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代价

"系统崩溃，所有数据正在删除。生物维持系统将在五分钟后关闭。"冰冷的电子音回荡在实验室中。

"你疯了！"面具人疯狂地在控制台上操作，"没有这些数据，你会死！"

白雨平静地看着他："从我被你带走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死了。这二十年，不过是靠偷来的生命在苟延残喘。"

她转向姐姐们："对不起，我们的重逢这么短暂。但至少......"

"不，"白晴雪打断她，"还有办法。"

她突然拉开外套，露出里面的生物控制装置："我们是三胞胎，我的基因可以救你。"

"不行！"安娜惊呼，"基因提取会危及生命！"

"但只要能保住妹妹的命......"

"够了！"白雨厉声打断，"我不要再靠伤害别人来活着。况且......"

她苦笑："我体内的病毒会破坏一切外来基因。这是我特意设计的，就是为了今天。"

"三分钟。"电子音提醒。

面具人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发出一声凄厉的笑："好，很好！既然你们都想死，那就一起死吧！"

他按下一个红色按钮，整个实验室开始震动。

"自毁程序启动，"电子音响起，"倒计时三分钟。"

"你疯了！"安娜怒吼。

"疯了？"面具人转身，声音嘶哑，"你们知道我花了多少心血才让她活下来吗？二十年！整整二十年！就为了创造一个完美的生命！"

他撕下面具，露出一张苍老的脸："我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基因专家，但我的妻子和女儿却死于基因缺陷。直到我发现了白雨......"

"原来如此，"白晴雪冷笑，"你把她当成了实验品，妄图通过她来实现你的执念。"

"这不是执念！"老人歇斯底里地喊道，"这是科学的奇迹！她能吸收任何人的基因，这意味着人类可以进化到......"

"两分钟。"

"你错了，"白雨轻声说，"真正的奇迹不是基因，而是......"

她看向姐姐们："而是血脉相连的羁绊。这种感觉，是无法复制的。"

"一分钟。"

"走吧，"白雨推开姐姐们，"趁现在还来得及。"

"不！"白晴雪抓住她的手，"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傻姐姐，"白雨露出真心的笑容，"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有你们这样的姐姐，这短短的重逢，就足够了。"

她取下脖子上的手链，和姐姐们的串在一起："记住，我们永远是三胞胎。"

"三十秒。"

"走！"白雨用尽全力推开姐姐们，同时按下墙上的紧急逃生按钮。一道防爆门轰然落下，将她和面具人关在实验室内。

"不——"

防爆门外，白晴雪和安娜的哭喊声渐渐远去。

"十秒。"

白雨转身面对疯狂的老人："结束了。"

"九、八......"

她的脸开始剥落，露出原本伤痕累累的样子。

"七、六......"

但她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五、四......"

面具人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完美的作品......"

"三、二......"

白雨闭上眼睛，想着姐姐们的笑容。

"一。"

实验室在爆炸中化为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