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想法

而月无痕，对她没有过多约束，还经常让自己出去逛逛，无论修炼还是其他，不懂的都也会耐心解答。

在楚汐若心中，自己这少爷除了体质虚弱，简直近乎完美。平日也会感叹上天不公，如此这般区别对待。

“少爷，最近外面有趣的事可多了！”

楚汐若来到月无痕身旁，有滋有味的述说起院外之事。

夜家来访，似乎是商议联姻之事，对象正是月无痕胞弟月无涯，女方乃是夜家新一代天骄，夜如雪！

据说其降世之日方圆十里大地晃动，天资不凡。而且长相貌美，身材佼好，曲线凹凸有致。

如今已在客院住下，跟随而来的还有夜家一些公子少爷，颇有新代子弟交流联络之意。

一时间月家族中子弟来往客院，觥筹交错，夜夜笙歌，好不热闹。

月家梅园腊梅凛冬盛开，淡黄一片，清香温婉流散，惹得好多公子小姐前去观看，有才的还会赋诗几句。

演武场中，又有两名少爷产生矛盾，大打出手，最后不欢而散。

…

听楚汐若津津有味述说，月无痕眸中尽是憧憬，他也想看看外面世界，奈何娘亲不允许。

院外，可是有侍卫看守。

手指轻轻摩挲茶杯口壁，略微苦涩轻叹了下，“娘亲应该快要到来了吧，我时日不多，不能总呆在这院子，得出去看看，这样才不会留有遗憾！”

少年淡淡话语，让一旁楚汐若泪眼婆娑，她也了解，月无痕只有四年光载了。

午后，月无痕坐在燃烧旺盛炉火旁，手持一本书卷，揣摩其中深意。

时而微皱沉思，时而眉目舒展，纤长的手指一页页翻动。

旁边楚汐若娴熟为其沏茶，递给自家少爷后，瞧着少年棱角分明的侧颜，托腮怔怔发呆。

吱嘎…

屋门被推开，轻响声打破了这静谧氛围。

一貌美女子走进，其肤若凝脂，眉若柳叶，绾发上精美金簪光晕流转，雍容华贵。

女子身后跟有一少年，少年相貌与月无痕些许相似，乃是其弟月无涯。

月无痕合上书卷，在楚汐若搀扶下起身，作礼道了句：“娘亲！”

“痕儿快快坐下！”

柳烟瑶见炉火边已经高于自己却略显憔悴少年，不由得鼻头一酸，面容悄然暗淡。

看到这孩子，总会心生痛楚，这些年来，她不断打听可阻止月无痕生机流逝之法，但都徒劳无功。

灵药材宝试过，但月无痕体质如薄纸般，竟承受不了那温和药力。

想着四年后他即将离世，泪珠不禁落下，惹人怜惜。

其身后月无涯好奇打量自己这兄长，两人小时候见过，后来在父亲月洛天督促下修炼，倒是少来此院了。

对于兄长，他知晓很少，偶然听到族中其他子弟嘲讽月无痕乃是凡胎，坐吃等死，还调侃不是月落天与柳烟瑶亲生。

而后他怒不可遏，将那子弟揪出来便是一顿暴打，对此那人后方长辈连连道歉，并且发誓会好好管教。

“无涯，近来可好？”

月无痕含笑看了看娘亲身后打量自己的弟弟，和煦问道。

月无涯欲言又止，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许久未见，二人倒是生疏了。

柳烟瑶抹去泪水，来到月无痕身边，拉起他的手来到床榻上坐下，道：“痕儿，最近恰逢修真门派贡礼之际，夜家也前来拜访，热闹非凡。”

“明日你也出去看看吧，娘亲也不再太过约束你，他人的言语莫要在意便可，无论如何，你依旧是我的孩子！”

听闻此话，倒让月无痕愣了下，还想着怎样让她允许自己外出，没想到如今其竟允许了。

点了点头后，与娘亲聊了番，期间月无涯安静伫立一旁，也不知在想什么。

楚汐若低头捏着衣角小手站在旁边，不知为何，除了少爷外，见谁她都会感到不适。

“娘亲，过段时间我想离开家族，去外面游历番，也不妄来世一遭！”

月无痕轻轻呢喃，让柳烟瑶顿愣了下，脸色突变，立马否决，“不可，你这身子怎能外出，我允许你在家族内走动，但外面…断然不行！”

瞧见娘亲决然的神情，月无痕早就料到，注视其眼眸继续道：“孩儿知晓自己时日不长，您就满足我这最后心愿吧！”

而后看了看床边侍女，安慰道：“放心，在外有若照料，定会无事的！”

说着便要起身，见此柳烟瑶连忙将他按住，打量了眼一旁低头眸中却带有些许欣喜的楚汐若，再看了看月无痕，幽幽长叹。

“罢了罢了，我会给你父亲提及此事，至于可行否，还得由他来定夺？”

“多谢娘亲！”

月无痕嘴角上扬，笑意欣然。

父亲月落天，他可是好久未见了，想到这里不竟有些失落。

父亲对于月无涯的期望要多余自己， 不过也可以了解，毕竟这方天地，天资为重，实力为上。

自身只是凡胎，恐怕好多人已将自己遗忘，只知月无涯，无他月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