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芸归，魂归
“你跟楚季有什么仇？他背后的靠山不就是你们莨菘国么？”欧梓逸觉得疑云渐开，顿觉神清气爽。
“他爹楚啸天是澹台松文的表弟，一次进宫看上了澹台松文的一个妃子，并与之有了私情，后来事情暴露，澹台松文在那个妃子生下孩子后赐死了她，将孩子交给楚啸天，并告之永不得入莨菘，楚啸天死后，楚季暗中找过澹台松文，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澹台松文对楚季大为改观，对其甚好，就连他害死了我母妃都没过多追究，我对他恨之入骨，几次三番想除之后快，奈何他防备的极好，就是喝口水都要有人试毒，更是不给我靠近他的机会，只有一次我差点成功，却被澹台松文撞见，对我一顿怒斥，关了我半年禁闭……”澹台松文说到他母妃时眼中的怒火仿佛能燃烧一切，凌霄沫三人知道他没有说谎。
“妖姬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女人真是妖？”柯叶在凌霄沫的示意下，将澹台瑾从地上扶了起来。
“妖姬，你是说晓蕊，不，晓蕊根本不是妖怪，是澹台松文有一次去祭拜老祖宗，听见墓里有敲击声，冒着大不违开坟掘墓，见到外祖父的棺木里坐着个精雕玉琢的小女孩，这事本就十分诡异，澹台松文也怕晓蕊是什么邪魅化身，本想暗地里处决了她，谁知道晓蕊自从看见澹台松文便不让任何人碰，谁靠近，就露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却唯独粘着澹台松文，只对澹台松文笑。澹台松文见她可爱，便将她留在身边，教她写字，说话，弹琴等等。等她能说话了，澹台松文便问她怎么会在那棺木中的，她说她只知道她醒过来时就在里面，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澹台松文进行了严密的调查，证实老祖宗的墓之前并没被动过，有此推断，晓蕊最少也活了七八百年了，这便有了妖姬一说，但她没有特殊能力，和普通的姑娘一样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后来被澹台松文当棋子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咳……咳咳咳……”澹台瑾说的口干舌燥，一阵咳嗽，柯叶倒了杯水递给他，澹台瑾一饮而尽道了声“谢谢”
“我有一事不明白，以你现在的能力，想杀楚季易如反掌，为何留着他？”欧梓逸看到柯叶给澹台瑾倒水的杯子是自己刚刚用过的，皱了皱眉，心中暗骂“柯叶这蠢货”。
“我的确试过，杀不了。”澹台无奈的摇头叹了口气。
“杀不了？为什么？”欧梓逸挑眉，表示他不信。
“我曾多次暗访雾古宫，有几次找到了楚季，便出手想要杀了他，可是不管多么危急的情况下，都能有人及时出现为他挡剑，再想找他就寻不到踪迹了，下毒，暗杀，围剿，都试过了”澹台瑾此时感到凌霄沫杀气渐退，好像不想杀他了，至少暂时不想，心中也放松了下来，自己搬了张凳子坐下，并不是他怕死，而是大仇未报，他不甘心。
凌霄沫看到澹台瑾就这么大咧咧的搬凳子坐的举动，蹙了蹙眉未说什么，他是不打算现在杀澹台瑾，但不代表把澹台瑾当朋友，毕竟父王的死与澹台瑾脱不了干系，澹台瑾这么随便放松警惕真的好么？
“你父王的死与我无关”澹台瑾仿佛看透凌霄沫心中所想，摊了摊手以示无辜。
“何出此言？”凌霄沫索性坐在欧梓逸旁边，并示意柯叶也找个地方坐下。
没了刚才的剑拔弩张，倒是有些像老友聚会。
“我确实给你父王母后下过毒，也不是致命的，顶多就是使他们身体虚弱，方便控制，有次我去送缓解毒发的解药时，发现他们又中了新的毒，是一种叫做“芸归”的毒，此毒最厉害之处在于，下毒着可以控制毒发的大概时间，有点类似于蛊毒，但又不是蛊，很是邪门，下毒者下毒之后，必须自己也服用此毒，只要下毒者想让中毒者毒发，只需饮自己的血一碗，中毒者半年内必定毒发身亡，凌霄沫，我记着你有个妹妹也叫芸？”澹台瑾提起“芸归”突然想到凌栖芸，抬眼看向凌霄沫欲言又止。
“是我妹妹叫凌栖芸，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此时凌霄沫虽然表面平静无波澜，内心却已泛起惊涛骇浪，似乎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白，指甲有陷入肉中之势，可见凌霄沫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咳，“芸归”还有一个别名，叫“魂归”，这是我师父讲给我的，至于我师父，你们没必要知道了，他早已仙逝，他说我们居住的这片大陆很久以前只有一个王统领，并不像如今这般四分五裂。那个王的名字就叫芸，姓什么不详，传说他是个暴君，也是个明君，说他暴君是因为他穷兵黩武，若是哪个地方有纷乱，他就亲自帅兵去讨伐，说他明君是因为他对百姓很是关照宽容。”澹台瑾掩嘴轻咳了一声，看了眼坐在他旁边的柯叶，收回视线。
“芸归是他研制的？”柯叶单手托腮，一副呆呆的样子盯着澹台瑾，看的澹台瑾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只好别过脸不看柯叶。
“柯叶，你别打断他，让他说，别用你那死鱼眼睛盯着人家，没看他都被你看的不好意思了吗？蠢得”欧梓逸看见澹台瑾的囧像不解，待看到柯叶那直勾勾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澹台瑾身上，不禁一阵恶寒，柯叶这家伙不会真是断袖吧，不会是觉得澹台瑾秀色可餐，犯花痴了吧，咦……
“知道了，瑾，你继续说”柯叶嘴里应着，目光却是不曾离开，心中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爷这是看他有没有说谎。
凌霄沫本来喝了一口茶，听到柯叶那声瑾时，呛了，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憋的脸微微泛红，为了防止被屋内那三人看出异样，只得生生咽下，快速用内功调节好。
欧梓逸本就离着凌霄沫近，自然是看到了他的小动作，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憋着，他很想告诉凌霄沫，憋笑也挺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