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审问

曲大人带着人去了后面查看情况，萧烁站起来将位置让给萧清风，“皇兄请坐，千里迢迢的赶过来，累坏了吧。”

萧清风没动，挑眉看他，“你又知道？”

千里迢迢赶来是什么意思？顾霁月眯了眯眼，看向萧清风。他今天穿着一身青衣，衣角上沾着尘土，的确有几分风尘仆仆的样子。

“一早就听人说了，今天皇兄带着户部的人帮淮南王世子选住宅去了。父皇赐的宅子在东街，隔这里可有段距离呢。”说完，萧烁看着顾霁月，“皇嫂，若我是你啊，那得多感动啊。”

顾霁月看向萧烁，他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却并未达到眼底，反而有几分意味深长。

稍加思索，她就想通了。既然萧清风呆在东街，刚刚这里发生意外也只是一瞬间，他能及时赶过来，其中肯定有问题。

想通了这些，顾霁月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萧清风眸中闪过一丝危险，“二弟似乎话里有话。”

“没有啊，我陈述事实而已。”

依旧是一副无辜的样子，该提醒的他都说出来了，一时觉得下面的歌舞表演也没了看下去的兴致。便站起来，对萧清风和顾霁月行了个礼，“臣弟就不打扰皇兄和皇嫂了，这就告辞了。”

萧清风随意的摆了摆手，萧烁便离开了。

等他走后，顾霁月才看着萧清风问他，“他说的是真的吗？”

“你指什么？”

感觉到萧清风话里透着几分危险，顾霁月稍加思索后，便问道，“夏笙要在金陵定居了？”

萧清风勾了勾唇角，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那眼神，似乎是知道她故意这样问的原因。但也没有拆穿她，而是说：“是啊，宅子已经选好了。等收拾一番后，过几天他就该搬过去了。”

“他真的是铁了心要在金陵了啊，那淮南王妃呢？”

“听说这几日就要回去找淮南王了。”

见他表情渐渐放松下来，不像刚才那般警惕了，顾霁月才说，“你真的是大老远跑过来救我的？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萧清风看她，冷笑道，“怎么，王妃是觉得本王救你不怀好意？”

他才刚刚松懈下来的表情瞬间就崩了起来，顾霁月连忙摇头，“你想多了，我就是好奇而已。你不愿意说，不说就是了。”

萧清风说：“这歌舞表演真无聊，亏你还能呆在之类这么久。若是平时，本王还以为你早就回府了。”

她的确也觉得挺无聊的，但是却没想要提前离席。顾霁月一噎，“我还没来得及觉得无聊，就出了那样的事情。”

“那你说，那地方距离看台这么远，你是为什么闯进去的？”

萧清风认真的看着她，后面的意外就连曲大人都不知道，他们同在看台上，她却偏偏闯进去了。

顾霁月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就算真的是萧清风策划的，如果她一直不离开，怎么也不会波及到她，可偏偏她那时候出去了一下后，就被人引进去了。

而那个引她进去的人，还是她身边最熟悉的人。

“我出来后，就看到小萱在那里。我跟着她走了一段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来人，去将小萱找回来。”

小萱很快就被镜元带过来，带过来时，她手上还握着糖葫芦和一些小吃。

她看这架势，意识到问题好像有些严重，连忙跪下来，“参见王爷，奴婢做错什么了吗？”

萧清风冷着脸问她，“你刚刚去哪里了？”

“奴婢一直呆在小吃摊那边，没有离开过啊。那边的摊主都能给奴婢作证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萱说话坦诚，面上虽然很害怕，却丝毫没有心虚。萧清风吩咐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后，镜元又带了几个在那边摆摊的人过来。

萧清风问了他们情况，他们纷纷表示一直见小萱在他们那里呆着，只是中途出去过一盏茶的时间。

一盏茶的时间，从小吃摊到后面，一盏茶的时间足够了。

萧清风挑眉，“什么时候出去的？”

小摊的摊主扫了眼小萱，才说：“回大人，就在半个时辰前，她说带的银子不够了，去拿银子。”

“嗯？”

萧清风看着小萱，小萱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然后抬头看着顾霁月。

说话的语气委屈至极，“小姐，奴婢到底做了什么事，王爷这样审问。奴婢的确是银子不够去找你拿银子啊，但是远远的就看到你不在，后来我在后面碰到了师父，我就去找师父了。”

后面找师父？还真是巧了。

顾霁月看到的小萱的身影，就是在后面。过了没多久，顾兮就冲出来了。

“那就是说，你看到的身影的确是她？”

小萱一愣，“什么身影？奴婢没有见到小姐啊。”

她当时看到小萱脚步匆匆的，身后还有人跟着她。这么一想，也许并不是小萱本人。

顾霁月问她：“你在哪里见的师父？”

“会场外围有一处医馆，刚看到师父从医馆里面出来，我就去找他了。医馆里面的人也看到了，他们可以作证。”顿了顿，小萱才又问顾霁月，“那小姐，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顾霁月将袖子撩起来，手臂上还包着纱布。小萱一惊，连忙上前来，心疼道：“小姐，你受伤了？”

顾霁月点点头，“我刚刚去后面，看到你脚步匆匆的，就想看看你要做什么。跟着你走了两步，就被人围攻了。师父当时也在，身上多处伤口，我就只有手臂受了点伤。”

“都怪奴婢，奴婢不该离开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