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清清白白的
原本沉闷难舒的心情在买了商铺后瞬间雨过天晴,云舒月好像已经看到了与蒋承远和离后,悠闲惬意自由自在的日子。
延儒提出请她吃饭,云舒月刚想答应,突然感到腰间一紧。
这种感觉很熟悉,这段时间,像这样的亲密她与蒋承远之间发生不止一次两次,以至于云舒月也不像最初那么紧张僵硬。
延儒向蒋承远见了礼:“延儒见过大人。”
“嗯。”蒋承远冷清着目光看向延儒:“延公子的生意都做到丞相府来了,看来延家的胃口不小啊,纵览军械的买卖还不够,难不成还想分普通商贾一杯羹?”
感觉到他言语中的怒气,云舒月解释道:“夫君,在未出嫁前,我就希望有一间自己的铺面,今日正好遇上延公子,正好他有城东的铺面准备出手,所以……”
“所以你就顺便买了下来?”蒋承远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男人最了解男人,延儒知道丞相大人一定是误会了,解释道:“今日之事确如丞相夫人所说,不过,如果蒋大人不想买这个铺面,那我与夫人之间的买卖契约作废便是。”
蒋承远:“不必了,既然夫人喜欢,买了就买了吧,府上还有事情,就不与延公子多说了。”
心情刚有舒展,又被专横霸道的他给搅和了,云舒月沉闷的低着头不说话,任由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回相府。
蒋承远的心情自然也不好,今个一大早,她先是说要睡美人榻,接着还让他带着赵清韵去赏花,这哪是一个情深意重的妻子该有的大度?
情深意重?他怎么会想到这个词?
车内的气氛越来越冷,云舒月干脆掀开帘子望向外面,街道上的行人熙熙攘攘,但这样的热闹明明就在眼前,却好似远的无法触手可及。
春柳见两人都端着身段,随便想了借口道:“大人,夫人之所以想买商铺,也是为了启丰和启年啊,他们两个来了京城,日后长大成人总要有个营生干吧。”
蒋承远皱眉。
云舒月转头:“启丰和启年才多大呀,他们是要去私塾读书的,将来没准还能考个公名,做的哪门子生意。”
春柳哭的心都有了,她这不也是为了给夫人找个台阶下嘛。
直到马车停下,云舒月才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回相府,而是停在了太子府门前。
没想到蒋承远会带她来这儿,云舒月心里有点儿犯怵:“大人,你若与太子有事商谈,妾身自己回去就是。”
说完转身就要上车。
蒋承远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夫人,早在咱们成亲前,太子妃就说想见见你,今日正好得闲且已经到了门口,若不进去打个招呼实在失礼。”
云舒月知道他是故意的,如云如雾的眼中水气氤氲,云舒月坚挺着内心中最后一丝倔强:“大人请。”
从太子府回到相府,云舒月总算卸下了带了一天的面具,晚饭是在太子府用的,回到相府便直接回了静澜苑。
见大人回了书房,春柳小声道:“小姐,大人这回好像真生气了,他会不会误会……误会……”
“误会什么?”云舒月现在一提他就有气,今日在城东,他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整的自己好像是她的监护人似的。
春柳推着她进了静澜苑才小声道:“大人是不是怀疑您和延公子……”春柳的声音很小很小,但云舒月还是听到了,她忽的转身点了下她的脑袋:“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和延公子只是朋友。”
从净室出来,云舒月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临近子时,也不知道大人和太子都聊了什么,直到深夜才开饭,回到相府只洗了个澡,竟到了这个时候。
回到房间,云舒月疲惫的打了哈欠,来到床边往后一倒,真想就这么放任这种舒服的感觉,但是不行,只要赵清韵一日不走,蒋承远就会一直回静澜苑歇息。
等等?
为什么要赵清韵走呢,她原本就是蒋承远的白月光啊,走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云舒月突然坐起身,仔细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在容县时也就罢了,确实是情势所迫不得以不住在一起,但是回到相府呢,他们的房间这么大,完全没必要都挤在一张床上吧。
而且因为蒋承远时不时的小亲近,云舒月甚至觉得他似乎并不怎么喜欢赵清韵,如若不然,他不是更应该同自己保持距离?
可是,原书的剧情在进行到一大半的时候,云舒月就死了,之后没多久,蒋承远就娶了赵清韵续弦。
脑子一时间乱成了浆糊,不过有一个声音是清醒的,那就是她要与蒋承远保持距离,绝不能再重复自己炮灰的命运。
她的目光变得虚远,起身缓缓走到软榻的位置,当身体弯躯到一定程度依旧没被接住时,云舒月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哎呦。”一声痛呼,惊动了在次间休息的陶妈妈和春柳,两人刚躺下,闻声急忙赶了过来,就见云舒月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
“哎呦,这是怎么啦!”两人手忙脚乱的将云舒月扶了起来。
云舒月这一跤摔得十分坐实,感觉腰都快要断了,疼得眼眶通红,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回头看着空空的身后问:“我的美人榻呢?”
陶妈妈回道:“大人命人将美人榻搬到书房去了,说是这些日子胳膊疼,让夫人帮忙研墨。”
云舒月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蒋承远,明知道她要睡在美人榻上,竟然命人将美人榻搬走了,明摆着就是顾意的,就是想让她别无选择。
陶妈妈不知道夫人所想,连连道歉:“都怪我都怪我,怪我这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忘记和夫人交代了,让夫人摔伤了身子。”
春柳想的与陶妈妈不一样:“夫人,您是不是也担心大人会生气呀!”
虽说春柳向来脑子不拐弯,但这会却灵光了不少,那么大的美人榻没有了,夫人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一定是失神了。
春柳又思量了下道:“夫人,要不,咱们去和大人解释一下吧,春柳给你做证,你和延公子是清清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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