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疯狂的彼岸
“为什么？为什么？嗯？冒牌货先生？告诉我，为什么凭你能杀死蝙蝠侠？”小丑像喝醉了酒一般的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咧开的大嘴内的森森利齿宛若钢钉，“全都是雕虫小技！漏洞百出！这里可是哥谭！疯狂的摇篮！哦，可是看看你……”
小丑摇了摇头，笑容消失了，“你什么都不是，你连疯狂的边儿都没沾上，哦，当然，你也是个疯子，确实个失败的疯子，连一个笑话都做不到。”
陈宇喘息着，他想要逃走，但他的左腿貌似断了，在恐惧之下，提亚马特暂时借给他的力量不断的衰退，痛觉回归，犹如烈焰炙烤。
小丑将乱发拨到脑后，他在陈宇的面前蹲了下来，右手中多出了一柄平淡无奇的匕首。而在他的身后，一片狼藉的公路上，从烟尘和火焰中走出了无数人影，那些宛若魑魅魍魉的疯子逐渐围拢。警察毫无还手之力，零星的枪声更像是哥谭在哭泣。
陈宇惊恐的看着那柄匕首，尽量不去看小丑那如黑洞般的疯狂双眼，”求你……”
陈宇听到自己窝囊的喃喃自语。
小丑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愤怒和失望，“哇哦，真是无聊透顶，这不是我想要的。不，不……这完全不对！你杀死了亲爱的蝙蝠侠，却又想要成为他，哦，这很好，我这两天一直期待着，因为你跨过了那道疯狂之门，啊，没错！自相矛盾就是起点，你找到了窍门儿！但是……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
小丑唾沫四溅，一脸凶相，而陈宇则只能瑟瑟发抖，脸上的黑暗褪去了一部分，露出原本的眼睛恐惧的看着眼前的疯子。
“你本可以做的更好！我给了你应有的舞台！哦，我甚至准备了爆米花，不过味道很差……”小丑撇了撇嘴，“抱歉，跑题了。你完全没能像个爷们儿似的揽下一切！甚至都不敢自己穿上那套可笑的外皮！”
一个女人妖娆的走了过来，扛着一个古怪可笑的锤子，她的脸上也涂着浓妆，与小丑无异，那显然就是哈莉·奎茵，小丑的女人。哈莉咯咯笑着，在小丑的身后停步，她的身上还沾染着飞溅上的血液，“哦，我期待着你的表演！”
陈宇这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塞琳娜·凯尔的馈赠，哈莉这个疯女人伪装成了猫女，将自己带进陷阱。或许谜语人也并未参与其中，这都是小丑一手策划的，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早就知道杀死蝙蝠侠的家伙是谁，他只是在布置舞台，等待着玩具自投罗网。
查尔斯·亨特知道多少？
陈宇忽然发现自己可笑的要命，那个海地老巫师根本不会救他，他也没有必要将秘密告诉他。
查尔斯·亨特只想要那枚吊坠，或许我的死亡就是唯一的方法。至于其它的话，或许不过都是谎言。
每一个人都在欺骗我，因为他们知道我只是个窝囊废。
陈宇的耳朵中开始嗡嗡作响。
“这样毫无意义，你需要被推一把。”小丑的声音空洞的回荡着，仿佛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
小丑站起身来，打了个响指。
两个带着小丑面具的男人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推了过来。
陈宇茫然的看着。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表演开始！”小丑用手中的匕首瞄准了那个抱紧孩子、不断颤抖的女人，女人看见匕首闭上了眼睛，并用身体挡住了自己的孩子。
小丑挑了挑眉毛，想了想，最后冲哈莉扬扬下巴。小丑女立刻夸张的敬了个礼，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将女人强行拉开。
女人声嘶力竭的哭嚎着，而哈莉则咯咯笑着。
小丑开心了，他用匕首瞄准那个六七岁左右的男孩儿。
“不……求你……别这么做……”陈宇单膝跪在地上开始哀求。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最后的机会，伙计！拜托！你学没学过演戏！”小丑装作恨铁不成钢的喊道，“你现在不是一个窝囊废！你是蝙蝠侠！找到自己的定位！准备好了吗？要开拍了！”
陈宇木讷的看着小丑手中的匕首来回晃动着。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陈宇的左腿动了动，他的右手本能的撑住了地面。
小丑咧嘴大笑，匕首开始向前，光与影交错下，一切都像是慢动作般。
“action！”小丑狂笑着掷出匕首。
在女人崩溃的尖叫声中，一道黑影掠过，哈莉和那个抓着男孩儿的疯子飞了起来，又栽落在地，而那黑影则已经抱起了男孩儿并护着他翻滚了几圈儿。
陈宇喘着粗气，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做到的，但他确实动了起来，他看了看抱住的男孩儿，男孩儿则恐惧的看着他那张漆黑可憎的面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事了，孩子，没事了。”陈宇喃喃的说道。
“很好！那么继续了！”小丑的第二柄匕首掷出，直奔那女人的心脏。
陈宇放下男孩儿，他咬紧牙关，忍住左腿的剧痛，飞身而出。抓住女人的疯子被撞飞了出去，陈宇则抱着女人张开翅膀。就在他要飞起来的时候，他看到恼羞成怒的哈莉咬牙切齿的扔出了一颗手雷。
陈宇急忙将翅膀裹住女人。
手雷炸响了，陈宇的后背燃起烈焰，他痛苦的嚎叫起来。
“知道啥叫熊瞎子掰苞米吗？”小丑笑得弯下了腰，“哦！天哪！这游戏我能一直玩下去！”
陈宇急忙回头，看到小丑正蹲在地上搂住了那个男孩儿，而这一次，他用枪顶在了那男孩儿的脑袋上。
陈宇的心凉了。
“求你，救救我的儿子！求你……”女人泪流满面，不断哭喊着。
我做不到……太晚了……
“我……”陈宇攥紧了拳头，却无法说出后面的话。
绝望。
……你知道你能做到……
提亚马特讥笑着。
……只要你像小丑那样……你会如何选择……你知道……总会面临选择的……不是吗……
陈宇抬起头来。
“有点儿意思了！”小丑笑着喊道，“还差一步了！让我们继续！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