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又听到一个秘密
陆瑶沉坐在椅子里,眼睛对着窗子,愣愣凝视着窗外的蓝天和白云。阳光美好,照耀在她的腿上,手上,脸上。从十九楼望下去,大地无边无际地伸展着,清新而凉爽的空气从半开的窗口涌进来,搅散了一夜所积的浊气,但却搅不散陆瑶心中的烦恼。 “瑶瑶!来,吃饭了!路上,特意给你买的【那家】的豆腐脑。”李莉,笑着说。
“哦!这就来。”
白雅芝已经搬进了干部大院,与陆云住在了一起,现在,她正忙着做早餐,其实,凭借她的身份和财力,完全可以让保姆去做这些,可她却非要自己做。用她自己的话说:“为他做饭,感觉很幸福,多年来,这一直是我梦想的。”而此时,白雅芝才算真正走进了婚姻生活,虽然,她已经有了一名22岁的女儿。
陆云站在窗口,燃着一支烟,喷出的烟雾冲向窗口,又迅速的被冷风吹散。来到家里的办公桌前,坐正了身子,他揉揉干而涩的眼睛,试图在脑子中整理出一条比较清楚的思路,但,用了过久的思想,早已使脑子麻木,思想是涣散的,正像那被风所弄乱了的烟雾,没有丝毫的办法可以让它重新聚拢。
这时,有人敲门,不等陆云表示,白乐乐就推开门走了进来。扑鼻而来的香水味几乎使他咳嗽:“爸爸,吃饭了!”
“哦!这就来。”陆云,把手握成拳,在鼻子上揉了揉,慈笑着应了一声。
来到饭厅,白雅芝已经早早摆好各式的早餐。
“云!今天的面包烤得有些焦,我把硬皮撕了给你吃。”五十岁还风韵犹存的白雅芝,在陆云面前千娇的女人态,连白乐乐看了都觉得牙酸。
还没等陆云坐下,白乐乐便嘟着脸,坐了下来。
“没规矩!爸爸还没坐,你却先坐!”白雅芝马上换上严肃的表情。
“嗯~~~~~!!!哎~~~呀!!!妈妈!你怎么变得这么多事了呀!!”白乐乐憋屈着脸,撒娇道。
“呵呵呵!雅芝,乐乐天性好爽,何必拘束了她,在家里,不必那么多规矩,想当初,瑶瑶也是这样的,我都不管!”陆云连忙摆手说。
白乐乐吃饭很快,也就几分钟的功夫,扔下筷子就不见人影了,不过出门之前,她还是喊了一声:“中午不用等我回来!”
看着白乐乐那一头的小辫子,白雅芝摇了摇头:“云啊,你要多管管她,多少年来,也没个爹,倒是我耽误了她。”
看着白雅芝,陆云心头一阵酸楚,脸上却呵呵一笑。
“乐乐的姓我已经托人改了,下午我拿户口本去。”白雅芝,喝了一口牛奶。
“哦,这事你看着办,不过,我还是想说,姓其实可以不改,毕竟,这里面涉及到很多问题,办起来比较繁琐。”陆云,一边喝粥,一边说。
“不,我不怕麻烦,我就是要改,一定要让我的孩子跟你的姓。”白雅芝娇滴滴的声音。
“呵呵,好,好,随你,随你。”
再好的新家,也冲不淡陆云对亲生女儿的关怀。离开家以后,他一边忙着事业,一边考虑着陆瑶的事。现在,哈大门已经从澳门回来了,这是张老太太的命令,她在电话里怒斥哈大门【有眼无珠】,并痛批方雪的婊子行径。
张老太太是当着陆云的面打的电话,很显然,她有表演的成分,不过,她的诚意和坚决的态度,陆云还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
同时,哈大门的父亲,也从上京打来电话,表示对老太太的支持。
想必,方雪不会有好下场……
哈大门虽然儒雅,但却不是一个肯当王八的,可如果哈大门放弃了方雪,陆瑶会回心转意吗?就她那个性格?陆云为此颇感烦恼。
其实此时,最烦恼的是腊月笙,别人做的是左和右的选择,而他却只能被动的【被选择】。
