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再中媚毒 - 狂王拦道:王妃别想逃 - 弱十七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33章再中媚毒

没等片刻,丹月带着作坊铺中那队人马破门而入,远远的眺到琬琰匍匐于地,羸弱不堪,焦急的三步并作两步,奔至琬琰身前。

“小姐,你怎么样?”

“我还好,没事,”琬琰去下为应付陆傕钧强打着的精神头,小腿不免有些瘫软,极力摆脱困扰在脑中疑似失贞的魔咒,依靠着丹月的支持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都怪丹月笨拙,还是来晚了一步,我这就命人去告诉将军,让意图谋害小姐你之人逃无可逃,”丹月懊恼的锤了一下头颈,说着就要起身去通知苏翊。

“不用了,这人你们谁都动不得,”琬琰瞬间又慌了神,连忙阻下丹月,刚要嘱咐他们替自己瞒下此事,想了想,临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说到底,他们都还是苏翊的亲卫,于情于理,都会对苏翊直言不讳,就算能瞒得过这一两日,早晚还是上报给他。

与其把此事从别人嘴中传递给他,倒不如自己亲口予之。

是分是和,是走是留,都由了他去,她都尊重。

左右自己不过是这异世中的一缕孤魂,孑然一身,独来独往还是正途不是嚒。

纵然琬琰再想掩饰,脸上的落寞孤寂还是被丹月这个粗中有细的小丫头瞧了个彻底,以为琬琰是受到歹人恫吓受了惊吓,不禁懊悔自己太过没用,

“小姐,都是丹月的错,在京中这些时日懒散了许多,功力非但没有精进反而弱退,得了您的意思,拼了十成十也还是晚来了一步。”

丹月满眼迷惑的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继续说道,“明日我得向统领多要几根鸣镝,今日不知怎么了,我连放了三根都没回应。”

“鸣镝?”琬琰不明这为何物。

“哦,就是咱们军中用来的发信号的响箭,平常在城中是见不到的,从前百试百灵,最多两根,统领必会回应,可今日。。。。。”丹月端着脑袋继续猜测,“难道是这城中人流密集,被挡住了视野?”

没回应?只怕这事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走吧,”琬琰在丹月的搀扶下,领着一班兵士快步离开了这弄堂深处的小宅院,踏上乘载自己过来的马车,由丹月亲自驾马赶回了吴府。

一路上,若有所思,心不在焉。

还没进自己那方小苑子,广砳带着去锦祥记买糕点的颖月和被自己派去知会曹冬一众事宜的禅月,一股脑的拥了上来,围着琬琰上下扒看,七嘴八舌的焦急问道,

“姐姐可急死广砳了!可有大碍?”

“小姐,小姐,您怎么样?”

“小姐可有受伤或遭人胁迫?”

看到三人这副模样,琬琰心下了然,若无其事的晕开嘴角,

“谁告诉你们我出了意外,这不好好的站在这儿。”

“姐姐就别再瞒着我了,老张让人迷晕了,人事不省的被扔在府里的马厩旁,得亏洒扫的小厮眼尖看到,知道是咱们府里的人过来通禀,我让悯生把人弄醒,盘问了半天猜到姐姐可能出了意外,”

陆傕钧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个大活人送进吴府!这府中到底有他多少眼线!琬琰意味深长的凝看了颖月一眼,没有承认也没否认,转而向广砳继续问道,

“这事儿舅父舅母知道了吗?”

“广砳知道姐姐不爱与人太麻烦,更怕舅父舅母跟着担忧,就私自做主压死了此事,”说着,何广砳忽的抬眸看了一眼琬琰的眼色,声音也放低了许多。

“但实在怕姐姐真有个什么好歹,所以,我去便那边苑子找了苏世子,没想到竟扑了空,只有鹤川公子一人在房中。事出紧急,广砳又心急难安,就没再遮掩避讳,擅自托了他去,看看能不能想想什么办法。姐姐切莫生我的气。”

说曹操,曹操到。

何广砳话音刚落,西边一身月白罗衫踏暮而来,趁着绽放最后一丝光华的晚霞,没了以往仰之弥高的清贵,多了几分有人间烟火气的温暖。

从来都是款款徐步的陆鹤川,今日脚下速度反常加快,纵然遮蔽在宽幅的衣袍之下,也还是能让人一眼可查。只不过那张绝代风华、举世无双的脸吸引去了所有视线,无人留意罢了。

距离琬琰一丈的距离站定,只字未吐,眼神扫了个上下,打量了琬琰个遍,“安然无事就好”。

他像是有读心术,知晓琬琰心中不愿宣告个中细节似的,除了这一句,没有再添其他令人有负担的关切。

“让你也跟着平白担忧了,”蓦的,琬琰眼神有些不自然,踟蹰犹豫了一会,难以启齿的挤出了一个“他。。。。。”字。

“承扬兄那边的事有了着落,他出门核实消息去了,瞧着辰时,约莫一会就能回来,可需要我现在怕人去寻他?“陆鹤川是何其通透之人,一字便可知她的意图。

“不用!”琬琰着急忙慌的拒绝,完全不像平日里的舒徐。惊得陆鹤川也是微侧脑袋,骤然一顿,看着琬琰的眸子也如即将降临的黑夜一般。

“我的意思是,既然一会儿就能回来,不必再麻烦了。”琬琰心虚的又补了一句。

“好,如此,我便不打扰你们姐弟蓄话了,告辞,”对着琬琰稍稍探身一拜,翩翩转身而去。

不知为什么,在吴府中的这段时日,琬琰总觉陆鹤川跟印象里的那番出尘淡然的模样有些不一样,就像今日,她竟觉他此刻的背影隐隐落寞凄凉!

应是她想多了,堂堂政王府的嫡出小公爷,尊贵不已,想要什么不是手到擒来,哪会有什么凄凉。

凄凉,形容她自己还差不多。

外使馆的暗房内,被贺之颉硬塞下南越逍遥散的贺予落,已硬挺过去了三个时辰。

此时,一头瀑布似的散落黑发几乎全部被香汗打湿,黏在脖颈、藕臂之上,错乱不堪,原本整齐有秩的黎风纱衣被撕扯着褪去了两层,上下只留下一件抹胸肚兜和亵裤,褶皱斑驳。

脚边不远处,一圈茶碗掷地崩裂后的陶瓷碎片三三两两的堆积着,面积最大的一块被贺予落紧紧的攥在右手心,正毫不留情的划向她纤细美白的左臂。

一刀下去,一道嫣红沿着划痕脉络流淌而出,掌心也因执握的力道过猛泛出大片的猩红,隐在黑夜中,不易让人觉察,可弥漫起的浓郁铁锈味儿暴露了磨人至深的这一切。

前前后后,情欲已涌上来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更甚,这次几乎要压垮贺予落所有理智,将她焚烧殆尽。天知道,她用了怎样的意志去保留下这最后一丝丝尊严。

“嗯哼,嗯哼。。。。。。”细碎的嘤咛断断续续的从樱唇中抹出,无奈之下,只好又挥举瓷片准备划向左臂的另一处。

还没来的及落下,突然,漆黑一片的暗房右侧窗户传来一声异响,紧接着,一个重物被动落地,摇摆了两下。

贺予落在这房中待了许久,眼睛已经习惯了视线的幽暗,纵然隔着三丈远,她还是看清了这重物不是什么死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谁?”贺予落想要喝住那人,阻止其擅自动作,结果没想到,吐露出来的话语全部变成了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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