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人族第15圣
“呼，这么大一堆设定抛出来，我好累啊......”鹦鹉扶着腰，轻轻叹了口气。
温柔味的体香伴随着果味的淡淡烟雾弥漫于洛尘的鼻翼，然后这货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大姐，你喷的什么香水？这香味怎么这么奇怪嘞？”
“不好闻吗？”姜菡眉毛微挑。
“好闻倒是好闻，就是有点浓了......”洛尘搓了搓鼻子，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解释三界的设定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总不能一直鹦鹉鹦鹉的叫你吧？”
“名字......”鹦鹉眼神恍惚了一瞬，多少年前，那个人似乎也是如此随意地问出了她的名字。
“姜菡。”
“姜菡......菡是荷花的意思吧？”洛尘笑了笑，真心诚意地夸了一句，“这名字真好听！”
“小鬼，不准乱撩哦！”姜菡翻了个白眼。
“哪有哪有，真心实意的好吧！”洛尘嘿嘿笑着。
“总之呢，在你成为灵能者之前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要走的路与所有人都不同，就像我说的，你走在一条前无古人的通天之路上，所以你必须对整个世界有一个全面的认知。”
“那么你消化完了没？接下来就要解释三界的设定了哦！”
“来吧！”
“三界......听起来很像那些神话故事里‘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那个三界，但两者没有任何关系。”
“三界，其实就是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也就是刚刚和你说的那个安全区。而之所以用‘三界’这个名字，是为了永远纪念为人族开辟这一片净土的三位圣人。”
“所谓圣人，是指力量、体质或某一规则走到了极致，从而得到了深渊承认并赐名的存在，他们的寿命无限，即使死了也可以付出一定的代价复活......”
“只有掌握了圣人级力量，在深渊中才足以称得上‘安身立命’四个字！”
“那么圣人的力量强大到了什么地步呢......简单来说，即使他们不动用任何力量，其存在本身就足以对周围的时空、规则等环境造成巨大的影响。”
“目前，三界最多容纳四位圣人，再多的话，三界的基础规则框架就会濒临崩溃。”
“如果圣人动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的话，深渊一般会给予一定的加持，那么即使只是一位圣人出手，打爆整个三界应该也用不上一个小时......”
“......”洛尘目瞪狗呆。
“而就是这样的存在，在远古时期，曾有三位，与深渊做了一个交易。”姜菡眼中有名为敬佩的神色升腾，“三位圣人以自身消亡，归还所有深渊威权作为交易内容，从深渊手中换取了一片净土。”
“一片用于人族繁衍生息的净土！”
“他们...死了？”洛尘有些震撼，从姜菡的形容里不难听出，圣人这样的存在大概率不会受深渊的险恶所限制了，甚至还拥有了一定的‘深渊威权’。
而就是在这种前提下，这三位圣人竟然自愿消亡，以换取普通人类的生存空间？
“死了，彻底消亡于天地，连灰烬都没有剩下。”姜菡轻叹了一口气，“在那个黑暗年代，人族在深渊中的地位，几乎等同于地上的蚂蚁，深渊族群们把人类当做奴隶、工具甚至口粮。”
“没人知道三位圣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苦难和折磨，才能在那种条件下超凡入圣。”
“也没人知道三位圣人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最终自愿消亡，为人族换取了这一片不受打扰的净土。”
“后来，深渊中的人族一点点汇聚于此，繁衍生息，借着三位圣人的遗泽，在深渊这个黑暗的泥潭中艰难求存，直到今天。”
“人类内部或许有战争，或许有蝇营狗苟，或许有那么一些总想毁灭世界的疯子和傻逼，但放诸深渊，人族的圣人，绝对称得上最为族群负责的圣人！”
“目前，三界人族明面上共有十四位圣人，除了两位在三界坐镇之外，其余十二圣都常年在深渊中探索着，为人类族群的发展不断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姜菡长舒了一口气，“这就是人类，这就是三界，这就是人类为什么能够以毫末之身安稳存活于险恶深渊的原因......”
另一边，洛尘已经听的入了迷，一股名为‘自豪’的感觉从心底升腾而起，差点把他眼睛冲湿了。
“而你，”姜菡看了一眼久久无言的洛尘，郑重道，“如果走通了麒麟之路，那么在你双修突破九段的瞬间，你就是人族第十五圣！”
“第...十五圣？”洛尘愣住了。
他猜到了姜菡所说的麒麟之路是一条了不得的道路，也设想过自己的成就可能很吓人，但从未想过自己可能达到这种高度......
什么概念呢？
洛尘在心里给自己比喻了一下，如果他成功了，基本就意味着以后可以招呼女娲打羽毛球、找老子李耳借青牛骑骑、拎着江小白去上帝他们家做客、借盘古的斧子劈柴火......
他杨柳河畔一小民，何德何能可以有此殊荣？
“那个......开玩笑的吧？人族都多少年了才十四个圣人，我凭啥啊就第十五圣......”洛尘干笑了两声。
“这点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平头小老百姓一个，开个店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你说让我成为圣人，这不是开玩笑吗？”
姜菡就这么看着洛尘，一言不发。
“你看我，一事无成，啥都不会，写个网文还太监了，顶了天能养养竹鼠，给我个村长我可能都得被村民暴打，这......”
“我寻思你说的麒麟之路最后能突破个九段也就了不得了，说不定最后能迎娶个白富美，让狗蛋天天吃上驴肉，再给你整个舒服的小窝...当然现在可能得买个大房子了，然后我就给万叔养老送终......”
“现在怎么突然就扯到成圣上来了，我......”
洛尘抬起头，眼底尽是来自二十一岁年轻人的慌张无措，那并非来自对危险、苦痛或艰难的恐惧，而是对‘圣人’二字的敬畏，对自己能否担当这份责任的茫然。
“鹦鹉......我不行吧？”洛尘小声说着，疑问的语气似乎都落在了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