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机缘将至

镇关近日格外热闹,各地的商队比往常多了许多。临近城门的大街上,马车不断进出,带来各种珍奇物品。济世堂的生意也更加兴隆,几乎每天都有身份不凡的客人登门。李凡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不过他丝毫不觉得辛苦。

"五年份的何首乌要三十两...这株老山参是上等的,得六十两..."王老正在和几个客人讨价还价。那些客人虽然穿着普通,但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超然气质。

李凡一边整理药材,一边默默观察。自从上次见到云雾草后,他对这些不同寻常的客人越发留意。他发现这些人虽然衣着朴素,但腰间都会带着玉佩或者其他古怪的饰物。有时他们说话的措辞也很特别,经常提到一些他听不懂的词。

"这些灵药的年份还差了些。"一个身着青衫的客人摇头道,"最近各派都在收集上等药材,这些恐怕不够用。"

"道长说笑了。"王老笑道,"我这儿还有些好东西,只是价格..."

"只要药材合适,价钱好说。"那客人直接打断道。

王老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请跟我上二楼。"

李凡知道,每当王老这样说的时候,就意味着要拿出一些特别的东西。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听到楼上传来惊喜的声音："好！就是这个品质的！"

"小伙子,把那个红木箱子拿来。"王老的声音传来。李凡连忙从药库深处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箱。这箱子一直锁在库房最里面,平时根本不示人。

箱子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顿时弥漫开来。里面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十几株年份久远的灵芝,每一株都通体泛着淡淡光泽。这情形让李凡想起了自己之前得到的那株灵芝,不由得摸了摸怀里一直贴身收着的那一小块。

"这批灵芝生长在深山老林,至少有百年火候。"王老介绍道,"难得一见的好东西。"

那青衫客人仔细检查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品相确实不错。这批灵芝我都要了。不过..."他看了看窗外,"现在恐怕不是带走的好时机。"

"道长说的是。"王老意味深长地说,"最近城里确实有些不太平。不过我可以帮道长收着,等大会开始时再..."

"嘘！"青衫人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这是定金,剩下的到时候一并付清。"

等客人离开后,李凡忍不住问道："王老,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收这么多灵药？"

王老看了看四周,正要说话,苏瑶突然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王爷爷,李凡,你们知道吗？我刚听说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什么消息这么急？"王老笑问道。

苏瑶刚要开口,又突然警觉地看了看周围。王老见状说道："去后院说吧,正好也该歇息了。李凡,你把这箱子收好。"

三人来到后院的凉亭。这里种着几棵古树,枝繁叶茂,遮掩得很是严实。一阵风吹过,带来阵阵药香,让人心神宁静。

"六十年一度的各大门派收徒大会要开始了！"苏瑶终于压抑不住兴奋,"难怪最近来了这么多修士,他们都是在为大会做准备。"

"收徒大会？"李凡一愣。

"是啊！"苏瑶兴奋地说,"这可是天大的机缘。据说各大门派会在这次大会上广收门徒,只要有修仙资质的人都可以参加。通过测试就能拜入名门大派,成为一名真正的修仙者！"

"原来如此。"王老捋着胡子说,"难怪最近这些仙家门派的人都在收购灵药。想必是要为大会准备丹药和其他物资。"

"不止呢。"苏瑶说,"我还听说这次的规格特别高。青云宗、白鹤山、天火宗等各大门派都会派长老亲自到场。而且据说有些隐世不出的门派这次也会现身。"

李凡听得心潮澎湃。成为修仙者,这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吗？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这种大会,恐怕不是普通人能参加的吧？"

"那倒不是。"苏瑶摇摇头,"听我爹说,只要到场就能测试灵根。就算是最普通的人家,只要有资质,一样可以拜入仙门。上次大会的榜眼,据说就是个砍柴的樵夫。"

"不过..."她话锋一转,"测试的标准确实很严格。听说上一次大会,整个镇关也只有三个人被选中。而且不同的门派喜好不同。像青云宗主修剑道,就特别看重剑修灵根；白鹤山擅长炼丹,就喜欢收那些对丹道有悟性的..."

"每个门派还有自己的测试方式。"苏瑶继续说,"有的是测灵根属性,有的是考验悟性,有的要看品性...总之,千人中能被选中一个就算不错了。"

王老笑着打断道："好了,这些事情等大会开始了自然就知道。苏姑娘,你今天来是要取什么药？"

"啊,我差点忘了正事。"苏瑶从袖中取出一张方子,"爹爹要的那些安神的药材,还有..."

李凡帮着给苏瑶抓药,但心思明显已经飞到了别处。六十年一次的机会,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改变命运的契机？

"对了。"苏瑶突然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爹爹说他能弄到几个名额。不管能不能通过测试,至少能见识一下修仙界的盛会。"

李凡心中一喜,但表面上只是平静地点点头："有劳苏姑娘费心了。"

"都说了别这么生分。"苏瑶嗔道,"等大会的具体消息确定下来,我再来告诉你。"

送走苏瑶后,李凡继续整理药材。傍晚时分,又有几波客人来访。这次他特别留意,发现这些人说话时经常提到"大会"、"测试"之类的词。看来这次收徒大会确实非同小可。

"有些事情,还是让它顺其自然比较好。"收拾停当后,王老意味深长地说,"不过像你这样肯用心的年轻人,说不定真有这个机缘。"

李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到醉仙楼后,他取出那本记载灵药的手札仔细研读,准备把每一个字都刻在脑海里。既然要参加大会,那就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夜色渐深,李凡的房间还亮着灯。他专注地翻看着手札,不时做些记录。偶尔抬头望向窗外时,能看到远处的山峦笼罩在月光中,显得格外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