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水下妖物
我不由得惊啊了声儿,父亲这么说来确定没有说错,我娘她人不是早在三年前那场暴风雨中失踪不明,这怎会干涉我做祭祀童子?
“是梦,昨晚你娘托梦告诉我,要你不当这祭祀童子。”父亲吧唧抽着卷纸烟儿,凝着大厅中的供的那尊女龙王龙娘雕像,说昨晚我娘给他托了一个梦过来,在梦中我娘告诉他说,不能让我当这个祭祀童子,因此父亲才会临时改变主意。
这事父亲刚告诉我,屋外边就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高春林跟一个身穿黄道袍的中年胖子走前边,领着咱们整个村子的人热热闹闹的到了咱的家门口,是为专迎我这祭祀童子,给动身前往资江河边举行祭祀仪式。
这全村的人都来了父亲有些为难,就只能默示接受我当祭祀童子,毕竟这事儿早就答应了下来,如果说出来只是因为做了一个梦就让我不干了,估计村里人都会反感吧。
负责这次祭祀的阴阳先生,大家伙儿都管他叫方道长,他给我换穿上一件黄色马甲,说是祭祀童子的衣服,随后在村里的人敲锣打鼓,噼里啪啦不停的放鞭炮,将我一路迎送到资江河的岸边,那有艘停着的渔船,船上摆好有一些新鲜的水果蔬菜,等陆食一类的祭祀食物。
方道长告诉我祭祀童子要做的,便是单独摆驾这艘渔船到河的中央,再点燃一支红色蜡烛,等停留到蜡烛光灭掉,才算完成祭祀仪式,可驾船回到岸边。我还以为当祭祀童子很难,但却如此简单,这种驾渔船的事情我五岁的就学会,但方道长却再三告知我祭祀船一旦驶出,就定得办完整场祭祀仪式,不可半途而废。他抓着桃木剑左右摇晃,嘴里叽里呱啦的一番念叨,我划动船桨桨,驾着渔船慢慢朝往河中央开去。
天色晴朗万里无云,吹拂一缕凉爽清风,让我心情还不错的舒畅。这不一会儿功夫,我就娴熟的划船,给来到资江河的水中央,按方道长说的将蜡烛点上放置船头立着,剩下我就坐在旁边静等待蜡烛燃完后回岸。
还以为一切很顺利,但天色却忽然一变,原本风平浪静的河面上,突然就变得波涛涌动,吹拂的清风骤然变成呼啸的狂风,晴朗天际迅速被一团团乌云笼罩,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吃惊不小,还未容我作出反应,这淅沥沥如豌豆般大的雨点,倾盆似的猛降下来。
我下意识想保护这根蜡烛,可有心无力被雨水浇灭不说,就连我自己也变成了只落汤鸡。这样的狂风骤雨愈发降大,河面的水势也更强烈,渔船左右摇晃随波涛,我顶淋着暴雨在身,拼力想摆弄船桨给划到岸边,可波涛浪水势太过凶根本就操控不了渔船。
我没办法将船靠到岸边,只得紧抓船的左右两边,努力将身子趴下来,尽量不让这狂风将自己刮下水。我从小虽会游泳,可面对这样恶劣天气,导致水势又那么汹涌,我若掉下水中会因稳不住方向,很快就会被这样激流的水浪淹死。所以渔船成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在这场暴风骤雨没停下前,我决不能离开船。
“咔嚓”一声响,危急的形势更为雪上加霜,渔船竟出现一条条的龟裂!我还想依靠这渔船来稳住身子,但这船底部通过破裂的碎痕,很快开始不断渗水涌上来,我惊愕想这怎么回事儿?渔船崭新的一条,船体又没碰撞到礁石之类的硬物,怎会轻易破裂!
