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那姑娘可回
晚上我们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人了,因为西藏有点冷,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风,直直往人身上扑过来,我俩动作很小心,生怕吵醒了老板娘。
大姐口中的山,在离这儿不远处,我们走过去也没发现有哪儿不对劲的,今晚上天气倒是很好,一弯明月挂在天上,我不敢多看,生怕自己会思乡。
这里的树林和我们那边有些不同,不管是树叶还是丛林,都有很大的不同,我怎么觉得那草丛中间,好像有什么似的,会突然冒出来,把我们给吞掉。
披香让我把林秀的珠子含在嘴里,我总觉得很不卫生啊,不过还是听了他的,“我们能找到那个东西吗?”我问他。
披香说他也不确定,只是来撞撞运气,万一运气好呢,是吧?
我白了他一眼,“我这大晚上的跟着你出来不是撞运气的。”
我们满山遍野的瞎溜达,但也没发现什么,“是不是?你弄错了?”我跟披香说,“万一老板娘说的不是真的呢?毕竟他也是道听途说的。”
“不会,”披香很肯定,他说无风不起浪。
最后实在是走累了,我们就在一棵大树下休息,我还有些犯困了,突然,我感觉到披香好像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就转过身去问他干嘛呢?
我没看到披香,而是看到一个全身高度腐烂的人站在我身后,张开嘴对着我笑。
我就差一巴掌扇过去了,拿出铃铛,使劲摇晃,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这个东西并不害怕铃铛的声音。
我左右环顾,还是在那个树下,但是披香不见了,我身边陆陆续续的,身边站着的全是这样的东西。
不一会儿,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走了过来,好像带着试探性的,他走一步,我退一步,我以为游戏会继续这样下去,但是好像错了。
这个东西猛地扑了过来,掐住我的脖子,我觉得身体就要快呼吸不过来,我使劲挣扎着,直到用光了最后一点力气。
我觉得我对活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执念了,所以我放开手了,可是这个东西突然把我往地下一扔,眼前的一切都离奇消失了。
我可以带到了一个空荡荡的空间里,周围很黑,但看不清楚,好像地上还有水,前面一直有滴答滴答的声音,我顺着那声音寻了过去,可我没有找到那种声音的来源体。
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把我绊了一下,我定睛一看,四周都变得很明亮,我这才看清楚,那弄一下那个东西,是一块黄灿灿的,真金。
黄金,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我向着四周望去,满满都是这样的东西,快把整个空间铺满了,看不到尽头。
我正在想着怎么样才可以出去,看到了一个老人模样的人匆匆走过去,穿着一身红色的袈裟,很奇怪,不像是现在的衣服。
大爷,我叫了他一声,但是他好像看不见也听不见我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些金子。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但是,我的手居然从他的身体中直直地穿了过去,好像我们根本就不在一个空间。
这是什么情况?我十分纳闷。难道又进了一个妙子那样的鬼打墙?
可是不会呀,如果是这样的话,披香去哪儿了?
我也没打算管这个老人了,四处找着出口,就在我到处找不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既然那么喜欢金银,不如留下了永世相伴,那姑娘可回。”
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又站在了这个大树下,披香就坐在我旁边。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我问他。“一些奇怪的东西。”
“什么东西?”披香很疑惑。“你不刚才一直坐在这儿吗?没有离开过啊?”
“不是,”我跟他说。“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很奇怪的东西,全身腐烂的人掐我的脖子,后来看到一屋子的金子,还有一个人在说话,看”我就把那个声音说的告诉披香,披香也表示很疑惑。
他说,按照他的道行,不可能有人把我拉进了结界里面,他还没发现,除非那根本就不是结界。
“我怎么会知道?”我说,“反正一眨眼就那样了,我们回去吧,”我有些犹豫,毕竟刚才要不是那个东西,他自己放我出来,我现在肯定还在里面,可是我们都被困了进去,那可怎么办啊?
披香难得同意我的观点,说可以暂时先回去,毕竟他有点摸不清对方的底细了,这样太危险,然后我们往回走。
我总觉得周围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一样,有点不舒服,小心翼翼的回到旅馆后,倒头就睡了,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无时无刻不在,把我弄得疑神疑鬼的,我把房间的各个角落找了一遍,没人,真是奇怪,可能真就是我的错觉吧。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跑去敲披香的房门,我问他,“如果我们要是没有找到那个东西,他会不会对大姐的儿子下手呢?”
披香说她也不确定,不过肯定是迟早的事情,因为已经死了那么多个人,无论他是谁,他肯定不会就此收手。而且这样的杀人以为天道的,我吃了它,是顺天而行,有大功德的。
我对功德什么都不在乎,不过要是顺便救下大姐的儿子,也还是可以。不过今天晚上,那个东西,会对小孩子下手吗?我有些不敢确定。
不过这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喔了一声,就回房间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只是听大姐说,昨天晚上,山上又死了一个高僧,出于好奇,我还是去看了一眼。
人确实和大姐描述的一样,身上都是血肉模糊的,不过好像已经被人处理了一下,穿上了衣服,所以我看不见内脏,这高僧的脸有些熟悉,好像是我昨天晚上看到那个。
看热闹的很多人都在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但是我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大姐好心的再给我翻译,说这些人在议论,这个东西真的是太凶了,先杀活佛,后杀高僧,你不怕遭报应。
但是昨天晚上那个声音却在我的耳边徘徊着,既然那么喜欢金银,不如留下永世陪伴,那姑娘可回。
难道那个东西放我走,是因为我没有想过要去拿金子?
之后我就回去了,大姐和我一起的,她有些兔死狐悲的忧伤,今天是这个老和尚,那明天,是不是就轮到他的孩子了?
我现在有些怜悯他,毕竟我也快当母亲了,但仅仅是怜悯而已,披香要是斗不过那个东西,我是会立刻拉着他走的。
现在对于我来说,重要的事情只有两件,保护的孩子,和见到白仁善。
想起白仁善,我心里又有些不太好受,尽管已经过去了这些天,有的时候我也会给他找借口,他是不是突然出什么事情了?所以才会不辞而别。
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因为我打过电话给白平安,刚开始还会接通,后来就直接关机了,白平安应该是在故意躲着我才对。
一切都不言而喻,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守着那些可笑的东西,自欺欺人。
我把看到那个老和尚情况,和披香说了一下,他有些不太相信,或许他有时太过于自信了。
但他还是选择相信我,说他估计是,风水里面的道道,但是他并没有完全找回记忆,所以破解不了。
我问他那该怎么办啊?他深思了一下,他可能要去找一个人来帮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