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拱手河山9 - 菜鸟月老实习录 - tjlianji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117章拱手河山9

沈廉与一个陌生却熟悉的男子在船舱中对坐,两人相顾无言,心内却各有所图。

“这,算是一个圈套吗?”来人索性拿起桌上的酒壶,就这壶嘴畅饮了一大口。

“我说巧合你信吗?”沈廉苦笑。

来人笑的似乎更是苦涩。

那与沈廉对坐的,正是西狄的死对头,海国新帝——金子春!

说这是个巧合,真的是巧的惊人,对面那游船的客人因为要修船桨的问题,实在吵的不行,只好经过协商来这边的船舱暂时停留,他走进船舱,见到舱内沈廉那大美人的装扮,着实一愣。

沈廉的脸真心生的太过出色,经过精心修饰,当真与绝色美人四字虽不中,却也绝不远矣。若是个普通男子,自然是要欣喜万分,甚至可能演变出另一段缘分。但是在金子春看来,这个装扮的“女子”,只有让他怀疑自己是否中了西狄圈套的想法!

虽然这女子很美,但是,他还是可以一眼就分辨出“她”是西狄主帅沈廉!

金子春呆愣愣的看着沈廉,沈廉毫不示弱的回看,若是眼神能杀死人,他们早就互相杀死对方无数次!

愣愣的看了许久“沈大将军,有这爱好?”金子春似乎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

海国一向民风开放,女扮男装,男扮女装这种事并不鲜见,这种风气甚至还传入了西狄境内,一向是一种闺中之乐,也在声色场常见,但毕竟上不得大雅之堂,只是一些伶人的特殊爱好罢了。

谁想到,沈廉身为西狄主帅,居然也有这种爱好?

他左看看,右看看,回想起这沈廉来此地督战半年,与他几番较量,智计无双,每每打得他灰头土脸。却又很有分寸,绝不滥杀无辜。他远观几次,虽然这沈廉不似其叔祖魁梧,却也是个堂堂丈夫,如何会有如此道道?还不很违和。若不是那凶神恶煞的眼神,当真也是个标志佳人!

“怎么?我有个个人爱好不行?你也不看看现在站的是谁的地盘,还敢对我胡说八道?”那沈廉不甘示弱的说。根本没有被发现秘密的羞愧。

也没什么可羞愧的,他是男是女,自己现在都很混乱,男人?可是他房内木盒里的东西算什么?女人?那这具怪异的身体算什么?

他也懒得争辩,只是夺过酒壶,给自己斟酒,一饮而尽。

“你真不想杀我?”

“我没事杀你做什么?你爹什么德行我不知道,但你什么德行我心里清楚,你不想打仗,我也不想,我们不过都在等罢了!”沈廉很平静的说。其实,他与金子春算是早有神交,金子春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他对战争的厌恶已经写进了他的骨髓中,这三个月来,两方交战,早已没有当初的剑拔弩张,其实不过是相互试探,沈廉深知他的顾虑。所以,也没有多加逼迫。

止戈为武,和,方是战的最高境界。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的喝酒,直到船桨修好,各自回家。

金子春不知道自己对沈廉到底是什么感情,战场上的惺惺相惜?抑或朋友间的相见恨晚?还是,哦,不,没还是了,他们有什么还是?

总之自那以后,两人半明半暗的见过几回,多是就战事讨价还价,沈廉似乎很受西狄皇帝的重视,每每他应下的,基本都能实现,一个月之后,西狄景焕帝竟然驾临了前线,一待就是近两个月。

两位帝尊见过三次,将一切都协商完毕,只等过了这个年,两国握手言和,虽然代价巨大,却也总比这些年刀兵不熄要好太多。

金子春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无语的看着沈廉,良久“你们……”

他今天受的刺激大了去了。因东狄有使者前来金城,萧丛需要马上启程回金城,临走前,金子春亲自带人来辞行,酒过三巡,方才散去。

因着两拨人算是掩人耳目的私下交往,故而带的人不多,约的也是距离内陆不远的某个海岛酒家,风味独特,景色宜人。

双方互相辞别之后,金子春因为失了最重要的一件令牌,亲自过来寻找,却在包间中见到了让他极其诧异的一幕。

萧丛走后,金子春去而复返。一双血红的眸子盯着沈廉,满是怜惜,这些时候的相处,金子春将他当做至交好友,实在不愿意相信,他居然会……

沈廉一言不发,衣冠不整的从墙角撕开一坛酒,只是闭着眼睛往嘴里灌。两人一时寂然无声。

沈廉在此地又逗留了两个月,却又遇上了一个烦心事,上一次,因为被金子春撞破,他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所以,那个缠绕他的噩梦再一次找上了他!

“你,你到底男的女的?”金子春因为这个事,彻底郁闷了,他实在跟不上这剧情的发展趋势,怎么就比戏文上还精彩几分呢?

西狄重视子嗣,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能去海国寻找药物,海国花楼昌盛,此物并不难寻,为了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沈廉只得冒着风险踏上海国土地。

这地方乃是海国与西狄昔日互市的枢纽,因着两国交兵而逐渐凋零,后因为两国战事缓和,有些逐利商人又开始大胆互市。

沈廉很快得偿所愿的买到药,下一个目标就是找一个隐秘的地点挨过三天!三年来,他已经有了丰富的经验,三天,够他初步恢复……

他选了一间很普通的客栈,房费不少,店家却很有分寸,房间也很情景。而且,还是独立小楼!

这次痛的尤其厉害,似乎很久,方才有东西排出,他迷迷糊糊的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收拾停当,却发现似乎有些血流不止,眼前越来越模糊,是要解脱了吗?

当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香软的榻上,旁边一个月白长裙的少女正在细心的照顾着自己。

“这里?”

那少女没有回答,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却是个哑巴!

直到金子春推门进来,沈廉方才颓然的倒回榻上,反正也没什么形象了,还怕什么?

“不是,他不你舅舅吗?虽然是表的,也算是舅舅啊,还有你这……听宫里的嬷嬷说挺伤身的,知不知道,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没命了!”金子春都不知道对这件事情应该发表什么感想,只得语无伦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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