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赶忙栽进去
倚天之大明天子（一百三）
“哥你个大眼睛，”我心说，“我唐公子，”坐起来笑，“我可不是你的探花哥哥，看清楚了，他凸的我凹的，”她疑了疑，正面端详也看不出端倪，只得罢了。说我刚才太露骨，“你我之间无妨，若教他人听了，岂不笑话你？”我笑，“这就露骨了？还有更露的，”问她就没看过小人书，“那才叫露。我这只是形象的表达。”于小人书一节她略过不提，出戏道：“言语还是文雅些才好！”
我摇手“嗯”，“生活本多苦难，做人哪有那些条框，这都是那起闭门自高的王八蛋，出于私心想出来拿捏我们女人的。我才不理会这些。想文雅就文雅，想粗俗谁也管不了。倒是你，也不要总是端着啦，本就寡言自闭，又不想些开心的，还嫌自己不够苦？话不亵不笑，把握好尺寸就行。就比如刚才，我也没轻浮和淫秽吧？凸和凹多正常的用词，大鸡巴才露骨，大鸡巴，”可能我语气较逗，又加个大字前缀，活脱脱的一个只知过嘴瘾的傻大姐。这官家小姐又是臊又是笑，叫我还不赶紧闭嘴，“越说越大胆了。”心虚地四周看了看。我不闭嘴，“这有什么大胆的？等以后你成了家，比这更离谱的还在后头呢！”
好姐妹一块儿聊骚，还都是懂了的。她这个脾气，又是那样的家族氛围，是鲜有这样的机会畅聊的。她可以幻想一千次一万次，但说出来却从未有过一次。心底的想往这东西，任你再能，于含苞待放之时也难压住它出来。人嘛，也就那回事。美的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滋生于同一颗种子，受相同的力量支配。她也不例外。所以先还抵触，但随着我慢慢把她勾进港扯去她心底的防线，也就好了。
当然，我之所以孜孜不倦如此，自非纯粹出于猎奇，主打的还是要她开心些。她太自闭，久了是要出毛病的。
“我何尝不知，”她道：“只是既然是个人了，就该有个人的样子出来。我不是个天赋很高的，也缺乏你这样出口成脏的幽默能力。所以就尽可能往好的方面走。相同的事情，不同说法，还是很能见出人的高低的。我不要做个动物，自然也就努力朝我认为好的地方走。跟那些限制女性的条框无关，是我自己要这样，有所言有所不言，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奚落她，“还说自己天赋不高，是要我夸你吗？强烈的个人风格，是条很难的路。”她轻笑逗我，“我没说我天赋不高，是不很高，做我自己喜欢的样子的能力还是有的。”我说行，“你这是蔫坏。”她笑起来，“随你怎么说，我只做我喜欢的样子，说我认为是好的话。”我说你该多笑，“这么好的风景，不该藏私。”她没态度，站起来临水，一副独立小船风满袖的佳人样子，“我不算好风景，”感慨：“不然也不会得不到探花哥哥一个回头。”又问我：“你知道大圣台的源起吗？”
我说略有耳闻，“是李探花跟令兄为了争一个女人对吗？”她背我点头，“我最好的闺蜜。”我不太想跟她聊这个话题，这是她闷闷不乐地根源，就往令她开心的地方扯，但她的坚持却让我失败了，她道：“若然是其他人，我就抢也要把探花哥哥抢过来。但小昭姐不一样。”我问原因，她说：“她太强，我没有这个能力。”让我看她嘴角处被小昭咬出的牙印，“这是读一年级时她给我咬的，从被咬那天起，我怕她到今天。”我明知道原因，但也不得不问，“不是好闺蜜吗，她又为什么咬你？”她认真道：“开始并不是。咬了之后才是的。”我笑，心说你可真够出息的。她道：“这些年我从未跟人提过此事。”我问现在为什么又说了呢，她说今日看大圣台的告示，忽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我问什么。她说：“这些年我一直耿耿于怀于嘴上的这两处牙印，对小昭姐心存愧疚。我怕她，并不是她多厉害，而是我心存愧疚。当年她父母离开，我年纪小不懂事，一直欺负她，才有了这两个牙印。”我笑起来，“那你太不懂事了！”
她却摇头，“我一直很懂事，只对她不懂事而已。”我静等下文，她说我也是今天才忽然想明白这些，“虽然事情很小，但也终于让我不再对她愧疚。”我心说难道还有另外的真相，她道：“一起长大过来的，当年比她还惨的并不是没有，但我一个也没欺负过。实在小昭姐犯到了我。她自然也不是成心要我难过，纯属年幼嘴馋，偷吃了我的糖宝宝。这是家兄那时亲自给我做的。我喜欢也珍惜的很。打小我就不是一个爱讲话的人，听人说是她做的，她也认了，回到家我就一直哭，也不说发生了什么。小孩子的委屈，又不知道怎么说，能怎么样呢？偏偏那时她又孤单无助胆子小。以至我收不住性子闯了祸。咬人事件发生的当天，她父亲对我父母大打出手，我们家吃了很大的亏。我吓坏了，便选择性地失忆，在心里烙下了我是坏小孩的印记。”
“你所谓的想明白，”我道：“并不是突然发现了事情的根源对吗？”她高兴看我，“你知道？”我“嗯”，“烙印这东西，会影响人很深很长。但如果一个人机缘足够的话，碰不巧哪天它自己就会自动脱落了。幼时的事情又何必在意？这才是你眼下真正的顿悟之处对吗？”她高兴得很，“正是呢，”过来跟我抱膝坐一块儿，“我这些年一直被这个困扰，觉着自己很坏很坏，所以总很小心。但突然想明白了，就觉着好傻。”
我站起来临水沐风，“恭喜你！”又转头把她拉起来，“你要多出来看看这大好河山，多认识几个我这样的姐妹，一味躲在自己的天地里，就再小的事情也会把你困住。”趁她不备她弄水里面去了，“好好清醒清醒！”
她先是啊，等整个掉水里了，才喊：“我不会，”沉下去唔喽一声，“会游泳，唔喽！”我真无语凝噎了，赶忙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