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做好分内的事
见萧清风进来,小萱连忙福了福身,退出了房间。
“你别乱来。”
萧清风笑看着她,“怎么?你心软了?”
当然不是,霁月哼了一声,“我要收拾她,我会自己动手,不需要别人帮忙。”
萧清风十分不忍心打击她的自信,“这回你可收拾不了她,你动手伤人,又没有证人证明清白,顾兮好歹也是朝中一品大臣,若是他追究起来,你还得再吃个哑巴亏。”
果然,听萧清风这么说,她脸上的表情微变,“你的意思是说,他还有去皇上面前编排我?”
“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是实话,毕竟顾兮究竟想做什么,他根本看不透。
霁月咬唇凝思,此刻也不敢确定,顾兮到底会不会将事情做的这么绝。
是她大意了,原本只当云鸢是长她一辈的姐姐,从前因着顾兮对她的放纵,从来没将云鸢放在眼里。
可是这才多久过去,云鸢都和顾兮定亲了。
想着想着,霁月就觉得心塞起来。
“看你心情不佳,明日便代替本王去参加佳偶的婚宴,就当散心吧。”
“什么?”
看着面前的大红请柬,霁月接过来,是佳偶和长远侯世子的结婚宴。
“我代替你去,你的意思是你不去?”
萧清风冷笑,“你觉得本王有赏脸的必要吗?”
佳偶是唯一的异性公主,亲爹是先皇在世时的辅国公姜承林,也是当今太后嫡亲的兄长。姜国公老来得女,又是太后嫡亲的侄女,便做主将佳偶破格封了公主。
自小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生活的无忧无虑的。许是这样的日子过得太多了,到如今长大了她却想体验一把穷人的生活了。
看中的是早在先皇在世时就已经没落,甚至已经被如今皇上遗忘了的宁远侯家。
宁远侯许煜之子,许长深。
佳偶去求了皇上赐婚,皇上怕佳偶嫁过去太过委屈,这才安排许长深在朝中挂了个闲职,随手指了块封地给长远侯,让许长深在他爹死后能够继承,不至于怠慢了佳偶。
这样可以算是破落户的人家,覃王殿下自然是没有赏脸的必要的。
但佳偶也算是他姐姐,请柬自然是必须接收的。
想通了其中的关节,霁月没说什么,将请柬收了起来。
“本王已经吩咐素织店的人过来为你量体裁衣,明日穿着新衣过去,别给本王丢脸。”
说完萧清风便离开了,这么看来,他只是为了让她出去散心吗?
霁月还未来得及深想,素织纺的人过来,帮她量了身段让她选花色,还有头饰店带着几套成品和花样图册过来,让她选头面。
反正是萧清风吩咐人过来的,她就没矫情,挑选了三匹中意的花色布料,做三套成衣。又在头饰店留了一套白玉做的成品头面,另外在图册上选了一款金饰一款银饰,就当是昨天被萧清风睡了的补偿好了。
好不容易打发了满院子的人,天色已经见黑,霁月感觉累的要虚脱了。这样的日子,比在豫州每日去医馆还累。
“这套头面可真好看。”小萱目光被梳妆台上的白玉头面吸引,盯着看了老半天。
发现霁月没理她后,才过来看她,发现她躺在贵妃榻上睡着了。
小萱拿了薄毯过来准备为她盖上,门口突然闪过阴影,小萱看到萧清风走进来,手中的毯子僵了僵,不知道该不该盖上去了。
“出去。”
萧清风轻声说了句。
小萱便将薄毯放回到原处,退出了房间。萧清风走到贵妃榻前,将霁月打横抱起,放到床榻上。
看着霁月放下满脸防备,安静的睡颜,他脑中莫名闪过模糊的影子。
抛开思绪,萧清风脱了外衫,躺到床上,一条细软的手臂就伸了过来,萧清风无奈,那人却缩在他身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嘟囔了一声,“子玉。”
声音虽然轻,但是萧清风还是听清楚了,他面色复杂的看了眼霁月,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霁月神清气爽的起床的时候,床上只有她一个人,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消退了些,她才松了口气。
静书捧着素织纺连夜赶制出来的衣衫进来,帮她梳妆打扮的过程中,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疏离。
“静书。”
没料到她会突然出声,静书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王……王妃,叫奴……奴婢有何事?”
霁月似没看见他惊恐的模样,淡道,“玉钗插错地方了。”
后者一怔,连忙将准备插在发髻后面的玉钗抽出来,“奴婢知错,请王妃恕罪。”
“你觉得我该怎么罚你?”
静书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触及到她的目光,静书连忙低下头,咬了咬唇轻声道,“奴婢不知。”
“从我回门,你就一直没进屋伺候了。”霁月若有所思,“你是觉得我拿剪刀刺伤有养育之恩的师娘,心思歹毒?”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说是不敢,但满脸都是这副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