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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男主没有话语权

第四十七章男主没有话语权

最近他父亲又生病了。每年体弱多病的老父亲都要去医院报到两三次。每次都是他一人跑前忙后,出钱又出力。老家的大哥愚钝老实,嫂嫂把家里的钱把的死死的,谁要是从她那里抠出一分钱,嫂子会跺着脚站在房顶上骂上三天三夜。姐姐更是指望不上,身体病病殃殃,自身都难保的一个人,她能延口残喘到现在就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啥也指望不上。好在外甥已经长大成人,这孩子对姥爷老舅有情有义,si每次姥爷进城住院,也都会赶过来帮把手,让赵现光安慰不少。

前几年,赵现光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瞒着姚锦初,偷偷地在凤城老城区,花钱为外甥钱大国运作了一处老破小院子,是一个去世多年的孤寡老人的宅子。房子大约五十平方左右,附带着还有一个小院儿。外甥花了五万块钱把房子重新翻盖了一下,新房子还不错,破破烂烂的院子经过改造焕然一新,屋子里窗明几亮,屋顶上的红色瓦片在阳光下闪耀着温暖的光芒,灰白色的外墙和整齐的窗户宁静和谐。院子里安排的井井有条,打扫的干干净净,一颗石榴树在在风中摇曳,几株月季花和薰衣草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他很欣慰,自己总算有能力可以帮一把不幸的姐姐了。姐姐一家对他千恩万谢,感恩戴德,在亲戚面前把他夸得闪闪发光。为此,他很得意,想起来就为自己感到无比的骄傲。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感觉自己的形象陡然间高大无比,他第一次体会到付出带来的快乐。

他这个外甥钱大国,从小就是一个惹事儿包。在全家人的无限宠溺下,他从老家的镇中学毕业后,走上了外出打工的道路。他学习怕苦,干农活怕累,打工又嫌弃被有人管不自由,走马灯似地频繁换工作。他干过酒店服务员、理发店洗头工、汽车推销员等等,也卖过保险,给银行运钞车做过押运员,可是工作时间都不长。现在钱大国在一家二手车行上班,听他说生意还不错。后来他好歹结婚了,老婆孙玲玲最初在商场卖衣服,生孩子后就专职在家看孩子。

赵现光的老父亲每次来凤城,不是来享福玩乐的,做为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他没有休闲娱乐的观念,他是来看病的。前几天他总是感觉呼吸困难,胸闷气短,于是自己在家吃了小儿子买的药,可是症状丝毫没有改变。无奈只好通知赵现光,让他带着来医院做检查。医生诊断后遗憾地告诉他老人患上了冠心病,冠状动脉有一些粥样硬化,导致心肌供血严重不足,引起的呼吸问题。

医生建议他先试试服用阿司匹林药物治疗,如果病情加剧,再服用阿替洛尔、美托洛尔等药物加以干预。还建议病人少运动,情绪要稳定,及时关注血糖血压,发现异常迅速就医。

听完医生的诊断,赵现光心情很沉重,冠心病是一种富贵病,它怎么会缠上穷苦的老父亲呢?老人一生操劳,身体精瘦,从不暴饮暴食。他反过来又想,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唉!没办法,看病吧。

他没有安排父亲住院,准备先吃药维持一段时间,他家里现在是一团糟,父亲的病只能往后拖一拖。

赵现光给父亲看完病后,带着老人又去医院对门的快餐店吃饭。老父亲一步一步蹒跚而行,他慢吞吞地跟在赵现光身后过马路。在快餐店,赵现光给老人买了一小碗蛋羹,一笼狗不理包子。自己则是一碟凉拌猪耳朵,两个鲜虾春卷。父亲吃完之后,坐在餐桌旁,像一个孩子似地东张西望,瞪着一双浑浊单纯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来来往往的食客。

赵现光自打结婚以来,就主动负担起了父母的医药费。母亲身体还好,父亲多年繁重的体力劳动损耗太大,身体日渐衰弱,抵抗力较差。他平时有点儿头疼脑热就自己忍着,舍不得看病,长期以往老爷子积劳成疾,身体每况愈下,这几年身体就更加不好了。一直以来赵现光回家看望父母,除了买肉奶蛋禽之外,给老人买药是必须保留的节目。

