?要早知道有今天,年轻时,别把精力放在工作上,学业上,孩子上,就出轨,就出去放荡,就去嫖去赌,就勾三搭四。
真体会到了晴雯临终前,跟贾宝玉说的话,要早知道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还不如从了你,然后把贴身的肚兜,就是相当现在的胸罩,给了宝玉,俩人抱头痛哭一场,这么贞洁的女人,偏偏让人败坏的一分不值,当成了狐狸精,骚货赶出了贾府,从晴雯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命运和下场,该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