“大哥!要我说,你就别在家里呆着了,如果我是你,我就成天去哈拉硕,堵在她家门口!”尤兰,瘦瘦的样子,翘着二郎腿,竟然还能坐直身子,举起一只手指,很有把握地说:“我看陆瑶对你绝对有意思的,可你做得还不够主动哦。”
“对,我看也是!”唐小米一手托起文件架,一手拿着抹布,擦着文件架下面的桌面。
腊月笙斜了她们一眼,没说话,继续低头看书。
“大哥噢!别看你岁数大,可对女孩子,你还是不比我们了解,你现在买束花,去求婚哦!”尤兰信誓旦旦地说。
“对!去求婚!”唐小米放下文件架,开始擦办公桌的侧面。
腊月笙蹙了一下眉毛,略显不耐的表情一闪而过,然后他继续看书,还重重地翻了一下书页。
“喔!大哥你还别不信哦,平时竟是你说我们,现在怎么还不听劝了,我说的都是心里话,保证管用的说~!”尤兰,继续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对,尤兰说得对!”唐小米开始擦椅子背。
腊月笙抬了一下头,用不善的目光,瞪了一下尤兰,可还是没理她。
“喔~~!”尤兰急了,放下二郎腿,身子前倾,把手举得老高:“你再不去争,陆瑶就要管别人叫老公了……”
“够了!”腊月笙终于忍不住了,他放下书:“你俩,不用在这忙活了,去!都给我去大东林,帮马丁忙活去,她现在正在准备第三部戏呢,听说已经开始试镜了。”
尤兰这个性子,她再怎么着急,在别人看来总是慢悠悠的,她的动作看起来柔和舒缓。
说来也怪,跳舞的时候,大家都是踩着节拍,她也没落下节拍,可看她的动作,就好像是别人的慢动作,好像时间这个东西,在她身上,比别人长!
其实,这是一种错觉,导致这种错觉发生的原因是一些小细节,就好比同样一段舞蹈,不同人跳起来,有着不同的感觉,比如,有的显得动感,有的显得柔美,还有的人,摆着跟大家同样的动作,却毫无韵味,像做广播体操一样。
腊月笙不听尤兰的“良言相劝”,这让尤兰很着急,因为她从各方面得到很多消息,她还以为腊月笙不知道。现在,腊月笙不耐烦的样子,赶她们走,这让尤兰觉得好伤心,于是,窝在沙发里,怄气状,不肯走。
腊月笙瞄了尤兰一眼,突然觉得好笑,于是他换上笑容,劝慰几句,最后,扔下书,说道:“侯敬婷找我有事,下午我也不一定回来,你俩,要老实点!别给我惹事。”
说完,他站起身,走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去找那个侯敬婷,要我说,还不如把时间放在祁琪身上更有前途。”望着腊月笙的背影,尤兰酸溜溜地说,说完,也不解恨,又转过头来问唐小米:“你说他是不是傻,这时候还当没事人儿似的!”
“别问我,我不懂!”唐小米,不是很赞成尤兰的说法,而她也说不明白其中缘由,所以选择了消极对待。
来到侯敬婷这里,腊月笙喝着咖啡,稳稳地坐在沙发里。
“腊月笙,帮我个忙!”侯敬婷,也端了一杯咖啡,一边吹着热气,一边说道。
“说!”腊月笙干净利落地说。
“来,我这里有几份资料,你去帮我查几个人!”侯敬婷把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放到腊月笙的面前。
腊月笙打开包装线,抽出来看了看,这是几个年轻女子的档案资料,看看脸,一个也不认识,再看看名字……
“咦?怎么都是姓祁的?”腊月笙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