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拍卖会五
“百口莫辩啊?”阎守生见阮迎这么说,叹了一口气说,突然见到前面一道熟悉的面孔转了过来,好在眼快,急忙用手捂着脸,低下了头向地上望去。
“不就是瞟了一个美女吗?瞟就瞟了吧,还说不得了,你也太夸张了吧?”阮迎看着捂着脸低下了头的阎守生,心想自己也就说了那么一句,思量着也没有那么狠吧,就这样了就羞于见人了,心里防线太低了吧。但是转念一想这家伙的脸皮够厚的,不止于此啊,琢磨了一下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就嘟囔了他一句,不再讲话了。
“我晕了!”听完这话,阎守生郁闷地回了一句,随即沉默了下去。
很快拍卖会开始了,主持人一件一件的竞拍着,很快的就把氛围给调动了上去,炒的热火朝天的,一副石涛的《黄山听泉图》拍品价格炒到了近亿,看的阎守生吓了一跳,这么高的价格自己都不知道一生能不能挣到那么多,就一幅画眼都不眨的给扔出去了。
听着阮迎打电话询问,自己报着价,看着节节攀升的拍卖会,根本跟不上这种快节奏,时不时的引起前面的人向后远眺了过来,瞧着前面的某个熟悉的目光转了过来,慌忙地扭头避开了。
“这种拍卖很被动,你问老板最高能接受多高的价格,我们试着给他拍下来?”看到阮迎通完电话,阎守生就转过头郑重的问道。
“这怎么能行呢?这些艺术品的价格那么高,动辄几百万,谁又能放心呢?老板让我们过来就是通过电话来遥控竞拍呢?让他放手,怎么肯呢?”阮迎看着这些亢奋的竞拍场面也是无语地说道。
“那这就不好操作了!老板想要的作品,如果被主持人调动了情绪,参加竞拍的人多了,价格抬上去了,就算买到手还是老板多出冤枉钱?”阎守生笑着随口说道。
“说的也是,那我再和老板沟通沟通吧?”说完,阮迎就和老板又通了个电话,通完后面容灿烂的说:“老板说让我们试试看?下一副张大千的《红荷泼彩图》,你开价,我说停就要停?”
“知道了!”阎守生听完这话,才面露笑容地说了一句,看着前面有那么多的人都在打电话,乐呵呵地又说:“你看?前面被老板遥控的人有多少啊?只有我们这些小兵小将才来冲锋陷阵啊?”
“哪一天你牛了,也可以坐到幕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看着阎守生的这幅表情,阮迎笑着说道。
“还真不好说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知道谁的未来在哪儿呢?一切皆有可能!”阎守生听着这调侃的话,毫不气馁,反而信誓旦旦的表情!
“嗨,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你工作不想做了,在领导面前说这话合适吗?”看着这幅表情,阮迎哭笑不得地说道。
“有句话说的好,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如果连带一个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敢带,那将军会有多大的前途呢?”阎守生笑着针锋相对地说道。
“你是说我呢?”阮迎听完这话,像即将要爆发的火山一样盯着阎守生蓄势待发地问道。
“我在讲一个道理。快看,你的《红荷泼彩图》来了?”
“下面是168号拍品是大师张大千先生的《红荷泼彩图》,起拍价四百八十万?十万加价一次!”
“伍百万!”
“伍佰三十万!”
“伍佰捌拾万!”
“陆百万……”
“陆佰四十万!”
听着一路高涨的价格,竞拍的声音终于稀疏了起来,阮迎在旁边催促着说道:“快点加价啊?”
“等一等?我们就是干讨价还价的,怕什么呢?”阎守生看着场中越来越稀疏的声音,笑了笑说道。
无奈的阮迎白了他一眼。
“柒佰肆拾万!”某一刻,阎守生抬起头,喊了一声,引得前排众人的目光呼啦啦的转了过来,呆若木鸡的看着他,心想这人疯了,报那么高的价格。
“柒佰伍拾万!”前面的一个看了阎守生一眼,喊了一声。
“捌佰万!”看着前面的人,阎守生气势汹汹的叫了一声。看的前排人们都傻了眼,阮迎看了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恍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外人一样坐在那里。
听完这话,前排那人拿起电话拨打了起来。
“捌佰万一次?”见没有多少人再竞价了,主持人就盯着前面正在打电话的那名男子,笑呵呵的缓慢有力地叫着。
“捌佰万两次?”看了看那还在打电话的那名男子,主持人再一次叫倒。
“还有没有再加价的!没有加价的话,这作品就属于200号这位先生的啦?”主持人抬高了嗓门提醒着说道,看到那名打电话的男子坐了下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就心满意足地大声宣布:“捌佰万三次!这幅张大千先生的《红荷破彩图》属于200号这位先生的啦!”
“你是过瘾了,要再加价,老板就要吐血了!”看着终于一锤定音的作品,阮迎笑着对阎守生说道。
“在这拍卖会上,不想放血就想拿走一副作品,有些异想天开!”阎守生笑着回答道。
“话是这样,不过我们拿到老板想要的作品,价格又可以接受,可以交差了,皆大欢喜!下一副作品八大山人的《石浮图》继续啊?”阮迎笑着说道。
“我就奇怪了!张大千晚年生活在台湾,作品被台商炒作也就罢了,这朱耷又没有去过台湾,老板也感兴趣啊?”阎守生非常纳闷地问道。
“我哪儿知道啊?或许他喜欢吧?”阮迎见问,无语地说道。
“朱耷的作品有什么好喜欢的呢?朱耷,江西宁献王朱权的九世孙;作品造型夸张而露狂野,粗乱,生硬之态,风格倒是独树一帆。这是他特立独行,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孤寂,无奈,悲凉,精神太过落寞。这样的作品有什么可以欣赏的呢,看着就影响情绪!”阎守生看着烦躁的说道。
“你这人口气也太大了吧,人家这么赫赫有名的书画名家堂堂八大山人的作品被你说的一文不值?你不怕让人家听到,不暴躁如雷的来找你才怪呢?”阮迎看着被贬的不屑一顾的八大山人的画被说成这样子,实在看不下去的就打抱不平地说道。
“就事论事,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他的作品就是这么一种精神状态。你看朱元璋的性格缺乏宽容,多变又多疑又残忍,这种非常不健全的性格带给了他的子孙后代,造成了整个明朝的皇帝性格都很怪异,荒唐,可笑,连明亡之后的子孙后代,不是去当和尚,就是去当了尼姑,看着就让人觉得即滑稽又可笑!”阎守生看着打抱不平的阮迎,笑了笑调侃着说道。
“他的子孙有那么不屑吗?”
“史书为证,事实摆在面前!”
“难道真的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会打洞!性格真的能遗传吗?”阮迎有些质疑的问道。
“性格肯定是可以遗传的,也是一个家族的文化基因在天生的传承!所以才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人不经历重大的打击是很难改变的!”阎守生笑着说道。
“阎兄弟,你们坐在这儿啊?”一个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王老师你好啊,今天也收获颇丰啊?”阎守生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扭过头就说道。
“阎兄弟真是目光犀利,明察秋毫啊!我不能和你们比啊,小打小闹!”王老师笑着说道。
“王老师谦虚了,这已经是价值不菲啦!我是给老板买的!”阎守生笑着说道。
“你这是大手笔啊?那副画你出的价格太高啦!”王老师看着阎守生严肃地说道。
“反正是老板出钱!我过过瘾。”阎守生笑着回答道,又侧过身,靠近王老师的耳朵笑嘻嘻地说:“我们的工资实在是太低了!好不容易抓住一次机会,我给他多放放血?图个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