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这首又是什么?”琴声停了好一会儿以后,赵与安才开口对南匪问道。
南匪笑着挑了挑眉,眉眼间带着些许的狡黠,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赵与安会对这首曲子有兴趣似的,“这首曲子改自一位诗人的诗,《将进酒》。”
“那《将进酒》的内容呢?”赵与安问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配着琴声念了一遍《将进酒》以后南匪就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向赵与安,眉眼弯弯的模样让不远处的赵小云和燕辉都有一些失神的想:原来阿匪哥哥/云儿他哥不仅琴艺不凡,就连笑起来也是这么好看啊!当然,不笑也是好看的,只不过让人不敢多看罢了。
赵与安看着南匪的模样,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然后俯下身去堵住了南匪略带红肿的唇瓣,让一边的两人捂眼离开,而且脸上和耳朵上都纷纷染上了红晕,不敢再看这边了。
而被赵与安堵住了嘴巴的南匪则是一动也不动,既不反抗也不回应,只是弯着一双漂亮潋滟的桃花眸看着赵小云赵与安,乌黑色的瞳仁则是倒映出了赵与安闭着眼睛的俊美无俦的脸。
等到赵与安放开了以后,南匪才略微急促的喘着气开口道:“无药想必是没有学习过诗词的,所以我就把一些我记着的诗词誊写到了书上,无药没事的时候便拿出来看看吧。”
赵与安又忍不住又克制的在南匪的额头上面轻轻的碰了碰,声音沙哑的道:“好。”
…………
下午的时候赵与安和燕辉两人一起去了山上,只留下南匪和赵小云两人在家。
南匪坐在桌前补充着要给赵与安的诗,除了已经给赵与安说过的《凤求凰》《琵琶行》和《将进酒》以外,南匪还把《蜀道难》《虞美人》《蝶恋花》《水调歌头》等等诗词都写了进去。
至于《诗经》,这个世界也是有书可以在书楼买卖的,所以南匪并不需要费心思去把《诗经》在誊抄一遍。
而赵小云则是十分临摹着南匪给他的《诗经》,不像是南匪,写了一会儿以后还会喝一点花果茶,然后吃蜜饯和牛肉干或者是辣卤鸭掌鸡翅藕片之类的零嘴才会接着誊写脑海里面的诗到空白的书上。
在终于临摹完了五六篇以后,赵小云终于停下了笔,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又打算接着写了。
南匪看着赵小云写临摹完了五篇以后只是停下来揉了揉手腕就打算继续写,有些无奈的倒了一杯花果茶放到他的边上,“休息一下吧,又不缺什么时间,用不着这么赶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是吗?”
“阿匪哥哥说的是,是我心急了。”赵小云这才停下手中的笔,然后拿起边上南匪阿匪哥哥给他倒的花果茶轻轻的喝了一小口,然后就忍不住享受的眯起了眼睛,“与安哥哥的手艺真好!”
听到自家夫君被说好,南匪当然也是高兴的,“既然小云说好吃,那想吃的时候就自己泡吧,无药放了许多在厨房的柜子里面,小云喜欢的话也可以带回房间里面去泡。放这个花果茶的旁边放着几套茶具,你可以按自己的喜好来挑选。”
赵小云对着南匪笑的把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上满是单纯的笑容,“好呀,谢谢阿匪哥哥。”
与刚开始来的时候相比,现在的赵小云则是面对南匪和赵与安更加的会透露自己真正的情绪了,而不是之前的那样,所有的动作情绪都是用来试探的,而不是他自己真心的。
“你我兄弟之间不必说谢谢。”南匪又伸手去揉了揉赵小云的脑袋,声音中带着温柔,脸上的表情也是柔和的。
赵小云没有说话,只是对南匪扬起了一抹笑容,眼睛都笑的眯了起来。
傍晚大约酉时左右了,赵与安和燕辉两人才从山上回来,一人身上背的是一大捆的柴禾,一人身上扛着一头在野猪中算是幼崽,但是体型也算是不小的野猪崽,还有手中用藤蔓绑着的四只兔子和一只野鸡。
“无药你回来啦!”南匪看着扛着猎物的赵与安抬头笑道。
可能是南匪最近笑的多了的缘故,所以就算是不笑脸上也会带上那么一丝丝暖意,更何况现在这样笑着的模样呢?
在赵与安的眼里,简直是快要把他的心都给融化了!
“嗯,我回来了。不过我先去把东西放下来换身衣服再来和阿匪说话,”赵与安张嘴想要和南匪说话,但是却又想到自己身上的东西,所以对南匪这样说道。
南匪也看到了赵与安身上扛着猎物不方便多和他站着多说,所以对于赵与安的话南匪点了点头。
而这边燕辉没有看到赵小云在院子里面,再一看厨房里面隐约的人影便知道了赵小云是在做饭了。
所以燕辉直接快步就把柴禾给背到了柴房里面去了以后就飞快的回房间里面去换了一身衣物以后就去洗脸洗手进了厨房里面去帮赵小云烧火去了。
而赵与安则是就把猎物放在院子里面的水缸处,然后就去换了一身衣服洗脸以后,就去处理猎物了。
因为赵与安顾忌着不让南匪见血的原因,所以他打的这几个猎物都是没有什么血迹的,除了野猪崽以外。
不过就算是野猪崽的血迹赵与安也是在山上的时候用边上的草给擦的差不多看不见了。
更何况那三只被藤蔓绑着的兔子赵与安只是把它们打晕了而已,并没有杀死,因为他还打算多攒几张雪白的兔皮给自家小夫郎再做一件披风呢!
还有野鸡,也是直接打头给打死的,所以也并没有血。野鸡的尾羽就可以留着给小云扎毽子,之前的那个因为踢的次数多了,所以已经有一些损坏了,这次正好重新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