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暗夜重逢

夜幕下的老实验室废墟显得格外阴森。

"真是讽刺，"安娜踩过满地碎玻璃，"又回到这里。"

白晴雪没有说话，只是紧握着口袋里的东西——那是一条婴儿手链，上面刻着"雨"字。二十年前，这是母亲给三胞胎最小的妹妹取的名字。

"你们来了。"

空旷的大厅突然亮起诡异的蓝光。一个身影坐在实验台前，背对着她们。

"白雨，"白晴雪直接叫出这个名字，"或者说......妹妹？"

身影微微颤抖，但没有转身。

"为什么要这么做？"安娜上前一步，"为什么要配合那个疯子？"

"疯子？"一个沙哑的女声响起，"他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他......"

"他没有救你，"白晴雪打断她，"他只是在利用你。"

"利用我？"白雨终于转过身，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看看我这张脸！没有实验舱的维持，我活不过24小时。而他，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

"通过吸收别人的基因？"安娜冷声道，"通过杀戮来维持生命？"

白雨突然笑了："你们懂什么？你们拥有完美的基因，幸福的家庭。而我......"

她站起身，脸上的伤痕在蓝光下显得格外骇人："我只有在吸收了别人的基因后，才能短暂地体验正常人的生活。"

说着，她的脸开始扭曲变形，逐渐显现出与姐妹俩一模一样的容貌。

"看，"她露出诡异的微笑，"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受到我是谁。"

"不，"白晴雪突然说，"你错了。这不是你的身份，这只是一个幻象。"

她取出那条婴儿手链："你的身份在这里。你是白雨，是我们的妹妹。"

白雨看着手链，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还记得这个吗？"安娜也取出一个相同的手链，"我们三个，都有一条一模一样的。这才是真正的血脉相连。"

白雨踉跄后退："不......"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大门砰然打开。

"够了，"面具人大步走入，"真是感人的重逢。不过......"

他拍了拍手，数十个武装人员从阴影中走出，将三姐妹团团围住。

"该办正事了，"面具人示意手下，"把她们带到新实验室。"

"等等，"白雨突然说，"你说过不会伤害她们。"

"哦？"面具人轻笑，"你还在乎她们？"

"她们是我的姐姐。"

"姐姐？"面具人冷笑，"你忘了这二十年是谁在照顾你？忘了是谁让你活下来？"

他大步走到白雨面前："你以为她们真的在乎你吗？如果在乎，为什么当年不来找你？"

"因为我们不知道！"白晴雪厉声道，"如果知道你还活着......"

"闭嘴！"面具人怒喝，"带走她们！"

武装人员上前，但白雨突然挡在姐姐们面前。

"让开，"面具人声音冰冷，"别忘了没有我的实验舱，你活不过明天。"

白雨摇头："够了。我终于明白了，与其靠吸收他人的基因活着，不如......"

她转身看向姐姐们，露出释然的微笑："不如做真正的自己，哪怕只有一天。"

说完，她猛地按下腰带上的装置。刺目的红光闪过，实验室的警报声骤然响起。

"你干了什么！"面具人大惊。

"病毒，"白雨平静地说，"我在自己体内植入了病毒。现在，所有的实验数据都会被销毁，包括......"

她的脸开始扭曲变形："我体内所有人的基因数据。"

"不！"面具人冲向控制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有数据，你会......"

"我知道，"白雨看向姐姐们，"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真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