很快,这船底的破裂程度,随着水浪冲击更为破碎,渗上的水一下就淹没了整条船。
当船破成碎渣,被给沉下去河底的瞬间,我猛深呼吸一口气跟着落进水中,在水中的我好不容易找准方向,竭力向岸边的位置游去,可因水浪太过强势翻滚,我人被困在河中根本游动不得,且风浪也越发汹涌翻腾,偏赶这种危险情况之下,我忽感觉水下的水流涌动有些蹊跷,而且还有很强的颤动幅度,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在这水底下活动。
我感到危险的一瞬间,可就已经是来不及反应,放在水下的双脚,一下就被某种东西给缠绕住,冷不丁的就将我强行拖拽进了水中,好在我及时吸了一口大气儿,才没被扯进水中猝不及防的给淹死。
被给扯到下水中的我,第一反应就是拼命的挣扎往上爬游,可我的双脚被两条黑色类似水草的东西给缠住,扯着我不断的往水底下拉,它们的力道很强,我连反抗都没有余地,仿佛要将我带到这水底之下似的怪异。
这水下浑浊带黄一片,被这两条东西越发拉扯往下,我口中包着的气儿也在减少,逐渐感受到了窒息。越往水下深处,我看到了一些河底的场景,居然有许多的白乎乎的东西,眼神儿好的我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些东西是鱼的骸骨,数量恐怖之多得呈一大堆的给摆着。
我没这心思去想,在河底下怎有如此之多的鱼骨?这两条拉住我下沉的东西,就是从这些鱼骨尸骸的下边伸出,一直拉扯消耗到我口里没了氧气,脑袋昏沉很困想睡觉,眼睛眯都快成了条缝儿之际,我朦胧中看到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水中。
居然会是一个小女孩,一头长长的黑发在水下散动着,她什么衣服都没穿就光着个身子,跟小鱼似的灵活划动游到了我的面前来,将我脚上缠着的这东西解开,又搂着我往水面上游动。
我被这小女孩搂住,让原本冰冷的身体感受到了丝温暖,她搂着我从河底游不断的升上水面,重新呼吸到空气的一瞬间,我如释重负一般的浑身轻松,她拖着我在水里游行了一段距离,终于将我带上了河岸边。
我被这小女孩带回到岸上来,大口喘着气儿咳嗽着,将肚子里喝多了水吐出来后,才觉得舒服了不少。小女孩就站我旁边赤身的对着我,我这突如其来第一次看到女孩子不穿衣服的光身体,这脸都羞得红扑扑了发热似的滚烫。
而更让我觉得奇怪的,就是这小女孩的她的身体上,居然还写着有许多奇怪的金黄色文字,除脸上没之外几乎遍布全身,而且这些文字一个个闪着暗光,看着我都有些晕乎乎的。小女孩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目光,有些尴尬迅速将身子扭过去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再走到我面前问我,为什么一个人掉资江河里头?
救我的这个小女孩看样子估计跟我同龄,差不多都是七八岁左右,人长得白白的皮肤一点都不黑,眨巴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穿件白纱衣裙十分干净,我在村子里从未见过她这个人,被她问来我就将祭祀的事说出,小女孩听了说这样的祭祀没用,我问她为什么?
小女孩凝着资江河平静的河面上,说现在这条资江河里没有龙王,整条河因溃少龙气的滋养,本身水就不肥沃,而渔民在河里之所以打不到以前的那般丰盛渔产,更是因在资江河水底之下,还藏有一个东西,是这个东西它将这河里的渔都给吃了。
小女孩说的这点儿,让我迅速想到水下看到的那一大堆群的鱼骨,难不成还如这她所说,这就是资江河里渔产减少的原因?我好奇的问这小女孩,在这河水底下吃掉渔产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胃口?
小女孩说,就是那个东西将我拉下水,至于是什么具体东西?她说也不知道。小女孩还说,现在这资江河里没有了龙王让河水很脏,不纯被那个东西污染到。而更为严重的一点是,现在这资江河的渔产没了多少濒临匮乏,指不定那东西吃不到渔产,甚至会伤人也说不定。
小女孩她也一番警告给我,说让我一个小孩有这个心管问资江河的事,倒还不如担心一下我自己。我问她要我担心自己什么?
小女孩说道:“很简单,有人想故意来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