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大家一起来数势力
周易亲自带着人守在昭狱外面，那个人不在落意楼胡来，这会儿总该安耐不住了吧！只是没等来要等的人，倒是万通先着急了。他神色匆匆跑过来，不问缘由的一巴掌狠狠扇在周易脸上，他身后的晋风握紧了拳头，忍了忍还是没动。
“谁让你抓她的？马上把她给我放了！”
“不行！大人，现在还不行！”
“周易，你忘了自己身份了是吧？”
“不敢，大人，属下不能放人！”
“好，让我进去！”
“抱歉大人！”
“周易，你好，你很好！”
万通气冲冲来又气冲冲走，只有周易脸上的五指印叫嚣着他曾经来过。
晋风没跟着万通离开，他知道，自己今日还有任务，因为接下来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必须一五一十的报告给大人。
“周易！”晋风叫。
周易看着他良久，继而转身进入昭狱内，晋风犹豫一下也进去了。昏暗的视线是猎人敏锐感官的开启，晋风突然拔剑刺向身后的动静，可那人似乎比他更快，没等他将剑架到身后人的脖颈上，那人便捂住他的嘴巴。
“别出声，是我！”周易说：“锦衣卫里眼线太多，从现在开始我们说话都得小心点。”
晋风跟在万通身边这么多年，当然知道锦衣卫眼线多，却不知道这节骨眼上有什么非要在昭狱里说。
“你特地叫我跟进来？”周易脸上的红印很明显，可见万通用了狠劲儿。这会儿都有些肿起来。晋风又说：“你这，还是处理一下，不好看！”
“嘶——”周易笑起来更是扯得疼：“我这不是大事过两天就消了，叫你来就是说这个的。大人这么着急来找我，来找红烟并不是急着要救她，也不是就承认了和红烟的关系。他刻意打我一巴掌就是给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看的。
你赶紧收收你的表情，别到时候我没什么事情，到是让大人怀疑你被我收买了，那时候你麻烦更多。”
“这么说你们是在做戏？”晋风眼睛里全是惊讶：“你们事先……你们，竟——”
周易赶忙解释：“当然不是！有你在这儿大人哪用得着跟我通气。一开始我也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一巴掌打完我才看出端倪来。总得来说，配合不错！”
晋风看着他，似乎是觉得这个自己刚刚认识一天的十六岁男孩变得陌生极了，仔细想想又没什么可陌生的，自己本来不也就才认识他几个时辰吗？只是这几个时辰想做山车一样精彩，每次他觉得足够了解这个人的时候，又被他新裸露出来的性格震撼。
“你才十六岁！你怎么会——”
“大人，王爷要闯进来！”周易挑眉看向晋风，说：“走吧，神龙露出尾巴了！”
周易以为先露脸的会是尚明，没想到是王爷先露脸了。这里面到底关系是怎么样的？他是为谁来的？红烟还是刘大昌？刘大昌到底掌握了什么让王爷这样的人都能蹚进这浑水里来？
周易不是没见过王爷，在锦衣卫混的，就算是个小校尉，能得到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见到各种各样的人。锦衣卫里有一支校尉是专门负责皇宫安全的，他们每日在皇宫里巡逻，被称为都尉府里最中心的一群人。
都尉府，也叫御林军。
其实在以前御林军是皇上专门设置的军队，只是本朝皇帝把御林军的掌控权一并给了万通，加之他老人家登基时不那么光荣，所以心底也害怕御林军里有其他政权的人。
周易曾经有幸顶替一个朋友去那里巡逻过一回，那晚是他第一次见王爷。他正与皇上饮酒谈事，只是匆匆一面，那时他只觉得王爷长得还不错。今日再见，虽然脸上有了皱纹，一张脸气韵不改。
“王爷恕罪，周易失礼了！”
“这一巴掌够狠啊？”王爷说：“听说你把你们大人气的偏头痛都犯了？”
周易直觉王爷是想对自己说点其他什么的，但停顿的那一下似乎让他改变了主意。周易真是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有意思了，王爷这亲切和蔼欲言又止的态度又是什么意思？
“是周易不懂礼数，明日一早周易就去领罚！”
“什么惩罚都愿意领？”
“自然。”
“那罚你当本王干儿子怎么样？”
这，是什么发展？嫌自己干爹还不够多吗？更重要的是，王爷到底是为谁来的？都到了昭狱门口了自然是为了红烟，怎么他一点不着急呢？
“王爷说笑了，周易不敢肖想僭越。”
“本王可从来不会说笑，我能给你时间，却不是所有人的给你时间。”他跟周易说话竟然用“你”“我”这种称呼，关键是周易一点都听不懂他这话的意思。王爷没等他思考，只是接下来才开始谈论正事。
“听说红烟在这里面？”
“是！”
“本王能进去吗？”
“不能！”
“那本王能知道她犯了什么事吗？”
“与刘大昌私通，授意刘大昌在锦衣卫做出买官卖官、欺辱同僚、背叛锦衣卫的事情来。刘大昌已经认罪，属下找过红烟，两人证词相左，遂以抓捕问话。”
“那红烟若是我的人呢？”
“那此事就要交由皇上定夺！”
王爷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报信的校尉没眼色，报了消息说东厂厂公尚明到了。校尉的声音还没落下尚明的声音就传过来了：“今日的锦衣卫果然是热闹，怎么个意思呢红烟被关起来了？”
尚明周易也是见过的，不止一次。东厂想要抓的人不管你是在锦衣卫还是在内阁都是有资格去抓的。不管多大的官员，他们可以先抓人再审问，不必过问皇上。周易见过他们抓人，也见过他们来锦衣卫选人，更是差点被选上。当初选择他的人，就是尚明。
“又见面了啊小周易，哟，长高了啊？越发的俊俏了，脸上这谁打的呀？是不是你？”他挺着一颗比两个孕妇还大的肚子伸出食指指向王爷说道：“我就知道是你，我的人你都要欺负是不是？”
“我欺负你的人？我闲的吗？再者说，他什么时候是你的人了？”王爷看见他也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我可是在他十……十三？不对，十四岁就看上他了，当时就说要他来东厂来着，后来想着孩子还是在亲爹身边待着好，这才等到现在呢。是不是啊小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