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偶遇仙踪
济世堂的药库里,李凡正在认真地整理着几筐刚到的药材。这些天在王老的指导下,他已经能够熟练地分辨各种常见药材,甚至对一些年份和产地的判断也渐渐有了心得。
"三年的何首乌...这株当归应该是从北方运来的...这捆黄芪的药性倒是不错..."李凡一边分类一边默念,手上的动作利索而准确。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他对药材的理解已经远超一般的学徒。
药库里弥漫着各种草药的香气,让人心神宁静。李凡沉浸在工作中,直到一株通体泛着淡淡光泽的草药映入眼帘,才打断了他的思绪。
"咦？"李凡轻声惊呼。这株草药通体翠绿,茎叶间仿佛缭绕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在昏暗的药库中显得极为醒目。
"王老,您来看看这个。"李凡急忙将那株草药拿给正在整理账本的王老过目。
王老放下手中的毛笔,接过草药仔细端详。当他看清那株草药的样子时,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奇怪,这批药材里怎么会有云雾草？"说着,他迅速将那株草药收入袖中。
"云雾草？这是什么药材？"李凡虽然这些天学到了不少,但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这个..."王老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摆摆手,"你先把其他药材整理完吧。"
李凡虽然好奇,但也知道分寸,便继续投入工作。不过他留意到,王老收起云雾草后,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时不时地望向二楼。
果然,没过多久,楼上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身着道袍的年轻人快步走下楼梯,举止从容但眉宇间带着几分焦急。他们的服饰考究,腰间都系着玉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王老,那些药材可准备好了？"为首的青年拱手问道。他说话的语气客气,但隐隐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都在这里。"王老像是早有准备,立刻取出一个包裹,恭敬地递了过去。李凡注意到,刚才那株云雾草就在包裹中。
那青年接过包裹,随手递给王老一锭银子："有劳了。若是再收到这样的药材,还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王老连连点头："道长放心,小老儿明白。"
等那几人离开后,药铺重归平静。李凡终于忍不住问道："王老,那些是什么人？怎么对一株草药如此看重？"
王老叹了口气："那是仙家门派的人。"说这话时他特意压低了声音,"他们在寻找一些特殊的药材。不过这些事和我们这些凡人无关,你也别多问。"
李凡虽然点头答应,但心中却记下了这件事。这段时间他经常能在药铺见到一些气质不凡的人物。他们的穿着打扮虽然各异,但都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气质,与普通人明显不同。
每当这些人来访,王老总是亲自招待,而且专门在二楼的密室中谈事。李凡虽然从未上去过,但有时能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谈话声,大多是在讨论一些他听不懂的药性和效用。
这天傍晚,李凡留在药铺帮王老打扫。等他收拾到二楼的密室时,发现角落里有一本破旧的书册,封面已经模糊不清。出于好奇,他翻开看了几页,发现竟是一本介绍各种灵药的手札。
"这本书你可以看看。"王老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把李凡吓了一跳。
"王老,我...我不是有意..."李凡有些慌乱地想要解释。
"不必紧张。"王老和蔼地说,"这本书虽然记载的都是些传闻,但对认识药材总是有帮助。你既然对此感兴趣,不妨好好研究研究。"
李凡如获至宝,每天都会挤出时间来研读这本手札。渐渐地,他发现书中提到的一些特征,和自己之前在山中见到的某些植物颇为相似。
"难道那些也是灵药？"李凡暗自思忖。他回想起当初发现灵芝时的情形,那种若有若无的灵气波动,和手札中描述的何其相似。想到这里,他不自觉地摸了摸贴身收着的那块灵芝。
一日,正在他研读手札时,苏瑶来药铺取药。看到他聚精会神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是一本介绍药材的书。"李凡答道。他下意识地想和苏瑶分享一些发现,但想到王老的叮嘱,还是闭口不提。
"最近山上好像来了不少外地的修士。"苏瑶突然说道,"他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爹爹说这段时间别往山里去了,太危险。"
李凡心中一动："修士？是和之前来药铺的那些道长一样的人吗？"
"应该是吧。"苏瑶说,"不过他们大多行踪诡秘,普通人很难见到。听说有人半夜看见山上亮起奇怪的光,还有人说听到打斗的声音。"
这些传闻让李凡越发好奇。当晚回到醉仙楼,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取出那块留存的灵芝细看。在昏暗的烛光下,那灵芝似乎散发出比之前更加明显的灵气波动。
"难道这灵芝也和那些修士寻找的东西有关？"李凡暗自思忖,"也许应该找个机会再去那片山林看看。"
第二天一早,药铺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个面容清癯的老道,一进门就直奔二楼。那老道虽然衣着朴素,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威严,让人不敢轻视。
"是青云山的吴道长。"王老对李凡低声说道,"最近山上出了些事,各派的修士都在暗中调查。"
李凡一边整理药材,一边竖起耳朵听着楼上的动静。隐约传来说话声："...灵气异动...恐有上古遗迹...务必尽快找到..."这些断断续续的话语虽然听不太真切,但每一个字都让李凡心跳加速。
"莫非那片山林真有什么秘密？"李凡握紧了手中的药材。他想起那株灵芝生长的地方,的确有些不同寻常。当时那只变异山猪的出现,会不会也和这些异象有关？
吴道长在楼上待了很久才下来。临走时,他的目光在李凡身上停留了一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一眼让李凡莫名地心中一跳,仿佛被看穿了心事。
等吴道长离开后,王老看着李凡一脸向往的样子,不禁笑道："小子,看你这么着迷,莫非也想去修仙？"
李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就是觉得这些事很神奇。不过这种事也就想想罢了,哪有那么容易。"
"也不一定。"王老意味深长地说,"最近那些修士总来药铺,好像不只是为了找药材。听说各大门派好像在筹办什么大事,具体是什么我这个外人也不太清楚。不过..."他打趣道,"说不定你小子有这个缘分呢？"
李凡虽然知道王老是在开玩笑,但心里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不过他很快就压下这份心思,继续专心整理药材。既然王老提到了这事,想必过段时间就会有分晓。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把手头的活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