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线索
第二十七章线索
元宵一过，王沁娇就收拾好了行李，将孩子交给了自己的父母，便和李泽康一起坐绿皮火车到了安远县城。两人并不是和哥哥王杰清一起来的，虽然做哥哥的说要李泽康跟他一起去安远，但是没想到妹妹也会去，便也不再勉强。
到了公司，王沁娇看到一个守厂的老人倚在堡坎下，慵懒地晒着太阳，一头小狗在东张西望地找寻着能够充饥的食物，整个公司都给人一种很落魄的感觉。王沁娇也只是看看，并没有说什么，也远远地和老人打了一声招呼，送了一些带过来的土特产给了老人。
王沁娇也没有心思去问李泽康什么了。她劲直来到了公司的厂长办公室，看到一大堆用户的退货告知书，还有很多份安远县质量技术监督局的整改通知书胡乱地散满一地，办公桌上、凳子上、沙发上、地上堆得到处都是。王沁娇随手捡拾起一份资料，这些告知书和通知书上都有同一个意思，就是水泥产品质量不达标。王沁娇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真的不知道李泽康在公司做什么，公司的质检部门做什么去了，还有公司的化验部门，检验部门都是拿来做摆设的吗？质量不达标，影响的不只是企业的商誉，更重要的是会流失长期的用户，企业没有用户，那么，再合格的产品，也只能是堆积在仓库的啊。王沁娇决定到车间到处走走，看李泽康到底是在做什么，导致企业的产品质量不合格，不达标。
晚上的时候，王沁娇对李泽康说，是不是打算去县政府，和刘县长汇报公司存在的一些困境，争取政府的支持？。李泽康说：“是要向政府反映公司目前的情况。”
早上起来的时候，王沁娇要李泽康陪她一起再去车间走走？李泽康推说昨晚睡得晚，坐了一整天的车，很辛苦，要睡个懒觉。王沁娇倒也无所谓，反正公司现在是这个样子，他不来，反倒让王沁娇是眼不见心不烦的。王沁娇直接到了化验室，只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在里面翻看着一些很陈旧了的报纸。桌子上胡乱地摆放着一些试管、试纸，一些玻璃瓶里面也蒙上了很厚的尘埃。王沁娇又来到了质检室，里面是空无一人，在办公桌上，看到的是杂乱无章的一些质检报告。桌子上堆放着一份关于混凝土生产的质检报告书，里面是水泥的胶砂强度、安定性、凝结时间、标准用水量、流动度等，以及粉煤灰的细度、需水量、烧失量等，还有矿粉的比表面积、活性指数，减水剂的减水率、水泥净浆流动度，砂子的细度、含泥量、泥块含量、堆积密度、空隙率，碎石的筛分、含泥量、泥块含量、压碎指标、堆积密度、空隙率等数据和指标。王沁娇看到这些，真的不知道这些数据是怎么来的，这都是检测混凝土是否达标的相关数据啊，怎么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公司呢？
王沁娇又来到了化验室，看到那个老头还在翻看着报纸，便问老头来办公室做什么呢？在化验室的是一个很年青的小妹子的，还是王沁娇手把手把她带出来的，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啊。
老头说：“那个姑娘是小谢吧，她早就在年前被李总安排到县城去上班了的，说公司在县城设立一个公关事务部。说什么要找领导帮公司打通关节，就必须有专门的机构和专门的人员来做。”“现在公司的情况你可能不知道吧，产品质量不合格，卖出去的水泥都被用户退回来了，公司早就放假了，以前还有几个人守仓库，现在是人都走了。就留了我和另外的两个本地人看着公司的设备啊。”老头在有完没完地说着，也不管王沁娇来公司是做什么的？未了，还说，不知道公司什么时候还能开工生产吗？
“请问您来公司工作多久了呢？”王沁娇小心地问着。
“我来没多久的，还不到半年吧。”老头也不知道企业现在到底是什么样了的，当然也不知道王沁娇就是李总的妻子，是公司的老板娘。
“那李总也经常来公司吗？”王沁娇又问道。
“李总很少来公司的，以前是经常带着化验室的小谢去县城，后来小谢在县城上班后，就再也没看到李总了。”老头似乎也对李总颇不满的，全然不顾忌这个女人问这些做什么，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王沁娇又到公司转了转，没见几个人影，就是几个跟着李泽康一起的老乡也不知道来公司了没有？看到公司惨淡经营的样子，感觉比年前在公司的时候更加地凄凉，更加地破败。王沁娇的泪水流了出来。