其实他的工资并不高,虽然他现在身居副局长之位,但是他不善专营,脸皮薄不善与人沟通,所以基本上没有其它的油水可捞。每个月给父母买药,几乎占去了他四分之一的收入。不知道姚锦初对赵现光的钱漠不关心,还是不忍心阻拦他给父母花钱,她很少问起他的收入,也不像其女人一样要求他上交工资卡。两人在一起聊天,偶尔提到他的工资,姚锦初也是一言带过,从不深谈。赵现光认为,姚锦初是在照顾他的面子,顾及他男人的尊严,就冲这一点他就对姚锦初死心塌地。

他挣钱不如老婆多,给父母花钱还不少,赵现光从心里对这个家有一种愧疚感。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要想做到秤杆子的平衡,两头需差不多才行。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是放之四海都正确的道理。所以,这也是他在老婆面前唯唯诺诺,狐假虎威,支楞不起来的原因。

最近老婆因为向姚锦翊讨要补偿款的事情,整天一张脸阴的像暴风雨的前夜,所以他给父亲看完病,确定老人没什么大碍后,就直接把老父亲送回了老家。

家里的台灯不亮了,他在回家的路上又顺便到灯具市场买了一只灯管,就匆匆忙忙赶回家了。打开门,她发现姚锦初已经下班了,正坐在沙发上发呆,今天她破天荒地早早回来了。

“我们还得想一个办法,让小翊把钱吐出来!”看到赵现光回来,姚锦初又开始啰嗦。她索性把自己摊到沙发上,一身职业套裙懒得去换,她那一双黑色的坡跟皮鞋,防水台很高。

“哦,那——那能有啥办法,钱在他手里。”赵现光讨好地为老婆把粉色的拖鞋拿过来,示意她换一换。

“今天我去爸妈那里,他们说夏予竹的父母去爸妈家里闹事儿了!可恶至极!”姚锦初气的脸色发红,恶狠狠地把高跟鞋脱下来,“咣,咣”两声甩到一边。

“并且小翊已经两周没回去看望父母了。”姚锦初皱着眉头,瘪瘪的嘴巴使劲儿抿了一下说,“他还拒接爸妈的电话,即使接电话也借口不见爸妈。”

“啊?夏予竹的父母说啥了?”赵现光大惊失色。

“老两口不说,估计他们也吐不出象牙!这个要钱不要脸的逆子,去给夏家当儿子吧,我们姚家没有这种人!”

“哼,哼,娘家人找上门来闹了,欺负姚家没人吗?不像话!”

“噢,姚锦翊避而不见!他是在使用拖字诀,想打时间战役!”

“对,但是那两位叔叔,似乎不太支持重新分家的方案,并且说话很难听!爸妈好像有一点儿泄气,想打退堂鼓。”

“哦?呃——呃——”赵现光无计可施,他把茶几上的杯子归置整齐,然后问道:“冷静!你别着急,我先做饭。你想吃什么?炸酱面行吗?前几天我做的炸酱还没吃完呢。”

“随便你吧,都行。”姚t锦初非常烦躁,最近吃饭都感觉索然无味。

赵现光一提起向姚锦翊要钱的事情,就本能的有一种心虚之感。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小舅子,他还是蛮喜欢的。再说姚锦翊的老婆夏予竹的确是一个品貌出众的人,性格温和,善解人意,对赵斯路那叫一个好,与别人家的舅妈相比较,那简直狂甩别人几条街。这几年她为了赵斯路的学习操了不少心,赵现光从心底对那两口子没有敌意,感觉下不去手。

他有时想劝一劝姚锦初,两万块钱在手就可以了,到此为止吧,再这么闹下去,场面失控会很难看的,到时候最难受的是姚培宇老两口。一个家庭最大的不幸无非就是父子反目,兄弟相残,为了区区几万块钱,又何必!但是当他看到老婆像刚打完鸡血的赌徒,一副不达目标不罢休的样子,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了。再说,谁又和钱有仇呢!有一群人为自己争取利益,反正不费自己一枪一炮,又何乐而不为呢!

人在风口上,怎能不会飘?就现在来看,放眼整个姚家,姚锦初和赵现光无疑正处于顶峰。以姚锦初的个性,谁都劝不住,根本劝不住。

在煮面条的同时,他切了一些黄瓜丝、胡萝卜丝、香菜碎,又从冰箱里取出冻好的香椿碎,在凉水里解冻后,把这些东西分别放在一个个小碟里子里,一趟趟地端到老婆面前上。他做的炸酱面色香味俱全,细腻柔滑的面条,搭配上那丰富而独特的酱料和各色小菜,让人的味蕾瞬间沉浸在无尽的美味中,两人吃的很过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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