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他还真是闲的慌
顾霁月挣扎着就要起身，然后就看到了萧清风似笑非笑的脸。她一怔，连忙重新坐好。
“你今天刚禁足了小萱，能不能让她去顾府？”
萧清风明知故问，“怎么不自己去了？”
“我现在是王妃，怎么也得避嫌啊，去顾府多不妥当。”
还算她有觉悟，萧清风收敛了脸上的情绪，问她：“小萱还会解毒？”
顾霁月连连点头：“小萱对毒研究比我多，你就让她去吧，要是不放心再派个人看着她。”
“你觉得以顾兮的医术，他会接受你派去的人？”
这话倒是问到顾霁月心坎里去了，她上次见顾兮生病了，想要给他把脉时都被他拒绝了。小萱帮他看病，他多半也不会接受的。
想着，她觉得有点失落。
她细微的表情变化落入到萧清风眼中，他挑了挑眉，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本王还有事，你好生歇着，不许再跑出去。”
说完，萧清风起身欲走，但还是顿住脚步，“你知道今天死的是谁吗？”
说的是那时候发生的命案吗？看到萧清风严肃的表情，顾霁月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谁？”
萧清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昨日在早朝的时候，有人参了顾兮一本。说他为医不仁，拒绝医治平民百姓。”
难道是，顾霁月看着他，带着疑惑。
“死的人，就是参了他的张大人。你说，这事巧不巧？”
说完，萧清风径直离开了屋子。顾霁月愣在原地，顾兮不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她以前从未见过他杀人，而且对病患的态度也是相当和善的。
那人说的为医不仁根本就不存在，那是不是说，整件事情其实就是一个圈套。
“静书。”
静书愣了一下，连忙走过来，“王妃，您有何吩咐？”
“你可以说实话了吧？谁让你把邀请函给我的？”
静书表情一变，仍旧嘴硬道：“王妃说什么呢，这是王爷吩咐奴婢做的。”
顾霁月冷笑一声，眼底带着讽刺，看向静书。
“你是当我傻，还是把王爷当傻子？如果真的是他吩咐的，还需要你亲自去门房拿吗，为什么不是经过他的手然后送过来。你早就知道，今天师父会去那边吧。还特意用小萱来引我过去，那些人对付我的时候，虽然招招致命，却总是在关键时候偏离了剑锋。但是打师父的时候，却是结结实实的朝着他去，试探他的功力。”
“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就算了吧，我不喜欢身边待个定时炸弹。我会去和王爷说，让她换个人过来。就算是他派来盯着我也没关系，但至少比背着他去和外人联络的好。”
静书连忙跪下来，脸上梨花带雨的，仍旧是不肯承认：“王妃，奴婢真的没有做过。”
顾霁月本也没有指望她真的能够承认自己做的事情，但是她是绝对不能在留在身边了。也不知道萧清风是不是知道她做的这些事情，如果知道还好，如果不知道，那就是真的叛主了。
“小萱，你去和王府的管家说一声。”
小萱应了一声，走出了屋子，“是，奴婢这就去。”
“王妃，奴婢真的冤枉啊。奴婢什么都没做过，您为何要将罪名推到奴婢身上。”
没有做过？顾霁月冷笑，走到跪着的静书面前，将她身上的深色外衫拉开。里面穿着的衣服颜色和款式，都和今天小萱穿的一模一样。
她们两人的身量一般高，光看背影，若是她在故意学着小萱走路的姿势。在当时那个时候，她认错也是情理之中的。小萱在远处的医馆，和她看到小萱背影的地方相隔的很远。短时间内，她根本没有办法走过来。
当时她就想通了这个问题，更何况，还有萧烁作证。
静书表情微僵，见身上的衣服露出来时表情彻底崩塌，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触及到顾霁月眼底的厉色，她才匆匆忙忙的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
“奴婢……”
小萱从外面回来，站在静书后面时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抬头和顾霁月对视一眼，“这……”
顾霁月给了她一个眼神，静书这才收声，转移了话题：“小姐，吴管家已经派人去通知王爷了，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她退后了两步，和静书拉开距离，没有回答小萱的话，而是对静书说：“我不管你是受谁指使，你毕竟是萧清风的人，我不会动你。但你最好想想清楚，该怎么和萧清风交代。”
“奴婢不明白，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她做的天衣无缝，在顾霁月离开看台后不久，就有人用极为正当的理由找她。她离开就一会儿，就是那会出现在后面引着顾霁月进圈套中。后来也很快就回去了，离开的时间半刻钟都不到。
顾霁月却不答，“等覃王殿下问我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他。”
现在告诉她，等下还要说一遍。
静书道：“王妃其实并没有证据吧，否则也不会等王爷走之后，才和奴婢对质。如果您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奴婢带您进的局，也不会想要先激将奴婢先承认了。”
“你身上的衣服不算证据吗？”
虽然是刚刚她低着头时，她才发现的。今天静书穿的衣服是平时很少穿的深色，但是却也精心打扮了一番。让人看不出什么毛病，只会觉得她是突然想要改变风格。
但她想到萧烁临走时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她才想着要试探一番静书，没想到她毕竟还是心虚的。跪下来后，衣衫的领子有些开，她才看到了她里面的衣服。
不管早晚如何，她已经暴露了。证据就掌握了，现在她还想抵赖是不可能的了。
“算，但一开始，您并不知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