王沁娇决定又要去找李泽康问问，李泽康的神色还是有些许的疲惫，当看到王沁娇的眼神，内心很是紧张，一种游移的眼神不知道放到哪里。
“化验室的小谢呢，她现在在哪里？”王沁娇怒视着李泽康。
“我不知道，或许她回家了吧。”
“你现在打她的电话，看她在哪里？”王沁娇依旧怒气冲冲地说着。
“要打你打，我又没什么事找她，公司现在又放假，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啊。”李泽康是不会打电话的，因为他知道，小谢现在在县城的那个公关事务部，估计是还没有起来的。李泽康担心王沁娇去了公司，要是打听或者听到什么信息地话，李泽康还是很害怕的。
“小谢的电话是多少？我来打。”
“还是以前的号码。”李泽康回答着。
“是小谢吗？你现在在哪里？”王沁娇也没有说自己是李总的妻子，只是说是公司的一个客户，就直接将电话打了过去。
“我现在在县城，李总是不是过完年回公司了的啊。”小谢是不知道李总的老婆到公司来了，更加不知道现在打电话给她的就是李总的老婆。
你现在要小谢来公司。王沁娇只是淡淡地对李泽康说。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的，先把公司的情况弄清楚再说。也先从自己熟悉的环节找原因。
小谢来到公司的时候，李泽康和王沁娇已经把化验室和检验室清理了一下，正坐在化验室等她。
看到王沁娇也在公司，小谢慌忙说着：“师傅，哦，不，老板娘，还是大过年的，您怎么就来公司了啊。”很显然，小谢心里已经是高度紧张，生怕王沁娇做出对她出格的事情来。眼神也到处张皇着，话语也是语无伦次了。
“水泥化验报告在哪里，拿几份给我看看。”王沁娇很平静地说，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没、没有几份。”小谢是好不容易才从抽屉里面翻出了几张皱巴巴的材料纸来。
王沁娇一看日期，还是一年多以前的一份化验报告。
“拿最近的化验报告来。”王沁娇的声音有点大了。
“没有了，这是最新的化验报告。”小谢耷拉着头，手足无措的样子，嗫嚅着说。
“跟我去质检室。”王沁娇对李泽康说。
“质检室早就放假了。”小谢赶忙说着，小谢偶尔看看李泽康的眼神。她感觉到自己这次是死定了的，便也豁出去了，鼓起胆子说。
“质检室的那三个小姑娘呢？”
“有两个放假回去了，还有一个听李总说，送她去建材学校培训去了的。”小谢倒也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着。虽然她知道那个小姑娘并没有去培训，而是不知道又被李总安排去哪儿了的。在小谢的心里，对李泽康是恨恨不平的。
“这桌上怎么放着一份混凝土公司的质检报告呢？”王沁娇盯住李泽康说道。
“是这样的，是王杰清有次来公司的时候，忘记带回去了。”李泽康也不知道怎么有份这样的报告在桌子上的，他只是记得几个月以前，王杰清是来过公司，也到了质检室，估计是他遗落在这里的吧。
王沁娇听到这些，看着李泽康那丧气的表情，心里也是非常气愤，要是自己是个男子汉，怕是早就一脚就把李泽康踢翻了的。
“好吧，没你什么事了，你去化验室，提取一份最新的水泥产品样品，还提取一份用户退回的水泥制品，将详细数据和化验结果的分析报告给我。”王沁娇对着小谢说。王沁娇知道，现在还不是训人骂人找茬的时候，她现在还必须用这些人，只能恩威并施，等到公司恢复生产正常运转后再做决断。
“走，我们现在去看看那些新设备，看还可以启用吗？”王沁娇对着李泽康说道。
现在，公司的第一要务就是把生产搞起来，把信心树起来，把技术人员招进来，相信还是能让公司起死回生的。王沁娇现在倒是不担心银行和法院会走拍卖这个程序。只要老家的贷款到位，将安远村镇银行的利息支付，偿还一部分本金，就会解除公司冻结的银行户头，生产就会走入正轨。只要法院不拍卖了，王杰清就更加不要去担心。
王沁娇是这样想的，只是她现在在想，王杰清为什么平白无故地会到公司来呢？还要将一份非常贵重的资料遗忘在公司？质检室的那个小姑娘真的是去培训了吗？
王沁娇知道，只要将这些情况弄清楚，公司才会走上正轨，才会有发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